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仁医孟春营:从医二十一年,做外科里的“顶尖高手”
读特融媒体记者 陈雯莉/文 孙钰胜 张越洋/视频 林安迪 李楚翘/海报
2023-06-15 14:31

奋斗者,正青春!

在深圳这座造梦之城

不燃怎么YOUNG?!

这里有用创造力改变世界的科创大神

有用互联网+助力乡村振兴的政务专家

还有专利拿到手软的行业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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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YOUNG 2023系列全新启航

别眨眼!


心脏是维持生命的重要器官,人类曾认为给跳动的心脏做手术是不可能的事,直到20世纪中期,这个手术“禁区”才慢慢被突破。因此,在医学体系心脏大血管外科又被誉为“皇冠上的明珠”。

从踏入外科领域起,孟春营就下定决心摘取这颗“明珠”。1999年,27岁的孟春营考取了广东省心血管病研究所研究生,第一次跨越大半个中国来到广东学习和生活。三年后,研究生毕业的他被招进深圳市人民医院心外科,在心脏外科医生岗位上一干就是21年。在这期间,他曾多次远赴德国、美国等国际知名心脏中心访问学习,并多次发表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学术论文;他用精湛的技术拯救了很多心脏血管疾病患者的生命,让他们再次感受心脏的正常跳动,享受生活的美好。

孟春营有一个武侠梦:“我们既然做了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就像在武林中行走,虽然不一定能成为绝世高手,但一定要成为某一领域的顶尖高手。”从医二十一年,他怀揣着这个“侠客梦”,从未放下过对那颗“明珠”的追求。


见证心脏专科成立

2023年5月16日上午,深圳市人民医院手术室里,一台心脏微创手术正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参与这台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共有10人,分别来自心脏大血管外科、超声科、麻醉科等不同科室。他们熟练地操作着手术仪器和设备,配合主刀医生进行手术。

接受手术的是一名老年女性患者,患有多年的肥厚型梗阻性心肌病和瓣膜病。由于她的心脏功能日渐衰竭,所以现在必须通过手术进行心脏瓣膜置换并矫治肥厚型梗阻性心肌病。

孟春营(左三)在做微创心脏手术。

孟春营十分擅长这类手术。此时,身为主刀医生的他站在人群中央,戴着专业的3D眼镜,紧盯对面屏幕上显示的放大版心脏实时影像,娴熟地操作着专业仪器。他的操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精准地切除心腔内肥厚的心肌组织,再将人工生物心脏瓣膜精准植入。四个多小时后,手术终于顺利结束,孟春营的眉眼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孟春营在给患者安装人工生物心脏瓣膜。

作为深圳市人民医院心脏大血管外科副主任,同时也是暨南大学医学院兼职教授,孟春营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无特殊情况时每周一坐诊专家门诊,其他上班时间几乎都在手术台上度过。有时候遇上难度大、过程复杂的手术,他在手术台前往往一站就是大半天的时间,不吃不喝,直到手术结束。

从医以来共参与过多少手术,孟春营已经记不太清了。二十一年毕竟是一段漫长的岁月。

2002年,孟春营进入深圳市人民医院的心胸外科工作。那时,心脏外科与胸外科是心胸外科下的两个专业组,还没有形成两个独立的专科科室。随着社会发展和疾病谱的演变,到了2005年,心胸外科的手术量、门诊量以及患者数量都达到了一定程度,接收的病种差异性越来越大,专业组的工作也急需精细化发展。经过科室协商,医院最终决定将心脏外科和胸外科独立出来,成立各自的专科和病区。

心脏外科与胸外科分开,意味着要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一个去处。当时的心胸外科主任非常赏识孟春营,建议他继续留在胸外科,因为不管是从科室整体发展态势,还是从个人专业发展角度来看,胸外科都要比心脏外科发展面临的束缚、制约更小一些。

孟春营也深知,当时的心脏外科乃至整个深圳的心外科发展还处于起始阶段,正是万事开头难,加上心脏外科作为一个新的专科,在未来发展中肯定也会遇到不少难题与挑战。但出于对心脏外科精尖技术的追求,他还是毅然选择了这个急需发展的科室,因为他坚信,“当时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可能有一天就会做成”。

