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在家整理旧物件,翻出一沓收藏了很多年的书信,一遍又一遍地读着这些亲朋好友的来信,很多很美很动情的记忆又浮现在了脑海,让我不由地想起一个个关于书信的故事。
现代生活通讯方便,电话微信连对方的喘气声都能依稀入耳,在视频里对方形象清晰明了,想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见都很方便,关山万里近在咫尺。那种买信封,贴邮票“见信如见面”的书信似乎已经慢慢被人遗忘。
书信从写信,写信封,贴邮票到寄出都有一个酝酿的过程,比打电话、发电邮、视频聊天慢多了,在这缓慢过程中,能体会到很多细腻的感受,那种内心情感在笔纸间浸透,读信时摩挲良久,掩而不读,读而忽掩,一读再读,读而藏之或悄然焚之……那种奇妙无比的绵长韵味,或许是其他通讯方式做不到的。
我写这些并不是排斥现代的通讯方式,我也正在享受着现代通讯带来的方便快捷。但每当我给最亲的人,最好的朋友,最尊敬的人或有恩于我的人写信时,我还是喜欢用笔,把自己的情感淋漓尽致地写在纸上,丢进邮筒。
有人说,信札是很高贵的礼物,针对不同的对象,或三言两语简单扼要,或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不拘章法,不循韵律,言尽止笔,意了封笺。
爱写信读信,或许不只我有这种情结,其实很多人都有。记得上大学那会,大家都喜欢写信读信,争先恐后往传达室跑,翻出一封自己的信便欣喜若狂,翻来覆去找不到,却有那种“过尽千帆皆不是”的失落感。
每年我都会给亲朋好友寄些贺卡,都是精心挑选贺卡,然后亲笔写上问候的话。常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用电脑打,我的回答是因为我想让收到贺卡的人感觉到我的真情,而不是敷衍了事。
这也让我想起曾经采访报道过的一位乡村教师。
每年春节,我都会收到他从乡下寄来的手写贺年信,每次都让我很感动。我每年也给他寄去手写贺年信,送上我的祝福。
认识这位教师,那时我还在湘西南的一座城市工作。一次出差,朋友向我推荐了他,建议我去采访。我从县城颠簸了几个小时,又走了四十多里的崎岖山路,来到这所就一位教师的村小,含着泪采访了这位教师,熬夜写成了通讯稿,后来稿件在很多家报纸的显要位置刊登出来。文章刊发后,反响很好。那年教师节,这位教师被评为优秀教师,从未去过省城的他,那年去省城参加了优秀教师表彰会。
再后来我与他成了朋友。
这些年,我一直在坚持读一本杂志,之所以能够坚持下来,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每期都能读到一两封各色人在不同时期来往的书信。
别忘了给亲朋好友写写书信。也许他在天边,也许他就在你身旁。哪一天,当你翻开你曾经书写的或你收到的那一大扎书信,也许泛黄的信纸已经残缺不全 ,但你一定会从中读到美丽的诗篇 ,看到美丽的风景。
编辑 刘彦 审读 党毅浩 二审 王雯 三审 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