妙语连连！天才电影人斯科利莫夫斯基出席上海电影节金爵奖评委会主席论坛

14日，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评委会主席论坛迎来了波兰导演杰兹·斯科利莫夫斯基，担任本场论坛主持的是上海大学电影艺术中心总监马可·穆勒，他盛赞斯科利莫夫斯基是“最有突破力、最有爆发力、最有传奇性”的电影人。斯科利莫夫斯基则妙语连珠，风趣活泼地讲述了自己几十年的电影人生。

斯科利莫夫斯基头衔很多，他是导演、画家、乐手、作家、诗人、演员、拳击手，甚至还参演过好莱坞大片《复仇者联盟》，简直不能用一个类别来框定他。更令现场观众意外的是，他的出身还和中国颇有渊源。斯科利莫夫斯基介绍说，自己的祖父是一位有名的工程师、建筑师，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时在中国的东北建造横跨西伯利亚的铁路。当时的一位合作者非常欣赏其才华，又邀请他设计一座新城市——中国大连。大连的老城中心有广场，道路像射线一样向外放射，它的整体城市规划就出自斯科利莫夫斯基爷爷之手。“我的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出于命运的安排，我父亲出生于中国的东北，在大连附近的某处。”他说。

面对诸多头衔，斯科利莫夫斯基自我调侃说，他是一个爵士乐团的鼓手，但打得很差；虽然当过拳击手，也是业余的，拳击生涯中一半比赛都是输的；被称为诗人，诗歌也是发表在发行量很小的刊物上。只有说到电影，他才承认制作电影才是自己唯一真正走进大众的领域，在这个领域才能被称为一个艺术家。

凭借一部《EO》（中文名《驴叫》），中国影迷认识了斯科利莫夫斯基。《EO》在戛纳入围了主竞赛单元，最终获得了评审团奖，随后又获得了奥斯卡的最佳国际影片提名。影片从一头驴的视角，描述了世间形形色色的人物，幽默又特别。这部影片制作过程有3年之久，共用了3头驴，斯科利莫夫斯基介绍说，在拍摄过程中，自己也出现了重大变化，变得更谦虚，“‘驴’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局限性”。

他幽默地说：“一般来说，如果和演员合作，特别是男演员，导演和演员之间会有一种雄性竞争，要看谁更重要，谁更强势，谁更有男性色彩等等。主创之间这种相互竞争的心态会让拍摄过程变得很艰难，但在《EO》这部电影中，驴是主要演员，它跟我之间没有竞争关系，它也不会向我提问，跟它们接触之后才发现，它们的脾性真的太甜美了。”

斯科利莫夫斯基堪称天才电影人，他初入电影圈就拍出《轻取》，把这部作品和自己学生时期拍摄的长片作品，一起送去了纽约的一个电影节，立刻惊艳电影界 ，看过他电影的人都说，东欧的戈达尔诞生了。《轻取》中，他就开始使用“一镜到底”的拍摄手法，这种独特审美的长镜头就是他发明的，后来被很多导演效仿。但他却不以为然地说：“我当年如此选择，是因为那个时候的电影人之间会相互竞争，特别是60年代中期的新浪潮电影人之间。比什么？就看谁的一镜到底能够更长、更复杂。初衷真的只是纯粹的争强好胜，但有时候结果却是非常惊艳的。”

谦虚的斯科利莫夫斯基承认自己也拍过很多烂片，“我至今一共拍了将近二十部电影，其中有三四部真的很差、很糟糕，甚至可以说是很烂。比如我不太喜欢的电影是《急流的春天》，有时候也翻译成《春潮》，有3部我最不喜欢的电影，都是根据文学作品改编的。《30个门钥匙》是我拍得最差的电影之一了。”

已经80多岁的斯科利莫夫斯基有一颗年轻的心，他总是在挑战自己：“我不会重复自己以前做过的方式，我会去探索全新的方式，我喜欢探索新颖的东西，从没有做过的方式，我觉得这样做才符合艺术家的身份。我们需要去勇于冒险，要去寻找新的东西。”

作为一位先锋电影人，他还喜欢“挑战”观众。“确实，我会挑战观影人的聪明才智，我不想把所有信息都按照顺序标注好编号再告诉他们，而是用一种非线性的方式展示给他们，这样所有观众都会对电影有自己的解读，观众才会有一种满足感，才会觉得自己在心智上、在精神层面上和电影创作者有所交流。”

（原标题《金爵奖评委会主席论坛 斯科利莫夫斯基，喜欢挑战观影人智商的大师》）

编辑 黄小菊 审读 刘春生 二审 高原 三审 董晓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