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2月24日晚9点，巴菲特旗下公司伯克希尔·哈撒韦发布2023年四季度及全年财报。同时，巴菲特致股东信也对外公布，这也是93岁的巴菲特人生中第46封股东信。

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董事会主席沃伦·巴菲特（中）。新华社记者 王迎 摄

与往年不同的是，巴菲特的老搭档查理·芒格于去年11月去世，享年99岁。所以今年的年报，特别以一封巴菲特怀念老友的信开头，题为《查理·芒格——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缔造者 》（《Charlie Munger–The Architect of Berkshire Hathaway》）。

巴菲特称芒格为伯克希尔的“设计师”，自己则是“总承包商”。他说：“查理从未试图为他这个创造者争取荣誉，而是让我获得所有的掌声和赞美。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与我的关系亦兄亦父。即便他知道自己是对的，也让我掌握控制权。就算我犯了错，他也从未反过来指责我的错。”

“在现实世界中，人们往往会将伟大的建筑与建筑师联系在一起，而那些倒入混凝土或安装窗户的人很快就被遗忘了。伯克希尔已经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我一直负责建筑，而查理则永远是伯克希尔的设计师。”

坦言自己也会犯错

在巴菲特大篇幅回忆完他和去世的搭档查理·芒格的往事后，信的正文开始。巴菲特再次强调了财务指标“净利润”（net income）的误导性，因为这个指标包括了股票市场每天的波动，甚至是逐年的波动。同时，他更看重“运营利润”（operating earnings）重要性。

巴菲特在股东信中提到：“我犯了一个代价高昂的错误，没有预料到或考虑到公用事业行业监管回报的不利发展。”巴菲特表示，对BNSF铁路公司和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2023年业绩的预测有误。但巴菲特强调，伯克希尔能够应对前所未有的金融灾难，这种能力是不会放弃的。当经济动荡发生时，伯克希尔的目标将是作为国家的资产发挥作用——就像2008—2009年那样，并帮助扑灭金融大火，而不是成为无意中或以其他方式点燃大火的众多公司之一。

接班人已做好准备

在信中，巴菲特强调，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在各方面都做好了担任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CEO的准备。目前，阿贝尔为伯克希尔经营所有非保险业务。此外，负责保险业务的阿吉特·简（Ajit Jain）也会出现在今年伯克希尔股东大会上。

没有兴趣收购西方石油公司

回顾2023年的股市投资，巴菲特照例提到了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两大“心头好”。他在信中说：“在2023年，我们没有买卖过美国运通或可口可乐的股票，但是这两家公司再次通过他们的盈利和股息来奖励我们的‘无为’。”

巴菲特在总结这两只股票带给他的经验时，说道：“当你找到一个真正出色的企业时，坚持下去，耐心会有回报。一家出色的企业可以抵消许多平庸的决策。”

截至2023年底，伯克希尔拥有西方石油普通股的27.8%。“我们特别喜欢西方石油公司在美国拥有的庞大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以及它在碳捕获倡议方面的领先地位。”

不过他强调，尽管对目前的持仓非常喜爱，伯克希尔仍然没有兴趣收购或管理西方石油公司。

继续持有五家大型日本商社

日本股市的投资情况在信中占据了大量篇幅。伯克希尔对日本股市的投资始于2019年7月4日，目前继续持有五家大型日本商社的头寸，分别是伊藤忠、丸红、三菱、三井和住友。

“在与他们的管理层交流后，我们在去年增加了对所有五家公司的持股。伯克希尔现在对这五家公司的每一家都拥有约9%的持股。伯克希尔还向他们承诺，持股比例未来不会超过9.9%。”巴菲特认为，这五家公司与伯克希尔自身经营方式非常相似，都具备高度的多元化。同时这些公司的政策对股东十分友好。

他说：“自从我们开始购买日本股票以来，这五家公司的每一家都以有吸引力的价格减少了其流通股。与此同时，与美国的典型情况相比，这五家公司的管理层对自己的薪酬远没有那么激进。”

在信中，巴菲特还透露，考虑到伯克希尔目前的规模，通过市场公开购买建立头寸需要相当多的耐心。“这个过程就像转动一艘战舰。这是我们在伯克希尔早期未曾面临的一个重要劣势。”

他表示，目前伯克希尔对这五家公司的总投资成本为1.6万亿日元，而这五家公司的年末市值为2.9万亿日元。日元近年来有所贬值，在2023年底的未实现利润以美元计算为80亿美元。不过，由于持有大量日本债券，日元的贬值也使伯克希尔在年底获得了19亿美元的收益。

集团市值增长惊人

今年的股东信，巴菲特没有依照惯例，在信的开头提供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业绩与美股风向标标普500指数表现的对比，而是放在了最后。

2023年，伯克希尔·哈撒韦每股市值的增幅为15.8%，标普500指数为增长26.3个百分点。长期来看，在1965—2023年，伯克希尔·哈撒韦每股市值的复合年增长率为19.8%，明显超过标普500指数的10.2%，而1964—2023年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市值增长率是令人吃惊的4384748%，也就是43847倍多，而标普500指数为31223%，即超过312倍。

去年大赚6924亿元

北京时间2月24日晚间，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布了2023年四季度及全年财报。数据显示，2023年伯克希尔·哈撒韦Q4净利润375.74亿美元，同比增长107.8%，2023年全年净利润962.23亿美元（约合人民币6924亿元），上年同期净亏损228.19亿美元。2023年EPS（每股收益）为66412美元，上年同期-15494美元。

营业收入方面，伯克希尔·哈撒韦2023年营收3644.82亿美元，上年同期3020.89亿美元。此外，伯克希尔·哈撒韦第四季度现金储备升至创纪录的1676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1.2万亿元。

伯克希尔·哈撒韦表示，2023年使用了大约92亿美元回购股票。截至2023年末，伯克希尔·哈撒韦持有的固定收益证券投资公允价值达237.58亿美元，其中，对美债、外国债券、企业债券的投资公允价值分别为102.69亿美元，118.05亿美元，14.49亿美元。

根据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布的年报，截至2023年12月31日，伯克希尔·哈撒韦股权投资公允价值总额的大约79%集中于美国运通、苹果、美国银行、可口可乐和雪佛龙。

伯克希尔最近连续创下历史新高，A类股交易价格超过62万美元，市值超过9000亿美元。

该集团的股价在2023年全年上涨16%后，到2024年上涨了约16%，是标准普尔500指数回报率的两倍多。

（综合来源：证券时报、中国基金报、每日经济新闻、上海证券报、财联社、中国证券报）

编辑 刘悦凌 审读 张蕾 二审 李怡天 三审 彭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