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或轻或重的女性生存困惑都放在了这里面，她们个个都是不死鸟，灵魂永远无法被摧毁。”近日，由花城出版社、花城文学院主办，复旦大学中文系、《世界华文文学论坛》协办的“以文字和视觉展示女性生存的轻与重——虹影《月光武士》《不死鸟》主题研讨会”在复旦大学召开，著名作家虹影在会上说道。

记者从花城出版社获悉，本次研讨会是对虹影最新作品《月光武士》《不死鸟》和多年创作历程的一次集中讨论。花城出版社社长、《花城》杂志主编张懿在开幕致辞中回顾花城与虹影长达三十多年的缘分。1993年至1994年，《花城》相继刊发虹影的《岔路上消失的女人》和《康乃馨俱乐部》，此后，虹影持续有组诗选章和中篇小说等作品发表于《花城》。

2021年，虹影暌违多年的长篇小说《月光武士》于《花城》首发，单行本由花城出版社出版。花城出版社还推出虹影“长篇小说定本全编”共13册，全面收录虹影经典系列小说作品，这是对虹影三十多年写作历程的一次系统性总结。2023年，虹影中篇新作《不死鸟》发表于《花城》，2024年3月，同名长篇小说由花城出版社出版。

据介绍，虹影经历“身份转变”。2023年，其导演处女作《月光武士》斩获多项国际大奖，显示开阔的艺术生命力和创作上不断突破自我的勇气。虹影还经历“写作转变”。相较于虹影早期充满激情的浓烈奇女子叙事，《月光武士》和《不死鸟》中的虹影变得更温情柔和，展现更为从容、宽厚的女性形象。尤其是《不死鸟》的写作、加入悬疑、奇幻元素，构建新的写作图景。

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王小平代为宣读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陈思和对虹影《不死鸟》的评论。陈思和认为，“虹影以一支古怪的文学想象之笔，穿透文本时空的屏障，隐约碰触历史的某些神秘片段，但又戛然而止，给读者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不死鸟》穿越真实与梦幻、穿越阴阳两界和人兽世界，穿越历史和想象、时间和空间，体现虹影超凡的文学想象力，也一如既往地凝聚虹影对故乡、对母亲的挚爱。”

暨南大学文学院教授白杨从“寻找”主题、象征意象和地方性经验三个角度切入对虹影作品的分析。她认为，《月光武士》和《不死鸟》虽讲述悲剧，也让人读到希望和爱散发出来的温暖光亮。两部作品中，虹影在世界的背景上书写家乡，赋予地方性书写一种“飞翔的姿态”。

“《不死鸟》《月光武士》将城市书写与女性成长结合起来，讲述的是重庆女人的故事，更加源远流长、更具人间烟火味，也更真实动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梁燕丽以女性成长的视角入手，她认为，虹影注重探索女性生存状态、思考女性生命本质，用个性化叙事方式表达女性成长与经历。

上海师范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王小平提出，《月光武士》《不死鸟》体现虹影脱实向虚的写作倾向，带有强烈的精神象征意味，充满灵性、诗意和魔幻元素，同时又有细腻饱满的城市书写、世情描写，体现作家将文学意象幻化为五光十色具象生活的才能，标志着虹影精神审美境界的新突破。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宏图称，两部新作具有不变的虹影元素：一是具有强大生命力的女性形象；二是与冷冰冰的数码社会相抗衡的浪漫情怀；三是出走世界以后对家乡重庆的回归。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教授黄平表示，《不死鸟》成功地三个女人的传奇故事纳入谍战悬疑的叙事外壳中，短小精悍的章节带有影视分镜头意味，但它归根结底回应的还是纯文学命题，即女性的生命、情感、生存，带有浓厚的新浪漫主义文学色彩。

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刘春评价，《不死鸟》和《月光武士》是充满电影感、流动感的作品，充分调动写作者的感官知觉。南京邮电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讲师刘亚群注意到，虹影笔下的女性超越现实层面上的女性状态，具有神秘元素、英雄色彩，将历史重任和家国大义交给女性来承担。她表示，“这是非常有意识的女性主义建构。”

江苏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世界华文文学论坛》主编李良以“出发、突围、回归”三个关键词来概括虹影的创作。他提出，虹影从家乡重庆出发，从压抑潮闷中突围，推出当代中国文学女性写作的典范性作品，又回归到对自己本心的讲述、对自我的完成。虹影则表示，这两部作品创作于2021年至2023年间，融入她对生活、生命的新思考和感悟。

（花城出版社供图）

编辑 欧阳晨煜 审读 张雪松 二审 桂桐 三审 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