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清华人物访谈 |“全国担保第一人”叶小杭:组织需要我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深圳特区报记者 李丽
2022-01-20 17:10

人物简介:叶小杭,1982年清华大学经济管理系研究生毕业,高级经济师,享受深圳市政府特殊津贴、入选深圳市高层次专业地方级领军人才。1999年组建深圳市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中心,担任中心主任、法定代表人,中心转企后,任企业董事长,直至退休。退休后创办深圳市中小微企业投资管理集团,任集团理事长。同时,还长期担任中国中小企业协会副会长、全国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负责人联席会议主席、名誉主席、广东省担保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深圳市信用担保同业公会会长、深圳市人大常委会经济工作委员会委员、深圳市人大常委会立法咨询专家等职务。

曾荣获十大“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领军人物”“07’新财富·成长之星”“深圳经济特区30年行业领军人物”“中国中小企业创新先锋人物”“企业家特别贡献奖”“全国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终身成就奖”等荣誉。叶小杭牵头创建的“中小企业信用担保风险管理体系的构建”获得第十一届国家级企业管理现代化创新成果一等奖。深圳担保中心推出的“中小企业诚信榜”,在全国开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为中小企业授信”先河。

“清华人干的事业很多,包括‘两弹一星’在内,各个领域都有清华人在做着贡献,对深圳经济建设、对GDP做出贡献的也大有人在,我只不过为中小微企业干了点事情,这在深圳40多年的建设中是很微小的事情。”

在位于免税大厦29楼的深圳市中小微企业投资管理集团办公室,记者见到了集团理事长叶小杭。他因创建深圳市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中心而闻名,在为中小企业服务、营造出良好的中小企业融资信用环境、得到中小企业青睐的同时,其牵头探索制定的担保制度、中小企业诚信榜、中小企业集合债等经验更被广为推广、学习,为推动中国担保行业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尽管他自己始终不愿外界过誉,但行业一致认为“全国担保第一人”的称号唯有他担得起。

叶小杭说,“确实有不少人说我是担保第一人,但是我觉得这作为一个形容词可以,但不够准确,准确来说应该是中国中小企业担保的第一批实践者。因为这是一个新生事物,这个新生事物需要开创型的实践,实践的道路是各自选择的,最后,深圳担保走出了一条让全国‘刮目相看’的创新路线。”


叶小杭获评“深圳经济特区30年行业领军人物”

一世清华人,学以致用“一生情”两年师恩惠终身

在改革开放之初,面对向四个现代化进军的时代需求,参照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斯隆商学院的培养路径,1981年,清华经管工程系开始举办企业管理干部研究生班。该班要求学生理工科本科毕业、有5年实践、有培养潜力,与后来的MBA学位教育招生要求相似。

在这一背景下,此时,在杭州电子科技大学(原名:杭州电子工学院)担任机械系助教、正参加进修班的叶小杭,通过院党委选拔推荐到清华参加经管系入学考试,被正式录取。

作为两年制企业管理干部研究生班的首届学生,那一届,清华经管系招收了100多名学生,活跃的叶小杭成了三班文体委员,因为三个文体委员他最年轻,所以,三个班文体活动的组织常常一起干。叶小杭还记得,上学时,他最大的权限是管理着研究生班仅有的一台电视机,在中国女排取得五连冠期间,为了看比赛,很多同学偷偷打听“电视今天摆哪儿?”好用板凳“占”个位置,干脆,叶小杭在走廊里选好的电视位置就再也没改过。

“那时,朱镕基教授经常在晚上讲大课……”带着对清华大学的敬仰和无限求知的渴望,叶小杭和同学们如海绵般汲取着知识营养。也就是在清华的学习生活,让叶小杭养成了良好的习惯,始终保持着旺盛的学习精力和运动能力,虽年近古稀却仍担任着企业法定代表人,工作在管理一线上。他自豪地说:“清华大学提倡争取至少为祖国健康工作50年,我做到了!”毕业后,他也扛着相机足迹遍布世界各地名川大山,全球8000米以上的雪峰悉数被收入他的镜头。2021年清明节前后,他驾车前往西天山夏塔古道,在蓝松白雪映衬下,遭遇了大雪封山。不过,托木尔峰、汗腾格里峰这两座天山最高峰还是在叶小杭面前揭开了神秘面纱,此行回来他不免感慨,“能看到这两座山峰真的是运气!以前到达能看到的高度一口气就拿下来了,到底体力不饶人!”

