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踏进腊月的门,年,它就生了翅膀,“嗖”地一下,落在了枝上。
出门在外,相熟或不相熟的人谈论最多的是:嗨,过年回家吗?票买着了吗?平常天气玩乐这类的话题毅然淡出了江湖。
回家,是必须的。谁会拿团圆不当回事呀!
想起几年前买票回家过年的往事,那年网上订票,家人睡不着了,清晨五点起床盯着电脑。车票姗姗来迟,八点开卖,抢购得两张,一中铺一上铺。我有一点不满意,带着幼子,自然希望来一张下铺。无奈随机订票,由不得选择。家人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说,能买到已属幸运。再看电脑,一会儿工夫,就显示为无了。这票能叫票吗?这么抢手,应该叫幸福。
晚上取回票,先生捧在手上,如获至宝,观之再三。然后交给我,叮嘱放好。我取笑他,不就是票吗,不至于。于是很随意地塞在钱包里。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下床拿出票,按照先生的嘱咐放好,这才安然入睡。
从前看《熊出没之过年》,那趟开往团结屯的列车,可爱善良的熊兄弟帮助它们的敌人——光头强回家过年,完成团聚的梦想。历经波折,令人感动。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在外忙碌了一年,总想回家看看。给心找一个靠岸的港湾。所以,每一趟开往回家的车都应被感激。
小时候是顶喜欢过年的。母亲总会说,等到过年时,每人添一套新衣;等到过年时,炖一锅肉,吃个够;等到过年时……因此,就盼呀,掰着手指头数着年的脚步。腊月十五已过,大人们就忙开了,蒸馒头,炸吃食,杀猪宰羊;清洗家里的桌椅,瓶瓶罐罐,清扫角角落落。这时,小孩子们也放寒假了,我也被父亲委以重任。堂屋摆放着的瓶里的花落满了尘,我把它们抱到井边,很仔细的一遍一遍洗。那时觉得能为过年做些事,加入大人们的世界,很了不起。忙完了,我揣着红红的手,跑出去,走在巷子里,听着从家里传来了菜刀在砧板上的声音,还有太阳出来,竟觉得如此美妙,心里甜滋滋的。
现如今,长大了,对年的热情也减了。但还是会盼。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甜,年是故乡最有味。外面的世界再好,也难留游子的思乡心。是啊,经年未见,不知道母亲的头发是不是又白了两根?不知道父亲的皱纹是不是又多了几条?
小虎队的《爱》唱的好: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年就是这根线,把散落在天涯海角的亲人朋友们串在一起,成为一个同心圆。
盼年,其实是盼团圆,盼爱,盼这根叫爱叫亲情的线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把我们紧紧团聚在一起,成为一个同心圆。
编辑 白珊珊 审读 吴剑林 二审 王雯 三审 周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