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新寓言派作家图尼埃走了
记者 齐霁
2016-01-20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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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难过寒冬。这个冬天,文艺圈的大人物一个接一个离去。昨天,就在万人悼唁老鹰乐队Glenn Frey的时候,法国““新寓言派”文学大师米歇尔·图尼埃(MichelTournier)在家去世,享年91岁。法国总统奥朗德发表致哀声明,形容他是一位拥有无限才华的“伟大作者”。

图尼埃被视为法国文坛20世纪后半段代表性人物,《纽约时报》曾评论他是“全法国最好也可能是最知名的作家”。大器晚成的他直到43岁才发表处女座《礼拜五》,三年后便凭《桤木王》(The Erl-King)获法国文学最高奖龚古尔奖(Goncourt)。

 

说实话,读者最容易热捧贴上某种标签的作家,虽然好多标签作家本人并不认可,但总是有些专家喜欢给作家贴标签。

对于远隔重洋的西方作家来说,有标签的总是要更吸引人一些,比如,上世纪60年代,一批法国作家被标上“新寓言派”头衔,其中有两个后来相继获诺贝尔文学奖,如勒·克莱齐奥(2008)和莫迪亚诺(2014)。

其实,在法国读者看来,图尼埃影响要排在以上两个获诺奖的作家之前,可偏偏两个“小弟”获了世界的奖项,而图尼埃并未进入诺奖评委的“法眼”。这种错过是永远的错过,也可能是过错。可在中国读者看来,却各有各的喜欢。

比如,小说王子王小波唯独钟情于莫迪亚诺,并对其作品《暗店街》的开头深情向往,他的长篇小说《万寿寺》里开头便是莫迪阿诺《暗店街》的第一句“我的过去一片朦胧……”

不得不承认,我们疯读莫迪阿诺其实也是因为王小波喜欢的缘故。也许读莫迪阿诺读得多了,总觉得他的小说要比勒·克莱齐奥和图尼埃更有意思,也更有寓言性,接受起来更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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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翻译家、《世界文学》原主编余中先生的介绍,法国新言派作家,总是把图尼埃排在第一位。他在相关文章中写道:20世纪六七十年代,法国文坛上几位作家连获各种文学奖,先有图尼埃,然后是莫迪亚诺和勒·克莱奇奥,题材、形式、风格虽各不同,但全都着力于在形象描绘中蕴含深邃的寓意,于是,他们在当代法国文坛上就有了“新寓言派”之美称。

而再往前说,“新寓言派”在法国学界和读者中并没有此归类。资料显示,1988年柳鸣九先生去巴黎访问图尼埃时,跟他提出,是否可以把“新寓言派”文学划为一个类别,把图尼埃和莫迪亚诺等归之为“新寓言派”,图尼埃很高兴地回答说,他“同意并乐于把我们归在一起,称我们为新寓言派”。

这也许是中国研究者与翻译家远隔重洋读出来的感觉,对于中国读者来说,归一个类别,也会有一个集中的认可度,但余中先生又说过,“他们从题材、形式与风格都可不相同”。所以说,研究者与读者对一个作家的理解与要求也许是不一样的,但研究者会起到绝对引导与促进作用,虽然读者更多是一头雾水,对“新寓言派”“寓言”在哪里,“新”在哪里?读了也找不到北,那些绝对读出了寓言感觉的,你是否信他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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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阅读《桤木王》时,觉得很沉闷,不知为什么一开始作家先用了大篇幅的日记体,之后又转为正常的叙述体。我倒觉得日记体降低了阅读快感。而当主人公迪费热从一个法国人被浮后成为德国纳粹头子之一格林的低级勤务人员时,才觉得更有意思了。

书中并没有展示格林在战争中的残酷,而是描写他如何在森林中打猎以及吃喝玩乐的大人物派头,他们残酷地对待野生动物的场景,与他们在战场上大肆屠杀如出一辙。这也许就是图尼埃的“寓言”。主人公迪弗热最后的死亡,借鉴了民间传说中的桤木王形象,而二战中正好有一具古尸在泥炭沼里被发现,图尼埃也给迪弗热安排了这样的结局。

据说《桤木王》也从歌德同名长诗受到启发,图尼埃创作时尽量融神话、征兆、哲理、寓言、写实于一炉,这是他刻意追求的文学效果。

编辑 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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