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女神”程璧：不自我定义，永远在生长

在中国，“小清新”甚至脱离民谣，成为了一个单独的音乐分类，而程璧无疑是文艺青年心目中的“小清新女神”。

不过，程璧的音乐却不限于此，从首张专辑《诗遇上歌》的氧气民谣，到第二张专辑《我想和你虚度时光》增添野性，到单曲《手上的麻绳》融入电子音乐，再到今天，程璧全新专辑《早生的铃虫》在各大网络音乐平台上线，呈现一个完整的音乐故事。

取新专辑中的一首歌名为题，今年9月，程璧“我和小鸟和铃铛”将开启全国巡演，并将于9月2日登陆深圳南山文体中心大剧院。昨天，程璧来到深圳西西弗书店，与本报记者谈起自己的音乐之路。

做音乐是一场美丽的意外

程璧做音乐可以说是个“意外”。2009年，程璧在北京大学攻读日语硕士，期间加入了北大吉他社，并将自己写的一首小诗写成了童谣《晴日共剪窗》。毕业后她并没有直接投身音乐，而是前往日本工作，先后在证券公司和日本著名设计师原研哉设计研究所实习，因为受到东京独立音乐的感染，程璧正式开始音乐创作。

2014年8月，程璧自费发行了第一张专辑《诗遇上歌》，她将中国诗人北岛的《一切》、西川的《夜鸟》，以及日本诗人谷川俊太郎的《春的临终》、土耳其诗人塔朗吉的《火车》等谱成歌。没想到，专辑得到了文艺青年的热烈追捧，一下子就销售处5000张，将她的自费成本填补了起来。

2015年3月，程璧邀请音乐人莫西子诗操刀制作，发行了第二张专辑《我想和你虚度时光》，该专辑通过虾米音乐的“寻光计划”大放光彩，程璧也因恬淡的外表和宁静的音乐成为了新一代民谣女神，她的声音被誉为“离诗歌最近的声音”。

在陆续发行了几首单曲后，程璧又推出了全新专辑《早生的铃虫》，将日本童谣女诗人金子美铃的12首诗改编成歌曲，呈现一种未知好奇的视角。“去年夏末，我在东京房总半岛听到了铃虫的叫声，它本应该是属于秋天的动物，于是我想到，早生的铃虫也会死亡更早，它和少年早慧却在27岁早逝的金子美铃之间有着一种相似的关联。”

程璧说，自己的每一张专辑都反映了彼时的真实思想，也呈现了当下性格最突出的一面。

不流行、不民谣、不可定义

与以往程璧音乐的极简风格不同，《早生的铃虫》中收录了热带雨林的奇怪乐器声，通过黑管、长笛与小号的抒情，萨克斯独奏的曼妙，原始自然界的虫声、风声以及海浪袭来的声音，最终呈现了12首丰富而有层次感的作品。

这和本张专辑的制作人、85后“声音设计师”李星宇有关。他善于创作具有画面感的音乐作品，与程璧新专辑的意图不谋而合。“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定位成民谣歌手，我希望我的音乐可以没有局限，不流行、不民谣、不可定义，永远是一个在生长的样子。”程璧说。

同时，程璧也没有把自己定位为一个音乐人，她曾涉猎金融、喜欢设计，生活中喜欢和朋友一起探讨花艺、茶道、植物之美。“我在任何领域产生的一件小作品，都是我对于世界的一种理解。”程璧说，“哪怕是本次全国巡演，我也是作为一个大写的‘人’，去接受新鲜的形态，让自己有更多的可能。”

和台湾音乐人邱比合作《手上的麻绳》时，程璧便已接触电子音乐，“我和邱比各自擅长的音乐风格并不相同，但我们在抽象层面有共鸣，这首歌很朦胧，可以让不同的人得出不一样的解读。”

程璧说，自己偏向于叙事性的音乐风格，譬如《深夜食堂》的音乐，就从食物中提炼出“好吃的音乐”。“这对我的启发非常大，音乐应该更加重视对于日常的提炼，表达不应该永远追求宏大叙事。”

诗性是音乐和生活不变的主题

虽然在音乐风格上有作多种尝试，但程璧的音乐中未曾改变的是诗性。从小喜爱诗词的她，将对于文字的亲近感带进音乐里，“离什么东西越近自己的创作就会被染成什么样的颜色。”

程璧说，最早选择诗歌作为音乐创作的出发点，是因为那些伟大的诗人们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那些凝练的言语也许自己在多年后仍然无法言表，于是借他们美妙的语言来表达自我，让作品可以更加完整丰富。

近两年，“唱诗”成为越来越多音乐人的选择，就连综艺节目也有专门为“音乐诗人”提供舞台。程璧说，这和新媒体时代人们阅读习惯变得碎片化有关，“诗歌简短，更易传播，为人所喜，反而有了新的机会。”

作为一名年轻人，程璧也是新媒体的深度使用者。她喜欢在社交平台亲自与歌迷探讨音乐，交流想法。本次新专辑发布她并没有“卖独家”，而是将作品放在阿里、QQ等各个音乐平台付费收听。

“因为中国音乐产业格局正处在变化时期，我将作品放在不同平台，是为了看看不同受众对于我音乐的接受与反馈。”程璧表示，选择付费收听是希望自己通过音乐本身来得到物质报酬，而不是需要大量的跑场。

喜欢与听众接触的程璧，将于今年启动近20场巡演，并呈现出一次带有音乐剧质感的演唱会。据她透露，舞台上还会出现大片的真实植物，让观众更加真实融入她的音乐故事。

编辑 白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