“我们这一辈子都打上了清华烙印,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叶小杭说,很多同学考入清华时都只是基层员工,顶多是副科级,两年的清华学业,让每一个人都在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中脱胎换骨,回到基层后迅速被提拔重用,并最终成长为领路人造福一方。叶小杭还记得,由于企业一线管理人员的稀缺,有几位同学人还没到家就已经被任命为厂长了——毕业35周年在深圳的一次同学聚会上,大家细数,同学中也不乏“全国优秀共产党员”这样的先进典型。清茶围坐话当年,大家眼中带泪,无不感激两年求学路受益匪浅,在清华获得的知识、格局和境界助力大家驰骋事业疆场改变一生轨迹。

一心去企业,从“高校干部”转型“企业员工”

党的事业、国家的需要,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不但要干,还要干好。

从清华毕业后,杭电科大需要他回校任教——回到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管理工程系的叶小杭事业发展十分顺利,从教研室副主任、主任,快速晋升系副主任,学成归来,叶小杭在数学建模、解模、计算机编程、企业管理理论研究等专业领域的优势愈加明显,他的技术经济学、市场管理、生产组织学、企业管理等课程深受师生们喜爱,很快成为杭电科大最年轻的系主任。

叶小杭很想去企业:“入读清华之前,我只有三年上山下乡经验,回来后,课堂上讲的头头是道,可一天真正企业管理也没搞过!”或许,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那一年,杭电科大在深圳西湖宾馆办了一个120人的大专学历班,叶小杭作为主管系副主任,还要经常来深给学生们上课。毕业前,他给同学们上的最后一门课是“现代企业管理”。“要建设四个现代化,没有学历行不通,这个大专班当时非常受欢迎,学生学习劲头十足、都很优秀。”一年半办学,叶小杭授课同时也不忘和学生请教,他搜集了大量企业成功案例,也被深圳的变化和发展所深深触动,“深圳和内地不同,这里思想活跃、信息资讯发达、企业家充满活力、企业办得优秀……”

“做企业管理实践也要找好起点,到特区锻炼,能尽快和国际接轨。”“技术经济学”课程上的可行性分析方法此刻帮助叶小杭迅速理清思路。学生毕业考试期间,叶小杭无意中看到了《深圳特区报》上的一家电子集团招聘企管部长。经过与人事部长的几番沟通,叶小杭拿走了两个信封,一个是商调函、一个是借调函,还有一句话:“若决定来,两份函交上去;要是闹着玩的,都烧掉!不管如何给个回音。”

暑假里整整两个月,叶小杭常在深夜辗转反侧,拿着信发呆,女儿刚两岁、妻子在省委机关工作,说能舍下一切肯定是假的,“我先去探路,等基本稳定了,把你们接过去!”说服了妻子,还有学校领导。“你放我到企业工作10年,假如你还愿意聘请我的话,46岁回来!”“小伙子,深圳有啥好!杭州的户口10万块都买不到,迁走容易,迁回来可就难了,你可想好了!”就连街道办的人都不愿意给他盖章……

就这样,叶小杭从一名前途似锦的高校中层干部,变成了深圳市黎明电子工业公司的一名普通工程师,这是1989年11月。

三年后,夫妻二人在深杭两地的事业都如火如荼,再“拔河”弦就断了——为了这个家,妻子做好了调职准备。最终,被派驻到浙江省人民政府驻深圳办事处,叶小杭一家终于在深圳团聚了。

一朝被点将,筹划“医药总上市”突降“神秘任务”

叶小杭出色的计算机网络技术应用和管理能力让他在企业里游刃有余,在他参与下,黎明电子集团首创了微机联网证券在线交易模式,告别了纸质、柜台交易,被上海证交所率先引用……从普通工程师起步,到企管部部长、总经理助理,他成了企业最年轻的副总经理“小叶”。

直到企业改制,更名为深圳市特发黎明光电(集团)有限公司——进入企业发展的过渡融合期。一次到北美考察,他和同行的深圳市医药生产供应总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刘晓勇聊起了未来,夜晚在酒店阳台上,刘晓勇邀请他:“来帮我抓IPO吧!我发现你对资本运作理解很透,对计算机很熟,现在都是纸质报表,你帮我把电脑一联,指数参数一对比,就没人能糊弄得了我。你不用卖药,但是医药总的资本运作、信息化管理非你莫属!”正在转型中的叶小杭心动了,他决定一试。

1997年11月,他来到市医药总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分管集团资本运作和计算机信息化建设。这是一家市属一级集团企业,旗下还涉及药品生产、批发、零售、进出口等多家单位,上任不到半年,叶小杭就牵头拿出了一整套上市规划,剥离不良资产将优质资产重组建立“深圳一致集团”,此举得到了深圳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

此时,一个重大的人生转折毫无征兆地摆到了叶小杭面前。

1999年10月中下旬的一天,市经发局一位负责人递给他一份《市政府常务会议纪要》:“要帮助深圳中小微企业解决融资问题,市里要成立一家担保中心,你考虑一下。”

