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金量”满满！故宫专家余辉做客“美读之镜”，解密中国古代肖像画

作为关山月美术馆图书文献馆品牌讲座，以“隽永如诗的中国古代绘画”作为2024年度主题的“美读之镜”深受观众追捧。日前该讲座在关山月美术馆二楼迎来本年度第5期，邀请故宫专家余辉前开讲“时代的表情——中国古代肖像画”。

余辉，1990年研究生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同年到故宫博物院工作至今，主要从事古代书画的鉴定与研究，特别是宋元绘画的研究初步形成了考据图像的理论和方法。主要论著有《画史解疑》《隐忧与曲谏——张择端清明上河图解码录》《百问千里——王希孟千里江山图问答录》和《图像考据通论》（浙江大学出版社待出）等。

此次是余辉今年第二次做客“美读之镜”，此前他为观众带来的“我们怎么看宋画——以《清明上河图》为例”讲座，人气爆棚，轻松幽默，干货满满，让观众念念不忘，余味悠长。此次他继续从璀璨的中国古代绘画中，选择了肖像画这一主题，为大家带来一场图文并茂，信息量大，生动有趣，兼备艺术与历史的“美读课”。

余辉首先从肖像画的产生说起。他介绍，汉代许慎《说文解字》曰：“肖，骨肉相似也。从肉，小声。不似其先故曰不肖也。”肖像即画中的形象确有其人，而且是形肖之人。肖像与真人的关系如何，体现了中国传统肖像画艺术讲求默记和传神的妙谛所在，更重要的是，它是一个时代、一个阶层的表情，在肖像画的背后，有时会暗含着画家对像主的诸多论定。肖像画史的发展是在保留最初的教化观念的基础上，不断增加新的崇拜对象，使肖像画的功用越来越丰富。

肖像画的发展与演进伴随着人们观念的变化。最先始于新石器时代晚期的是尊神崇拜，而后扩展到三代的君王崇拜、祖先崇拜，汉代扩展到英雄和圣贤崇拜。其中可考君王和祖宗、英雄、圣贤等均是真实的人物。魏晋南北朝时期各割据政权的养士之风，士人们潇洒的言谈举止和风神韵致受到当时社会的关注，其地位随之大增，纷纷被绘成肖像。五代南唐至两宋，文官地位日益提高，分担了许多朝政大权，其肖像画及文人雅集的场景，增入了肖像画的内容。宋元肖像画的写实技艺和文人肖像的写心精神，展示了肖像者的内心世界。

在讲座中，余辉侧重讲述宋元的肖像画，并且以画中的信息分析人物的性格、身体健康等等，比如宋太祖的两幅肖像画的确显现出他的帝王气，然而，画家在无意中露出了他未来的不测，画家揭示了宋哲宗、宋徽宗兄弟俩肖像的精神差异，体现了他们各自不同的人生。再比如，他从元代刘贯道绘制的《元世祖出猎图》轴中，元世祖忽必烈穿的大氅里分析出中外交流的线索，也为观众了解历史打开了一个新的视角。

余辉的讲座也谈及明清以来的肖像画。他认为，明清以来的肖像画增加了世俗影像的作用，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出现了一批具有一定经济地位的城市平民阶层，进入了肖像主人的行列，传承了儒家“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的精神思想。明清时期，肖像画“宜众人所需”，不仅官府宫廷因政治教化、祭祀礼仪而需要，民间亦大量需求，“祖宗像”十分流行。从形制上作细致分类，祖宗像大致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单像，一直盛行到明末；之后，又出现了另一种肖像样式——群像，即所谓的“家堂图”，由夫妻或两代乃至三代祖先累迭而成，其人物衰老的程度几乎一样，只是以位置的上下来区别辈分 (辈分越高，位置越高)。

余辉也指出，清代手工业发展，城市人口增加，民间肖像画作为一个手工艺行业，有了赖以生存的社会环境和物质基础。此时肖像画的功用也逐渐细化，有用于纪念意义的集体群像、祖先群像、家庆图等，江南民间出现了女性独幅肖像，表明此时期知识家庭中妇女受尊重程度提高。

为了方便观众了解，在“美读品书”中，主办方还推荐《像应神全：明清人物肖像画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一书，书中汇编26篇中外学者对明清人物画的探讨。书中既有提纲挈领的明清人物画和肖像画概论，也有对其中风格流派的梳理；既有典型个案研究，也有对艺术史谈论较少的民间肖像画的探讨；既有对具体作品的详细解读，也有对画家及时代背景的研究。

“美读之镜”是图书文献馆倾力打造的以中外艺术史和艺术鉴赏为主题的系列学术讲座，每年举办5期。艺术是形象的、直观的，艺术欣赏不仅仅需要兴趣的引导，还需要一定的知识积累和信息储备。“美读之镜”系列讲座力求在读书与观展之间建立相关性，以期为读者的品读与鉴赏活动提供专业的指引。

今年“美读之镜”5期活动已完美收官，反响强烈，深受观众好评。不少观众认为，该讲座“含金量”高，每次邀请业内大咖，提供的专业解读与知识令他们受益匪浅，希望明年继续为观众带来专业的讲座，满足人们文化需求。

编辑 刘彦 审读 张雪松 二审 桂桐 三审 徐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