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代表通道”看中国式民主

3月8日，人民大会堂中央大厅北侧，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第二场“代表通道”开启。在接受采访的代表中，有一个特殊的身影，他的声音更大，也更铿锵有力：

“我是一个盲人，能从基层走到人民大会堂，依法履行职责，我感到这就是摸得着的民主！”

他就是全国人大代表王永澄，也是十四届全国人大唯一一位视力障碍代表。回忆过去一年，王永澄谈到自己提出为残疾学生提供大字版教材的建议被立法机关采纳并写入法律；谈到有关部门派人前往福州，将为视力障碍人士特制的代表建议答复送交给他；他还提到一个细节，到北京开会，主办方为他准备了盲文版的会议文件，方便他阅读。

“我一定要把盲人兄弟姐妹们的声音带到大会上，我们盲人看不见，那就让更多的人来看见我们。”

王永澄用手指阅读盲文版大会文件。新华社记者王毓国摄

透过媒体与人大代表零距离交流的“通道”，世界看到了王永澄，也看到了最直观的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人民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的主体地位和中国式民主的良治善政导向。

人民的参与和实践，是实现民主的根本方式。

习近平总书记2021年在中央人大工作会议上指出：“我国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

中国的民主政治高度重视在制度层面上覆盖困难群体、边缘群体、基层群体，为他们提供充足的渠道参与社会治理，这就是为什么王永澄可以走进人民大会堂、投下自己神圣庄严的一票。这也正是中国式民主的显著特征。

美国政治学家罗伯特·达尔曾经指出，拥有较多资源且组织严密的少数人对民主政治过程和结果的影响力必然大于缺乏资源且更为分散的多数人。欧美的民主实践标榜传递“多元群体的声音”，但真正困难、边缘、基层的人士很难有机会跻身国家权力核心层面，代表自己的群体表达诉求，行使权力。

自2018年中国两会设立“代表通道”以来，外界能以一种直观的方式感知到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内涵，走到红毯前接受媒体采访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精英”，而是“一头连着党和政府，一头连着广大群众”的一线人大代表，他们讲述着身边普通人的质朴故事。今年走上“代表通道”的18位人大代表中，有决心“帮助失去肢体的残障人士正常生活”的科技创业者，有“就是要把旅客安全送到目的地”的中国机长原型，有“为群众点亮千户万灯”的供电公司基层员工，还有“书写东北乡村振兴故事”的劳动妇女。

“代表通道”折射出近3000名全国人大代表的底色，其中一线工人、农民和专业技术人员代表合计占比近四成，这在人类现代政治文明的民主实践中是极具进步意义的。全国人大代表白景阳是中油吉林化建工程有限公司的电焊班长，人代会开幕当天，他就支持锂电池回收利用和塑料循环利用等环保议题提出建言。他没想到的是，国家发展改革委不到24小时就作出了回复，次日还派出两位工作人员登门拜访，与他面对面深入交流具体意见。类似这样的案例每年全国人代会期间都会发生，它以一种直观的方式展现了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人民主体性，凸显了“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3月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司二级巡视员宋常青（左）在吉林代表团驻地与全国人大代表、中油吉林化建工程有限公司电焊班长白景阳交流。新华社记者李鑫摄

良治善政，是检验民主政治的根本标准。

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要解决的问题的。”究其本意，民主实际上有两个意涵，一是基于民意组织政权，即选举政治；二是基于民意进行公共决策，也就是社会治理。

上世纪40年代，美国政治学家约瑟夫·熊彼特在《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中将民主定义为“选择政治精英的制度安排”，并标榜从“作出政治决定”到“选举出作出政治决定的人”是西方社会对“古典民主”的超越。遗憾的是，在实践中，人们发现，这种所谓的“超越”恰恰抹杀了民主在公共决策上的实践性，民众看似通过投票参与了民主政治，却很难在实质上获得有效的社会治理，以良治善政为导向的公共决策淹没在带有破坏性的政党对抗和寡头博弈之下。

这正是为什么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人民只有投票的权利而没有广泛参与的权利，人民只有在投票时被唤醒、投票后就进入休眠期，这样的民主是形式主义的。”

而透过“代表通道”，世界看到了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如何将人民当家作主落实到中国社会治理的方方面面。每一位人大代表既是国家大政方针的“决定者”“立法者”，更是百姓民生日常问题的解决者，是良治善政的具体推动者。他们之所以能够走进人民大会堂，为人民所信任，就是因为做好了自己，也造福了他人。

王永澄（右一）在福建省海峡盲人按摩指导中心为盲人朋友传授盲按要领（2月6日摄）。新华社记者姜克红摄

立志“把盲人兄弟姐妹们的声音带到大会上”的王永澄在生活中克服重重困难，一步步成为盲人医疗按摩主任医师，随后创立盲人按摩培训班和福建省海峡盲人按摩指导中心，免费培养视力障碍按摩师6000多人，带动大量失明人士走上自立之路。和王永澄一样，有的人大代表作为师长为孩子“点亮生命的希望”，有的人大代表在光伏产业“牢牢抓住创新不放松”，有的人大代表“把冷板凳坐热、把冷门变成热门”，一辈子致力于电池技术攻关。这些人来自各行各业，默默耕耘在自己的岗位之上，正是“代表通道”让外界更真切地感知到他们，感知到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公共决策上的良治善政导向。

事实上，“代表通道”本身也是公共决策民主化的重要一环，18位代表走到镜头前，不只是为了讲述自己的履职故事，更是为了回应社会热点议题，接受人民的检视。在三场“代表通道”上，有记者提到老百姓的消费问题，有记者就医疗教育养老等民生话题进行提问，还有记者问到乡村振兴，借由媒体和人大代表的零距离接触，“代表通道”将人民群众普遍关心的问题纳入政策视野之中，在公共决策的根本环节与人民群众保持密切交流沟通，保障人民群众对于国家政治生活的全过程参与。

3月11日，第十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第三场“代表通道”集中采访活动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新华社记者王婧嫱摄

通过“代表通道”，中国不仅展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动实践，也向世界证明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优势与生命力。正如王永澄在镜头前所展现的，每个人的声音都应该被听见，每个人的需求都有可能成为改变的动力。面对未来，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将继续以有效的方式，促进社会公平正义，推动国家向前发展，而世界也将看到一个更加开放、更加自信的中国。

编辑张克审读伊诺二审张玉洁三审詹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