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沿聚焦 | 平台虚拟主播的角色建构 对主流媒体数字化建设的启示——以哔哩哔哩为例
2023-11-10 11:34
收录于专题:新传播

□ 史文莉 曾温娜

【摘要】虚拟主播作为人类在赛博空间的实践尝试,显示出经济、技术和传播上的巨大潜力。本研究选取哔哩哔哩网站的13位虚拟主播为研究对象,分别从“造像”与“表演”两方面分析虚拟主播的角色建构策略。本文认为,虚拟主播的造像主要包括了三种类型,通过直播间的情境搭建、虚实结合的叙事策略进行“人化”的角色建构。这一策略对于主流媒体如何运用虚拟主播具有参考意义,本文对此进行了四方面的阐述。本文意在通过对虚拟主播的分析,为主流媒体在人工智能背景下运用虚拟形象提供案例参考。

【关键词】虚拟主播 角色 表演 造像 直播 主流媒体

虚拟主播通常被认为是虚拟形象在视频节目中担任主播的虚拟人物。作为二次元文化消费中新的内容形式,虚拟主播结合了二次元角色的表现方式与直播的媒介平台,正在逐步突破次元壁,成为媒体行业新兴的发展方向,并在赛事解说、新闻播报等方面得到了广泛应用,形成新的文化现象。随着新华社的数字记者、全球首位数字航天员“小诤”、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的虚拟新闻主播“AI王冠”等的出现,虚拟偶像、虚拟艺人、虚拟主播也更加普遍地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

从虚拟主播的发展历程看,其经历了以“初音未来”为代表的虚拟歌姬,到以“绊爱”为代表的AI智能主播,再到本研究语境下的“真人扮演”虚拟主播的演进。如何将虚拟形象运用到主流媒体与科技的融合中,是一个业界和学界都在探讨的课题。有学者从虚拟主播的文化构成出发,认为脱胎于二次元文化的虚拟主播连接着现实和赛博世界,成为粉丝文化、二次元文化、参与式文化和直播文化的交叉点(陈曦子等,2022)。对虚拟形象的运用,能够让主流媒体参与到更多年轻的市场和文化中。

本文基于角色理论,结合对哔哩哔哩(以下简称B站)的案例分析,对虚拟主播的角色建构策略展开讨论,以期对虚拟空间中的这一视觉景观以及由此形成的新兴文化作出阐释,为主流媒体如何利用技术实现虚拟主播和传统新闻的结合提供参考。

一、虚拟主播与角色理论

虚拟主播是随着网络技术和二次元文化发展而出现的新型传播形式,通常包含了通过技术实现的AI虚拟主播,如“科大讯飞”推出的掌握30多种语言的虚拟主播“小晴”,这种主播主要是指将人工智能与虚拟仿真技术相结合形成的能够从事媒体内容生产和传播等一系列工作的主播。而另一种虚拟主播则是指以虚拟形象发布动态、进行直播的主播,他们是由虚拟形象和背后的真人扮演者共同组成的。设计者通过动作捕捉软件、面部表情捕捉软件、Live2D或3D绘图渲染技术等,将真人扮演者的动作、表情等信息通过技术在虚拟形象上进行复制、改进、呈现,最后在网络上由虚拟形象与观众进行互动。本研究中的虚拟主播仅指后者,即由真人和虚拟形象共同组成的虚拟主播。而作为主持传播活动的主体之一,虚拟主播需要具备人格化特质(巩晓亮等,2020),因此,虚拟主播更需要强调扮演者和虚拟形象的融合与共同饰演,而其最终要塑造的是虚拟主播的角色。

“角色”是古老又不断出新的话题,虚拟主播的出现拓展了这一词语的内涵。作为新兴的沉浸式传播媒介,使用者通过技术手段将自身的面部表情、肢体动作和虚拟形象相连接,使得虚拟与现实、机器与肉体实现融合与统一,极大地促进虚拟主播的互动性和真实性。此外,主播与观众的互动方式也被投射于虚拟形象和虚拟的关系中(陈一奔等,2022),成为一种屏幕社交。

