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着迷的阅读

肖双红
2020-11-10 10:58
摘要

这样的感觉支撑着我进入到了欧洲和美洲的文学领域,也在马尔克斯、略萨、马克·吐温和阿瑟·黑利,以及其他更多的作家的作品中徜徉


在阅读这些作家所写的故事时,我感同身受。我的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现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感觉支撑着我进入到了欧洲和美洲的文学领域,也在马尔克斯、略萨、马克·吐温和阿瑟·黑利,以及其他更多的作家的作品中徜徉。这也是我经常废寝忘食地阅读的主要原因之一。

从阅读《点与线》开始,我曾经迷恋于松本清张的叙述,那些破案的线索一条条地联结起来,看似是对案件事实无关紧要地描述,却对于揭开案件事实,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说的是他描述的方式,波澜不惊,语言简洁、朴素,没有多余的话。他叙述的细节,貌似是日本日常的生活细节,同时又像是在日常背后隐藏着的某种真相,被隐藏的东西总是非常令人着迷的。让你感觉自己与真相之间若即若离,疼着,痒着,巴望着,心急如焚地希望讨到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而日本的另外一个作家川端康成,则喜欢用灵魂去书写人和景物。读了他的《雪国》和《伊豆的舞女》,感觉自己就是身临其中。那些女孩子就在眼前,完全是可以触摸的。但是,当你真的伸出手去拽住她的时候,她就不见了,留给你的是一个凄美的微笑。因此,当川端康成不间断地、不紧不慢地叙述的时候,他也在抽丝剥茧,一层层地将一个欲说还休的故事翻给你看。

看了这些日本作家的书籍以后,我的阅读走向了无法预期、不可接近的状态。探寻某种奇迹的冒险企图开始引领着我,让我奔向未知的那个世界。与此同时,我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阅读有了新的视角,未知的东西越来越多。因为这些书籍的后面有着一个神奇的未知区域,而且是一个没有疆界的地方,可以膨胀成为一个宇宙,也可以缩小为一个原子核。我在阅读之后,往往会掩卷沉思:这是我需要走进去的那个未知的、神奇的、诱惑人的区域吗?

莫泊桑和契诃夫是无可争议的短篇小说大师,他们对人和事物的描写,几乎简洁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追求语言的简洁、韵律,创作了大量感人至深的作品。马尔克斯生前就已经有了莫大的声誉,他的《百年孤独》塑造了一个天马行空、一意孤行的作家形象,所使用的语言极尽随意而且张扬;他在描述的时候不动声色,用虚幻的语言去表达一个宏大的时代。表面上看,语言波澜不惊,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时代的密码和真相。他是无可挑剔的能将想象力尽情挥霍的偶像。其实,如果我们仔细阅读就会发现,在马尔克斯的构思、书写和叙述里,隐藏着小心翼翼地对于时代背景的拿捏和使用辞句的克制。正是这样的具有个人鲜明特色的写作方式,造就了伟大的马尔克斯。

《斜阳》《人间失格》是日本作家太宰治留给这个时代的挽歌。作品所展示的就是作家与生俱来的才华和个人的独特经历,写作背景显得忧郁而凄婉。尽管那是作者本人的出生就是希望死亡的信念作祟,是没有痛苦的、没有选择的、堪称慈悲的死亡,他也的确是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然而,他的死亡和所描述的死亡,只能说明人的生命虽然本质上是孤独的存在,但却不是孤立的存在,一定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间点,因缘际会地与别的什么生命相连。对于这一点,只怕太宰治本人也要以某种形式去承担一个生命个体的责任。毫无疑问,他所描写的内容,是在任何时代都有可能出现的故事。但是,任何时代都很难出现这样的作家。因此,任何时代的任何作家都不可能写下太宰治这样的自传体故事。我的意思是,它的主题完全有可能重复,但是,它的写作者却是难以重复的。太宰治的叙述简洁和不动声色,真诚得让人心痛,人物和场景仿佛就在你的眼前。我仿佛隐隐约约地听见了太宰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发出了人生不易的凄苦呐喊。

在阅读这些作家所写的故事时,我感同身受。我的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了今天、现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感觉支撑着我进入到了欧洲和美洲的文学领域,也在马尔克斯、略萨、马克·吐温和阿瑟·黑利,以及其他更多的作家的作品中徜徉。这也是我经常废寝忘食地阅读的主要原因之一。(作者系法律学者)

编辑 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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