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副部长:南海仲裁案5名法官是有偿服务的
2016-07-13 19:33

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于2016年7月13日(星期三)发表《中国坚持通过谈判解决中国与菲律宾在南海的有关争议》白皮书,并于当日上午10时在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厅举行新闻发布会,外交部副部长刘振民介绍白皮书有关情况和中国在南海问题上的政策立场,并答记者问。

中央电视台记者:

我们看到,仲裁结果出来之后,有国家表示“这个仲裁裁决对当事双方都是有效的,都有约束力”,我想请问,中国如果不执行裁决,对他们来说是“违反国际法、将会损害国际声誉”,中方对此是怎么看的?

刘振民:

关于这个仲裁裁决是否有约束力,中国政府已经表明立场,外交部声明已表明立场,这个声明是“没有约束力、无效、违法,中国不会承认,也不会执行”,为什么这样说呢?在中国外交部声明当中,以及今天发表的白皮书当中都做了系统性的阐述,我今天想重点就仲裁庭是不是一个合法的国际法庭问题给大家做一个说明,目的就是要撕破仲裁庭的面纱。

第一,这个仲裁庭不是国际法庭,与位于海牙联合国系统的国际法院毫无关系,与位于汉堡的国际海洋法法庭有一定关系,但不是海洋法法庭一部分。与位于海牙的常设仲裁法院(PCA)也不是一个系统的,有点关系,为什么呢?因为常设仲裁法院为仲裁庭提供了秘书服务,仅此而已。这个仲裁庭在庭审的时候使用了常设仲裁法院的大厅,仅此而已。仲裁庭绝不是国际法庭,这一点请大家一定要注意。

第二,这个仲裁庭的组成实际上是一个政治操作的结果。这个仲裁庭是由5名仲裁员组成,除了菲律宾自己指定的仲裁员,就是来自德国的沃尔夫鲁姆教授外,其他4名仲裁员是由国际海洋法法庭时任庭长日本籍法官柳井俊二先生指定的,他是何其人也?他是国际海洋法法庭的法官,现在还是,同时也是日本安倍政府安保法制恳谈会会长,他在协助安倍解除集体自卫权,挑战二战后国际秩序方面起了很大作用,他也曾是日本驻美国大使。据各种消息证明,这个仲裁庭的组成完全是他操纵的,而且在后来仲裁庭的运作过程当中,他还在施加影响。

第三,这个仲裁庭的组成有很大的问题。媒体朋友也看到了,仲裁庭的五位仲裁员,四位来自欧洲,一位来自德国,一位来自法国,一位来自荷兰,一位来自波兰,都是欧盟成员。另外一位法官来自加纳,国际海洋法法庭最初成立的时候担任过庭长,但他长期居住欧洲。这样一个法庭有没有代表性?他们了解不了解亚洲文化?了解不了解南海问题?这是几十年来国际社会高度关注的问题,在1945年签订《联合国宪章》、制定《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的时候,有一条说“国际法院的组成必须代表世界各大文化和主要法系”,国际海洋法法庭成立时也有这个要求。为什么呢?就是要确保以后的法庭有代表性、有权威性。国际法院有中国法官,国际海洋法法庭有中国法官,常设仲裁法院也有中国的仲裁员,我本人也是常设仲裁法院的仲裁员,我们中国有四位仲裁员。但是这个仲裁庭的五位法官没有一位来自亚洲,更不用说来自中国,他们了解亚洲吗?他们了解亚洲文化吗?他们了解南海问题吗?他们了解亚洲复杂的地缘政治吗?他们了解南海的历史吗?他们凭什么能做出公正的判决?

第四,这个仲裁庭的运作很有意思,让国际法学界大跌眼镜,有些法官原来的观点使人相信他们会维护中国利益,但在仲裁庭运作过程当中,完全背弃了他们原来坚持的学术观点,这些法官是什么观点、什么立场,写学术文章的时候是一种观点,到了仲裁庭上是另一种观点,他们有没有一种既定立场?包括仲裁庭使用的证人,有一位证人在著作里讲“南沙群岛至少有12个海洋地形是岛屿,可以主张二百海里专属经济区”,但是到仲裁庭作证的时候却说“一个都没有”,哪有这样的专家?可悲的是,仲裁庭不做任何调查,不做任何辨别,就采信他的建议。这个仲裁庭是谁支持的?他们是挣钱的,谁支配他们?谁支付他们?是菲律宾或者其他国家。这个体制跟国际海洋法法院完全不同。

国际法院的法官、海洋法法庭的法官,他们的酬金、薪水是由联合国支付的,目的是保证他们的独立性、公正性。这五名法官是挣钱的,挣的是菲律宾的钱,可能还有别人给他们的钱,不清楚,他们是有偿服务的。所以说,这个案子是公约生效以来第一个所谓依据公约附件七设立的临时仲裁庭,但这个仲裁庭的运作出乎当年公约制定者们的期待和预料,创造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先例。去年我也讲过一句话,这个仲裁案可能会成为国际法史上一个臭名昭著的案例。这个仲裁庭的表现也证明,强制仲裁程序很难取得成功,这个仲裁庭是失败的。这样的仲裁庭做出的裁决能有效力吗?能有公信力吗?它能做到公正吗?有的国家说,这个裁决是有约束力的,有关当事方要执行,这是骗人的鬼话。这么没有公信力的裁决,谁会执行?