在对虚拟主播的研究中,学者认为,虽然虚拟主播在外形上充分体现了人工智能技术和赛博现象,但其本质仍旧是人类社会中的生产与实践方式。第一,角色是虚拟主播的审美客体和叙事对象。传统社会中,人物角色是基于现实社会关系为基础的,例如职业、家庭等。然而,在媒介技术构建的虚拟空间中,虚拟主播主要是通过“拼贴”与“同构”,进而建构以二次元文化为主导的亚文化风格,其中还杂糅了“迷因”等多种文化(郭健宁,2020)。这种角色的塑造还需要与“超真实”的媒介场景结合,使虚拟主播与观众的互动呈现出强调“迷族关系”,即主播—粉丝的关系,而忽略了“真实多社会关系的结构”(张路,2021)。总的来说,观众在与虚拟主播互动的过程中,能够被其行为方式所影响,进而获得情感补偿,在这个过程中,虚拟主播所传递出的价值观念也对观众有所影响,进而作用在现实世界中。

虚拟主播可以理解为现实身体在网络空间的重新建构,而传播作为一种社会实践,从来没有也不可能脱离身体,无论是自然的、文化的还是技术的身体(孙玮,2018)。虚拟主播的身体是一种由技术创造出的数字符码。在这一创造的过程中,“身体”从未缺席。从虚拟化身到虚拟偶像再到虚拟主播,虚拟技术在不断造就、更新着新型主体——智能身体,这个主体是生物性身体与技术的互嵌,它最大的特征就是突破了人与机器的边界,整合了肉体与技术的双重逻辑。虚拟主播在直播间中进行着身体展示,背后的扮演者则通过语言、动作等隐含的身体符号参与其中,不同层面的身体此时统一于媒介空间的实践活动中。

对虚拟主播的探索需要将其放置于互动的媒介环境。在虚拟主播的研究中,互动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而互动的场景也常常发生在网络直播中。这一媒介环境为虚拟主播和真实的人类观众之间,搭建了更接近日常生活的对话和情感表达空间,让虚拟关系更具有真实感。此外,网络直播等互联网传播场景实现了时空融合地传播,虚拟主播不但借用了这些时空融合的传播场景,而且在虚拟形象背后的真实互动以及受众互动的共同组合下,突破了二次元和三次元的界限,形成了一个交叉的体验式传播场景。

基于角色、身体、直播这些在虚拟主播研究中的关键概念,本文以B站直播区的虚拟主播这一文化景观作为研究对象,探讨虚拟主播如何通过身体、场景、关系等进行角色建构,并探讨这一人机互动关系在主流媒体中的运用。

二、研究方法与设计

本研究采用参与式观察法,在2022年10月至2023年2月期间,选取B站的13位虚拟主播作为观察对象,进行5个月的持续观察。B站是我国最活跃的虚拟主播平台,其于2019年增设了虚拟主播分区,根据2022年发布的《中国虚拟主播行业生态研究报告》显示,目前活跃在该平台的虚拟主播有3600多名。B站的虚拟主播直播区设有五个分区,分别为TopStar(超级明星)、虚拟Gamer(游戏玩家)、虚拟Singer(歌手)、虚拟日常和虚拟声优。直播是虚拟主播的主要活动形式,每周直播4至6天,时间主要集中在上午、晚上和凌晨。主播们会在直播间进行唱歌、画画、打游戏、讲课、配音等才艺展示,并和粉丝聊天互动。主播们还在主页上发布动态、视频和直播回顾,并开设文章专栏等。

本研究团队在观察期间的不同时段进入直播区,每一次随机在五种主播分区中各抽取20个虚拟主播,获取该时间段的100个视频样本,总计随机抽取10次,得到1000个视频样本。通过对虚拟直播的外形、行为特征和直播内容等的分析,本文归纳了虚拟直播的三种造像类型,分别为:动物拟人化、故事具象化和现实幻想化。在这些虚拟主播中,39.6%的主播采用了动物拟人化的造像方式,36.8%为故事具象化,还有20%是现实幻想化,其余3%是以上三种类型之外的其他类型(参见图1)。