接下来的十八年里,孟春营参与并见证了深圳市人民医院心脏大血管外科的飞速发展,而这个曾经名不见经传的科室,现在已经成为深圳市重点建设专科。

孟春营在病区查房期间与患者交流。

成为心脏外科医生

成为一名心脏外科医生是孟春营从小的梦想。

1972年,孟春营出生在北方一个普通干部家庭。小时候的他十分调皮,喜欢“舞枪弄棒”,身上也因此常常出现各种损伤。他担心被父母批评,所以从来不把受伤的事情告诉家人,而是找来自己备用的小药箱,对着镜子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和包扎。

药箱是孟春营读小学时自己准备的,里面有处理外伤用的消毒药水、消毒棉签、绷带等用品。孟春营说,那个时候能买到医学商品的地方不多,他发动了所有人际关系才讨要来了这些“小东西”。

孟春营给这些药品都做了简易的包装,然后分门别类地安放,“如果按照现在医学用品防护要求,那肯定是不达标的。”但在当时,这个小药箱却给他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所有的这些小伤小碰,还有我的同学因为小打小闹出现的一些外伤,基本都是我来处理。”正是这段懵懂无知的时光,让“成为医生”的梦想种子在他心里悄悄生根发芽。

高考时,他选择哈尔滨医科大学的临床医学专业,从此开始了学医旅途。本科毕业后,他又南下广东读研,在广东省心血管病研究所学习期间,选择了心脏外科作为自己的研究发展方向。

在医学行业里,心脏外科因较高的技术要求被业内称为“皇冠上的明珠”。“这是对学科的高度肯定,同时也预示了专科技术的难度,对医者而言,更是极具难度的挑战。”对孟春营而言,越是有挑战的事情就越有向往的动力。

2016年,孟春营在美国结束为期一年的哈佛全球培训项目,获得哈佛大学医学院颁发的证书。(采访对象供图)

“一旦进入这个学科,就会发现它有很大的吸引力。”孟春营说,心脏大血管是与其他器官系统联系性最强的一个器官,心脏外科医生需要有大量的、跨越多学科的专业知识储备。随着业务的提高和技术的娴熟,这实际上也体现了个人能力和悟性,是让人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而治愈患者更是能带来巨大的满足感。

2002年,硕士毕业的孟春营决定到深圳发展。之所以选择这座城市,他的想法很简单:“觉得在深圳有无限的可能。”

孟春营说,当时深圳作为经济特区,给人们带来了无数憧憬和想象,而这座城市的快速发展、公平与包容,也给很多年轻人增添了奋斗的信心和动力。所以当时常有人形容,“来了可能后悔一年,但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2021年,孟春营参加金陵心脏外科进展研讨会并发言。(采访对象供图)

救治一个病人,保护一个家庭

孟春营对心脏大血管外科的发展有着美好的期许。他希望通过他们这代人一点一滴的努力,给深圳的心脏大血管外科打下坚实基础,同时把这一行做大做强,帮助到更多有心脏病的患者。

在孟春营接诊的患者中,有八九十岁的老年人,也有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患者群体的年龄跨度非常大。

“以前我们治疗过不少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婴幼儿。”孟春营表示,这些患者很多是来自偏远地区的留守儿童,每年放寒暑假时才有机会来深圳与父母团聚。由于受到老家医疗条件和家庭经济文化条件的限制,他们往往不能及时就医,直到寒暑假被接到深圳后,才通过系统的检查发现有心脏疾患。

在孟春营接诊的患者里,有一位来自江西的6岁小男孩,由于被查出患有严重的心脏畸形,在深圳市人民医院紧急进行了手术。手术过后,小男孩进入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他的父母为了负担治疗费用不得不回到工作岗位赚取薪酬。因为好几天见不到父母,小男孩非常恐惧,一度影响了病情的发展。

“当时孩子的病情出现过几次波动,他情绪很不乐观,缺乏对生存的基本渴望。”孟春营说,为了鼓励孩子,他们想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无时无刻不关注孩子的情绪变化,也让父母加强电话联系。

有一次,孟春营问男孩“最大的愿望是什么?”。男孩小声地说,“我从来没看过大海,想看大海。”孟春营许诺他,“好,如果这次你能够顺利出院,叔叔第一件事就带你去看大海。”

