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日，财新网报道称在理想MEGA上市期间，涉嫌参与网络水军恶意攻击的“友商”有三至四家，其中小鹏汽车一名中层员工正在配合警方调查。小鹏回应称“在积极配合警方对于供应商的调查”，并表示小鹏X9上市以来也广受网络水军恶意攻击，相关负面报道多达5000余篇。

今年来，多家新能源车企控诉遭受网络水军围攻。“国内新能源汽车赛道仍处于寡头决战期，大家都想要留在牌桌上。”4月25日，中国（深圳）综合开发研究院产业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陈雯璐在接受读特新闻记者采访时表示，“口水战”“友商黑”本质上是新能源车企的竞争策略，试图以此开启流量密码。

小鹏汽车官方微博截图

谁是“受害者”，谁是“嫌疑人”？

MEGA是理想汽车今年3月1日正式发布的纯电旗舰MPV。由于该车造型新颖，引发一些网友P图、造梗，其中不乏各种恶搞图片。相关内容充斥各大平台，并迅速冲上热搜。

MEGA在上市前就备受关注。理想定下月销8000辆的目标，开放预定2小时，订单就突破1万台。但3月1日正式上市后的72小时内，退订量达到了10297辆。

3月11日，理想汽车CEO李想在朋友圈发文痛斥网络水军的行为，称其是一次有组织的违法犯罪行为，并表示不会向黑暗低头，要用法律的手段维护自身权益。当天，小鹏汽车CEO何小鹏在李想朋友圈评论“用光明反击黑暗，支持”。

4月23日，MEGA遭网络水军攻击事件有了新进展。河北衡水警方正对理想新车MEGA事件涉事水军公司和公关公司进行调查。报道称，至少有三至四家“友商”参与其中。当天下午，小鹏汽车发文表示，其供应商在接受调查，并且自家新车也被网络水军恶意攻击了，已报案处理。

值得注意的是，理想汽车股价自MEGA上市以来的高点已经跌去超过40%。

“口水战”“友商黑”背后是流量争夺战

不止理想和小鹏汽车，前段时间智己汽车也表示自己被网络水军攻击。

智己汽车官方微博截图，该微博目前已被隐藏或删除。

4月8日，智己汽车发布新车智己L6，在发布会上错误标注了小米SU7的关键参数。双方的道歉问题引爆舆论。智己汽车隔天在官方微博“控诉”：其官方直播间、官方账号评论区、经销商门店的直播间集中出现大量恶意评论。4月11日，智己汽车表示已向相关主管部门进行实名举报。

根据公开信息，比亚迪、长城汽车等也曾遭受过网络水军攻击。一汽、东风、长城、吉利、比亚迪、蔚来、理想、小鹏等14家车企在2023年3月共同发起“关于抵制汽车行业网络水军的联合倡议”。

在业内人士看来，“键盘侠”“口水战”“友商黑”本质上是因为当前新能源汽车还处在抢占市场份额的阶段。“传统车企的竞争格局已经形成，而新能源汽车造车门槛相对降低，竞争者多，才会出现这种过度竞争、无序竞争的状态。”陈雯璐表示，当前车企处于寡头决战期，噱头虽不一定能给车企带来正向的反馈，但通过这个方式，车企获得了关注度。

陈雯璐提到，传统车企大概通过10-20年才确立竞争格局，新能源车企这种“口水战”“友商黑”可能会持续出现。“只要不违法，这些竞争策略也是合理存在的。”

质量和功能才是竞争力的体现

值得注意的是，被动带来的流量与传播效应，的确某种程度上让新能源车企“出圈”。例如智己汽车，在其与小米的舆论声中，L6车型一经上市就获得了较高的关注度。根据官方数据，L6预售23小时订单突破1万辆。这是智己汽车自创立以来最好的车型预售成绩。去年6月至9月，智己汽车的月销量徘徊在2000辆左右，到年底也未曾突破过月销10000辆。其今年前3个月的销量分别为5001辆、2000辆和3000辆。

陈雯璐认为，噱头固然能成为短期的流量密码，但非长期之道，对消费者而言，最终还是会按照利益最大化原则选择汽车产品。“汽车口碑比口水战更重要，噱头和恶意竞争不是帕累托最优（Pareto Optimality，管理学上优化资源配置的概念，争取实现以最小的成本创造最大的效率和效益）的竞争方式。”陈雯璐表示，车企的竞争力最终还是要回归到车本身的质量、功能上。

编辑 许家宜 审读 张蕾 二审 关越 三审 万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