图1 哔哩哔哩网站虚拟主播造像类型比例图

同时,本研究按粉丝数量排序,选取排名前13位的虚拟主播作为案例分析的对象,试图对虚拟直播如何进行造像展开探讨。就这些案例主播的分区来说,TopStar类型的主播仅占1位,其余分区类型的主播各有3位。在这些虚拟主播中,性别占据比例较为平均,女性和男性角色均占46%,剩下一位主播的性别为“男V女相”,即虚拟形象为女性,但真人扮演和直播声音为男性。本文就虚拟主播采取的三种主要造像类型进行分析。

三、 虚拟主播的造像与虚实叙事

第一种造像类型是动物拟人化的形象。根据B站的用户个人统计,在所有的虚拟主播中,最受欢迎的是拥有白色或浅色头发的兽耳人形象的虚拟主播,每十个虚拟主播中就有三个拥有此类特征(裴文汐,2022)。例如,在本研究的观察文本中,虚拟主播“星蚀_Finsternis”采用尖耳、长尾的动物造型特征和比例完美的人类身形相结合。这样的形象建构符合二次元文化对主播的期待。同时,虚拟直播间也是其角色建构的一部分,特别是直播中,虚拟主播的背景插画颇有讲究,既要人物设置,也要满足粉丝的互动要求。此外,虚拟主播也通过文字介绍来强调自己的动物和人类的完美结合,加深这一角色定位在粉丝和受众中的印象。例如,虚拟艺人团体的主播“江乱Era”在外形上采用了毛茸茸的黑色耳朵、黑尾巴的元素,并在直播界面上字幕滚动着一条口号:“我是Virtua Real的十七期生江乱Era,一只千年的狐狸,很高兴认识你”(参见图2),通过图像和文字,强调自己的身份和虚拟特征。

图2 虚拟主播“江乱Era” 2022年12月17日直播

第二种类型为故事具象化的虚拟主播形象。神话是二次元文化中颇受欢迎的体裁,以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作为虚拟主播形象塑造的原型,需要将神话文本中的人物由虚拟幻想转化为实在具象。在所观察的对象中,虚拟主播“路希维德Wiede”建构的人设就是十二星座中的摩羯座(参见图3)。在外形上,主播采纳了盘在头顶的黑色羊角,以突出自己的摩羯座特征,呼应了摩羯羊身鱼尾的神话形象。

图3 虚拟主播“路希维德Wiede” 2023年1月1日跨年生日会直播回放截图

这种具象不仅表现在形象的确认上,还通过对神话符号进行人格、性格上的塑造,从而形成对形象的具象化。例如这位摩羯座女性主播,在宣传片中也被塑造成淘气的代言人。宣传词中写道:“这是个缺德臭屁小孩,水陆双栖小魔兽,记得别摸她,她会咬人的。”而在线上的直播间中,“路希维德Wiede”通过行为、语言和粉丝的互动持续秉持和贯彻这一形象,如主播经常自称“老子”“小祖宗”“羯哥”,还因为直播中经常说“得得得”,被粉丝们起名为“der”,她也称粉丝们为“缺德儿”,与她在宣传词中的关键词交相呼应。在视觉性的表达中,若想完成意义的生产,首先需要一个具体的形象,然后在形象的表达下实现意义建构。在此意义下,虚拟主播的形象不仅仅是视觉上的图像,同时也传递背后的种族、形象、性别、姿态语言、表演等讯息。正是具有虚拟主播这样的动态呈现的特征,这些故事中的形象在直播间得到了更大的表现力。可以说,神话形象是虚拟主播造像的重要来源,有的是参考神话形象,有的是直接由神话角色转变而来,在造像的过程中,不仅从外形上更要从姿态语言、性格等设计上,对虚拟主播的形象进行故事化的重塑。