或许是因为有了期待,小男孩慢慢地好了起来,最终顽强地度过了手术后最危险的阶段。出院的那一天,孟春营履行承诺,带着小男孩前往大梅沙看海,还一起吃了顿海鲜大餐。

后来,孟春营从孩子的父母那里得知,小男孩对那次看海的经历非常兴奋,回家后仍然念念不忘,甚至告诉父母“我也想成为孟叔叔那样的人”。出院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孟春营仍与小男孩保持联系,小男孩经常把自己的成绩单发给孟春营看看,孟春营也给男孩许多鼓励。

“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他可能已经在上大学了。”至今回想起来,孟春营依然记得那张纯真可爱的笑脸。

孟春营的办公室里摆放着许多来自患者的感谢锦旗和牌匾。

“我已经死过一回,什么都不怕。”这是很多做过心脏外科手术的人常说的一句话。孟春营解释称,绝大多数的心脏手术都需要人工心肺机进行体外循环。在手术过程中,人体的心肺功能都由机器来代替。从严格意义上讲,这个时候的病人是没有自主呼吸,也没有自主心跳。手术结束以后,心脏复跳,但病人的情况依然有变化和波动的可能。而这种变化也无时无刻不给心脏外科医生带去压力和难题。

“我的手机从来没有关过机,也从来没有离开过视线,睡觉的时候就把它放在床头柜上,触手可及。”孟春营说,24小时待命是他的生活常态。有时候深夜接到一通医院打来的电话,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直奔手术室。

虽然辛苦,但孟春营认为一切都值得。“我们不仅是救治了一个病人,我们还保护了一个完整的家庭。”孟春营表示,作为一名医生,希望把最暖心的一面传递给每个患者及其家庭,帮助他们渡过一个又一个难关。

孟春营收到患者的感谢牌匾。(采访对象供图)

微创手术走进职业生涯

过去,由于心脏外科手术耗时比较长,孟春营往往一天只能进行一台手术。随着微创技术的改进,现在一天可以完成两台甚至三台心脏外科手术。

有一类手术被称为全胸腔镜微创心脏手术,医生通过在人体胸壁上打孔,利用胸腔镜设备使心脏成像于高清显示屏,并且具有视野放大和高清晰度的特点,就可以完成传统开胸才能进行的心脏直视手术。这是目前世界上切口最小的体外循环手术,具有创伤小、恢复快、切口隐蔽、精准度高等优点。

孟春营最早接触微创心脏手术是在2008年,当时他在德国柏林心脏中心学习,参与了当地开展的微创心脏手术临床实验。第一次看见微创技术被应用于心脏上,孟春营既震惊又触动。后来,他带着微创手术的思路和想法回到深圳,开始主动学习这种治疗方式。

孟春营(左四)在操作全胸腔镜微创心脏手术。(采访对象供图)

从2012年起,微创技术正式走进孟春营的职业生涯,开始被运用于一些简单的手术治疗;两年后,这项技术逐渐覆盖到体外循环下的先天性心脏病、心脏瓣膜病、心脏肿瘤等手术过程中;到了2018年,全胸腔镜微创心脏手术成为深圳市人民医院心脏大血管外科一项系统化、流程化、标准化的操作,微创心脏手术总量也从此进入跨越式的发展。

“其实在2014年以后,我就把心脏外科手术的微创化发展作为个人专业发展的一个方向了。”孟春营说,使用微创心脏手术是一种操作习惯的改变,也是一种观念的转变,这项新技术给医生提出了更高的技术要求,但给患者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益处,“‘降低病人损伤,帮助病人最大获益’的治疗原则是我们永恒的追求。”

孟春营参与手术直播活动。(采访对象供图)

“我们既然做了医生,尤其是外科医生,就要像在武林中行走,虽然不一定是绝世高手,但一定要成为某一领域的顶尖高手。”孟春营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助推深圳的心脏大血管外科发展接轨国际医学前沿,“我觉得这是我们这一代人应有的责任。”

审读 吴剑林 二审 赵偲容 三审 王越胜

(作者:读特融媒体记者 陈雯莉/文 孙钰胜 张越洋/视频 林安迪 李楚翘/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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