1999年,历经亚洲金融风暴洗礼,国家意识到需要大力发展包括中小企业在内的民营经济,但融资难一直是束缚其发展的大问题,原国家经贸委发布《关于建立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试点的指导意见》,自此,中小企业融资难开启“破冰”行动。深圳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市财政计划三年拨款2亿元人民币,启动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业务试点。

此时的叶小杭有点懵,作为较早的互联网用户,他从全网能搜索到的国内外与“担保”有关的信息仅有三条。“只有这份会议纪要,你是学经济的,思考一下!”“让我考虑考虑,一个礼拜!”……

叶小杭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事情就定了!让他极为担心的是,自己主抓的医药总公司IPO工作,由于突然调离,是否会受到影响;而因保密要求,对自己被调离的事情,刘晓勇此前一无所知,叶小杭也感到对昔日伙伴的愧疚和担心……

闯出一条路,撸起袖子创建出“深圳担保模式”

1999年12月28日,深圳市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中心挂牌仪式在五洲宾馆举行,时任国家经贸委中小企业司司长卫东、时任深圳副市长郭荣俊为中心揭牌。叶小杭出任担保中心主任、法定代表人。

仪式结束后,担保中心牌子没地方挂,只能暂时放进叶小杭的车尾箱——叶小杭自嘲此刻的自己像个孤胆英雄,形单影只,大有豪侠闯江湖的意境——就连车都还是医药总公司的。

“最多15个编制,这是极限,你知道财政要承担多少钱!”“年底财政要封账了,今年的2000万财政拨款得打到担保中心,还没开账户?马上想办法!”……担保中心是个崭新事物,涉及的初创事务千头万绪,又到了年底,他只能和时间赛跑:抢在2000年元旦到来之前,担保中心有了编制,收到第一笔财政拨款,叶小杭也想清楚了中心的发展规划。

中小企业信用担保具有先天的高风险性,担保中心还是个全新事物,没有任何经验和运作模式可供参考,甚至全网可查的信息都十分鲜有。一位华尔街银行家曾一口气问道:“是你们的资本充足率比银行高?是你们的信息拥有量比银行大?是你们的信贷经验比银行多?是你们的管理手段比银行强?都不是!银行不敢干的事你们敢干?!”

对担保体系的建设一直存在不同观点和争议,直到2003年1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小企业促进法》正式实施,全国范围内,政府体系建设的担保企业如雨后春笋纷纷破土而出,此时,深圳担保中心已凭借卓越管理和效益,声名鹊起成为“全国样板”。

2005年,一场事关全国各地“担保”走向的“辩论会”曾在北京泰山饭店拉开帷幕,叶小杭针对深圳担保中心5年的实践做出汇报。面对各方质疑,他鲜明地提出,“银行收益来自于货币的时间价值,而担保机构的收益,源自于货币的风险价值,二者并不冲突。一方面,中心要建立一条以信用担保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的绿色通道,另一方面,要通过担保机构的规范运作、科学管理,发挥引领示范作用,引导社会资金注入,从而在全市建立以政策性担保机构为主体,其他商业性担保积极参与的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体系。最终,推动中小企业蓬勃发展,可以带动巨大的市场、生产潜能,并产生海量就业,这是惠及民生的大事。”


叶小杭作为全国担保行业专家,成为普及中小企业信用担保的专业发言人。

2000年2月20日,担保中心与首家合作银行深圳市商业银行签订合作协议;同年4月26日,做成第一单001号中心担保业务——为深圳凌嘉电音有限公司提供信用担保,成功开创享誉全国的“深圳担保模式”。在叶小杭带领下,担保中心坚持创新,以“切实缓解中小企业融资难,促进中小企业健康发展”为宗旨,致力为广大中小企业提供高效、便捷的融资服务,除传统的贷款担保外,还陆续开发出委托贷款、小额贷款、现代典当、工程保函、中小企业集合债担保、中小企业集合票据担保、外贸基金担保、仓储融资担保等创新业务品种,为中小企业提供多元化、链条式、一站式融资担保服务。


深圳担保中心牵头推出“中小企业诚信榜”,在全国开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为中小企业授信”先河。

叶小杭牵头创建“中小企业信用担保风险管理体系——四全风险管理体系的构建”,并由深圳担保中心牵头推出“中小企业诚信榜”,在全国开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为中小企业授信”先河,使担保中心出具的贷款担保成了可在全市银行通兑的有价证劵……2005年在钓鱼台国宾馆,叶小杭获颁第十一届国家级企业管理现代化创新成果一等奖;2005年9月,担保中心以全票当选“全国十大最具影响力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叶小杭本人也全票当选“全国十大中小企业信用担保机构领军人物”。