第三种虚拟主播的造像类型是现实幻想化。虽然二次元相关的元素和设定是虚拟主播的主要造像类型,但是还有相当多的虚拟主播的造像是基于现实存在的角色增加想象的成分。例如骑士团团长、船长、女仆等。本研究所观察的虚拟主播“尤旎蒂_Yunity”的角色设定是一名教师(参见图4),她戴着一副半框眼镜,穿着白色衬衫,还拿着教师的典型物品——教鞭,详细资料中显示她是拥有3张教师资格证,有2年代课经验,并且在备考教育学的研究生。现实社会中,个体受到社会规则的诸多限制或社会角色的种种期待,无法完全发展自己的追求。在直播间这个网络中的虚拟世界,主播的形象选择具有不同于现实社会角色的更大的随意性和自由性,这为主播提供了暂时脱嵌现实社会结构所要求的角色期待并创建“理想自我”的机会。

图4 虚拟主播“尤旎蒂” 2022年12月9日直播间截图、2022年8月21日直播回放截图

虚拟形象是主播意义表征的主要载体,而其角色人设则是审美客体和叙事对象。当虚拟主播围绕着这一形象进行一系列故事叙事和传播活动,同时也在为观看直播的受众建构出一种想象、完美的虚拟世界。在角色的造像选择和建构中,虚拟主播如何进行角色表演是让这个虚拟角色是否能够成立的关键之一,也就是如何让这一形象活起来的问题。本文所探讨的虚拟主播既有“角色”,又有真人,对于虚拟主播的认识不能仅停留在文本层面,更需关注“会动的二次元”这一具身性的体验。一方面,在动作捕捉技术的加持下,虚拟主播实现了背后扮演者和外部虚拟形象的融合。虚拟主播对观众的独特吸引力不仅存在于外表那层虚拟形象所产生的视觉吸引,更是“虚拟形象+背后真人”这种虚实结合的双层嵌套机制。

观察对象虚拟主播“阿梓从小就很可爱”被设定为一位喜欢宅在家唱歌打游戏的超级宅女。在2023年1月13日的直播中,这位虚拟主播坐在放着话筒、键盘、鼠标的桌前,一开播就告诉大家她刚去拿了个快递所以晚了几分钟。这种生活化的场景设置,让虚拟主播的人设马上不虚拟了,其生活细节和我们的日常在一个“拿快递”的设定中被拉近了,形成了时间和空间的“共同在场”。这位主播接下来继续说:“今天的安排是先唱歌,然后和毛不易他们打游戏”(备注:毛不易为知名歌手)。此话一出,评论区的粉丝们“炸了”,并纷纷在弹幕上留言“毛不易?”。主播继续很俏皮地讲“是国王、国王,诶呀,习惯叫他毛不易了”。这么一解释,粉丝们都知道是这位虚拟主播背后的真人扮演者有一位真人朋友被昵称为“毛不易”,同时也称为“国王”。短短一个几秒钟的开场,这位主播就藏了几个伏笔,完成了从虚到实的叙事转换,这让粉丝在观看的过程中能够更有代入感。

可以说,造像给了虚拟主播一张“皮”,而虚实结合的叙事则给了虚拟主播“肉”和“魂”。虚拟主播通过实时动作捕捉的技术,借助虚拟身体的表情、动作和语言符号来实时传递情感变化,进而赋予符号形象更多意义,使得虚拟主播“人化”,其背后的真人扮演者通过语言、动作符号进行表达,并统一附加于虚拟形象之中,形成虚实结合的叙事逻辑。这种结合,既展现了虚拟偶像的完美外壳,又保留了真人偶像的人性表达,带给观看者新奇又熟悉的独特体验。