路透社记者:

中国下一步打算采取怎样的措施,是否会向南海地区派更多的军事设备或军事设施,是否会在南海设立防空识别区?

刘振民:

中国海军在南海活动,是很正常的,因为这是我们的海域。但是大家看到的是,有一个国家派了庞大的航母舰队在南海活动,你们自己去评判吧。仲裁之后,中国政府对裁决的立场很明确,我们不会执行、不会裁决。因为它就是一张废纸,不会得到执行,希望大家把这个裁决搁在纸篓里或者搁在书架上,放到档案馆留起来就完了,最后结果还是要回到谈判的轨道上来,中国希望和菲律宾能够回归到双边谈判的轨道上来。

大家看到,这个白皮书发布的主题就是《中国坚持通过谈判解决中国与菲律宾在南海的有关争议》,这是白皮书的主题,这是中国政府的政策,我们也希望跟南海周边国家,包括跟东盟国家,一起按照中国与东盟十国签署的《南海各方行为宣言》,共同维护好南海的和平稳定,维护我南海的航行与飞越自由,这个政策没有变,也不会变。至于中国会不会划设南海防空识别区,首先我们要说清楚的是,中国有这个权利,防空识别区制度不是中国的发明,是其他一些大国的发明,中国在东海划了,在南海是不是需要划,要根据我们受到威胁的程度。如果我们的安全受到威胁,当然有权划,这取决于我们的综合判断。我们希望其他国家不要借机来威胁中国,希望其他国家能够与中国一起努力,相向而行,共同维护南海和平稳定,不要把南海变成一个战争的发源地。中国的目标是希望南海成为“和平之海”、“友谊之海”、“合作之海”。

人民日报记者:

中方为什么专门就中菲南海争议发布白皮书?希望通过白皮书传达什么信息?谢谢。

刘振民:

中国政府发表这个白皮书想传递几个信息,表明几个立场,一是我们要澄清一些事实,因为在三年半以前,菲律宾时任政府提起这个仲裁的时候,它的仲裁请求中很多事实被歪曲了,很多法理被他们曲解了。在仲裁庭的审理过程当中,也歪曲了很多事实,包括在适用法律方面歪曲了很多,所以我们首先一个目的是澄清事实,包括要说明中国的南海主权和海洋争议是历史形成的,不完全是按照公约的。这是一个方面,澄清一些事实。

第二,中菲之间是有协议的,谈判解决南海争端是唯一出路,这既展示出中国的一个政策,也是想发出一个积极信息,向国际社会、向南海周边国家,也向我们的邻居菲律宾展示,中菲南海争议也好,整个南海争议也好,只有通过谈判来解决,没有别的出路,不要以为一个仲裁庭能解决问题。所以大家要好好读这个白皮书。

英国广播公司记者:

中方一直在说希望通过达成共识来解决南海的有关争议,那么中国是否愿意同其他国家一起分享南海的资源,包括渔业资源和油气资源?是否有相关一些机制比如说国家之间直接达成双边协议来分享这些资源,中国是否打算这样做?

刘振民:

应该说,从1982年公约签署以后,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陆陆续续成为公约缔约国了。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的海洋争议也就呈现到了台面上。为了处理这些争议,中国与各个南海周边国家都建立了双边沟通的渠道,比如说我们跟越南启动了关于海洋划界谈判,实际上中越之间通过多年努力,2000年签署了《北部湾海洋划界协定》和《北部湾渔业管理协定》,中越之间的海洋划界谈判,海上共同开发的磋商,低敏感领域的合作,特别是北部湾湾口外海域划界等很多机制都在有效运作,两国2011年还签署了关于解决中越海上问题的指导原则协议。中菲从1996年开始一直保持双边的沟通,有渔业方面的沟通,还有建立信任措施工作组,在阿罗约总统时期,中国与菲律宾还就中菲有关争议海域进行过海洋地质勘探的合作,后来越南加入,也曾进行过三方勘探的合作。我们当初是期待三方海洋地震勘探结束以后,三方能够把合作转到下个阶段。后来菲律宾政府更换了,我们的合作伙伴的立场也变了,这个合作就停下来了。

中国与马来西亚、中国与文莱都在保持双边的沟通和合作,实际上,中国也好、南海周边国家也好,都知道解决南海争议的复杂性,它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一直在探讨合作的问题。中国也是最早提出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国家。实际上,针对南海周边国家,当年中国是最早向菲律宾提出的要就南海争议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中国这个政策没有变,有关中菲之间的合作是阿基诺三世政府提起仲裁中断了。为什么我希望这个仲裁结束以后能够翻过这一页,仲裁裁决肯定没有效力,也不会执行,大家还是回到谈判之上,通过谈判解决争议,回到合作的轨道,通过合作来分享共同利益。

我想,无论渔业的合作也好、油气资源合作也好,中国与南海周边国家是可以达成协议的,我们有这个信心,这是中国政府的一贯立场,我们也有这个信心。

来源 中国网

编辑 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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