叶小杭获颁第十一届国家级企业管理现代化创新成果一等奖。

2007年11月,由深圳中小企业担保集团率先提出并研究设计的中国首只中小企业集合债——“07深中小债”发行,20家中小企业通过发行集合债券直接融资10亿元,一举打破了由大型企业所“垄断”的国内债券市场格局,打开中小企业债市直接融资之门——此举也被国家发改委财金司领导评价为“中国企业债市场的标志性创新”。时隔三年,深圳第一只中小企业集合票据再度由深圳担保集团牵头组织、设计并发行。

中国首只中小企业集合债——“07深中小债”发行。

由中国国家发改委、美国商务部联合举办的中小企业论坛在华盛顿举行,图为叶小杭一行在与美方交流中。

由中国国家发改委、美国商务部联合举办的中小企业论坛在华盛顿举行,图为叶小杭在会上发表演讲。

与时任国家发改委中小司融资担保处处长周平军在赴美国商务部交流的现场。

国家发改委集合发债考察团与美国商务部交流前的集体照,叶小杭(后排右二)的右手边是时任发改委财金司副司长马季华,前排中间的是时任中小司副司长狄娜。

一票否决制,以道德风险防范筑牢金融风险防线

“在经营风险面前,道德风险的防范永远是第一位的,一票否决!企业要建立自己的核心文化,其中,风险文化尤为重要。”这是叶小杭常和员工们强调的一句话。

“清华还教会我,不拘一格降人才!”15个编制远远不够用,叶小杭组织大量招聘编外人员——“不超过30岁,项目经理不低于硕士研究生学历,政治、业务素质过硬,要有职业操守、敬业精神。”另外,他还聘请了众多有影响力的协会会长做义务监督员,坚决杜绝“吃、拿、卡、要”现象,一开始就建立了一套确保担保从业人员风清气正的行之有效的管理保障制度。

深圳担保中心领导在集体研究工作。

深圳担保中心雷打不动的每月一次员工生日庆祝会。

担保中心在创建之初就有转企规划,叶小杭提前布局,及早实施企业化管理,为平稳过渡做好铺垫。2006年担保中心正式转企,叶小杭出任担保集团董事长、党总支书记。

“只要能多解决一家中小企业的融资困难,我们就责无旁贷,不为工资更不为完成指标!”在市场上不存在只赚不赔的公司,然而,叶小杭却创造了一个奇迹,他担任担保中心主任的12年里,最多时仅中心一年的上缴利润就达3亿元人民币。担保中心不仅实现了扶持中小企业发展的初心,促进了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还实现了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经济效益与社会效益的同步增长。

叶小杭在时任黑龙江省工信厅副厅长赵磊的陪同下考察黑龙江发债企业。

截至2010年底,深圳担保中心已累计为8000多家中小企业提供了412亿元贷款担保,根据《深圳市统计年鉴》中相关指标测算,412亿元可为中小企业新增销售收入1442亿元,新增税收120亿元,新增就业52万人。担保中心的客户中已有51家中小企业发展成为上市公司,更有243家正处在上市进程中,深圳市民营领军企业的50%、民营50强企业中的34%、小巨人企业中的70%等众多中小企业曾获得过深圳担保中心支持。2010年当年实现收入31525万元、利润21131万元,人均创收315万元、人均创利215万元,净资产回报率24%,成为国内具有较高品牌知名度的行业标杆企业。

“深圳的发展得到了全国的支持,深圳的中小企业信用担保也要服务全中国。”深圳担保中心把业务做到了其他省市,不仅赢得了全国中小企业的信赖,更赢得了国家中小企业司的高度关注,叶小杭多次受邀到北京参加各类研讨会,为如何有效促进中小企业发展出谋划策,为即将出台的行业新规新政提建议。此间,叶小杭笔耕不辍,将数十年的企业管理以及行业发展经验整理成书,《信用担保实务案例》(狄娜、叶小杭主编)、《中小企业信用担保规制与探索》(陈应春、叶小杭主编)、《中小企业债市融资》(陈应春、叶小杭主编),成了全国中小企业担保行业的必读书目。

深圳担保集团与清华研究院联合举办的青年梯队干部培训班第一期。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社会工作不受年龄限制,只要身体许可,深圳需要,我还能干!”

60岁,本该是功成身退的年纪,叶小杭竟收到了37份邀请。征得监管会同意后,叶小杭牵头创建深圳市中小微企业投资管理集团,担任企业法定代表人、总裁、理事长、书记,开启了退休后的余热生涯。

“如果说清华给我留下了什么,我想说,是足以改变人生轨迹的巨大影响,我和我的同学都如是说,虽然在清华的学习只有短短的两年,但‘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清华精神从此刻已烙印进我们的骨子里,因为清华老师们都是如此,我们更当如此,为党服务、为国服务、为人民服务,只要社会还需要我们,就责无旁贷。”叶小杭告诉记者,“干我们这一行,服务小微企业,致力于普惠金融,始终需要具家国情怀!”

编辑 梁晶晶 审核 盛佳婉

(作者:深圳特区报记者 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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