四、虚拟主播在主流媒体中的运用

在虚拟主播角色建构的过程中,为角色“立绘”是一个基础,即创建带有浓厚二次元风格的特殊形象,并为其补充相应的活动场景、身份背景、技能属性和特定的语言动作等。但虚拟主播的角色并非单纯以虚拟形象吸引受众,他们在直播中所展示的也不全是一个纯然的虚拟世界。虚拟主播通过外在的虚拟形象改扮,运用虚拟符号化的信息传播,借助强互动、双向性的直播形式,向受众展示虚拟形象之外的自我认知和生活化的故事,而受众在直播的过程中也不仅仅是受众,他们通过弹幕实时评论、虚拟道具互动等形式参与到主播的角色建构和生产实践当中,并成为塑造虚拟主播的重要力量。在虚拟技术逐渐发展的现代,虚拟主播也走入主流媒体的场域。主流媒体要想借助元宇宙激活其行业内部的动力与潜力,应在虚拟主播的打造过程中注重其“人格化”特质。事实上,虚拟主播并不仅仅是具有优美外形的皮套,也是元宇宙中的一种生命投影,其作为具象化的技术化身,在意义表达和内容呈现上比传统文字、图像等更具吸引力,也更契合通过立体、智能、交互的传播叙事机制,塑造各类传播场景和内容形象的目标。

第一,虚拟主播的形象和主流媒体中的真实角色结合。虚拟主播的造像类型之一为现实的幻想而来,即对现实职业从业者的一种想象和重塑过程。主流媒体的职业、新闻媒体的属性和特征都可以在虚拟主播身上进行体现,最重要的一点是在现实的基础上,如何进行“幻想”,跳出传统的刻板印象框架,给虚拟主播注入陌生的、鲜活的人物定义和角色含义,让粉丝和受众能够接受并喜爱。例如,虚拟主播以播音员或者记者的形象出现,那么这位虚拟人物的造像既需要结合传统主流媒体的职业人设,同时也要给虚拟记者、虚拟主编或虚拟主持人一个符合二次元文化期待的元素加持。这种虚拟和真实符合的结合,并在此基础上,超越真实,形成现实的延续和升级是符合虚拟文化的一种期待。

第二,虚拟主播在主流媒体的运用不能仅仅停留在内容的简单传达,相反,个性化、风格化是非常重要的(喻国明,2022)。因此,虚拟主播背后的真人扮演者是形成虚拟主播“人化”的重要方式和途径之一。虚拟主播的这种虚拟化身取材于真实的人体,但是并不是完全的模仿,而是采取了一种“符号化”的形式,可以被视为对于现实身体在网络空间的重新建构,创造出新的身体。真人扮演者要确认其所代表的主流媒体机构的风格,其所代表的某种职业的真实风格,其本人的个性和习惯,其所代表的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可以说,虚拟主播的真人扮演者需要兼顾四个维度的特征:媒体机构、所代表的职业、个体自己和社会,并且需要建构这四维度的人格、风格的统一和一致,进而才能培养出符号虚拟主播需求的这一风格化、个性化的形象内涵。因此,真人扮演者是需要选择,并且进行长时间的培养的。

第三,如何将真人扮演者的特质融合入虚拟场景和二次元文化中亦是虚拟主播在主流媒体中运用的关键之一。有研究认为虚拟主播作为二次元产业中“类虚拟偶像”下的新门类,从受众群体来看与二次元文化的群体高度重叠(冷晨曦,2022)。主流媒体的期待和二次元文化本身是具有差异性的,但是作为二次元文化的产物之一,虚拟主播无疑带有浓厚的二次元文化色彩,因此,两者之间如何进行协商和适应,是建构适合代表主流媒体的虚拟主播的重要因素。

第四,对虚拟主播的虚与实结合的叙事,特别是如何通过场景进行角色的塑造,让虚拟主播和粉丝的生活拉近。这种叙事要通过真人扮演者,但不能完全依赖真人扮演者,亦如何让真人扮演者的真和虚拟主播的演进行共同叙事,让虚拟和真实共同为这一角色的塑造服务。

总的来说,主流媒体对于虚拟主播的应用正在突破新闻传播领域,向着更为广阔的场景迈进。这个过程中,虚拟主播通过次元破壁、文化交叉等建构着新的传播样态,为主流媒体的发展带来了新的驱动力。与此同时,也要警惕过度关注技术价值而对内在人格的忽视。

【本文为广东省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20年度研究项目研究成果,项目编号:2020GXJK077】

作者史文莉系深圳大学传播学院研究生

作者曾温娜系深圳大学传播学院助理教授

见习编辑 刘兰若 审读 李诚 审核 刁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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