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坚/文
美国诗人简·霍斯菲尔德说:“诗歌或绘画中的感性反映了个体回归到更大的原型,客观形式,外部环境和潮流所在的世界。那些造型,感动,浸透艺术家的事物在某种程度上比意识或意志更深刻地进入了诗歌。”霍斯菲尔德的这句话,正好印证了诗人秦锦屏的写作观。她的四首关于抚州的诗歌,首先是感性和认知同时孕生的语言内质含量。但里面有一些包容的外在情感,而这些情感在第一瞬间呈现在诗人内心。这是一种情感带动下的回折,致使她的诗歌在饱满的情感下产生共情关系,诗意飞扬。这四首诗歌几乎是感情的流动,带着春天的涨潮声,在内心蔓延开来。
实质上说,诗人秦锦屏《抚州·临川》(组诗)的四首诗歌以深沉的感情打捞一个历史的深度。从文本内容来说,这些文化元素的外化现象,是诗人试图将一种深刻的历史感从深处开始考察。考察本身是人本主义的主观热情给予诗歌在艺术上的升华。就像她在《一句滚烫的诗》中写道:“我注定什么也不能带走。”是的,诗人带走的是那些文化内涵的东西,沉甸甸得让人一直难以忘却,对其始终保持着仰慕和崇敬。这些文化遗迹给诗人在心灵上留下的不只是印象本身那么简单,而是植根于文化现象。从而,诗人秦锦屏试图以挽回的方式拯救完整。这种完整的夙愿并非为了着色写意上的文化性质,而是她将抚州临川的景观放在一个至亲的位置,所以她说:“等一个跨越千年的梦,从雾气笼罩的湖水中袅袅升起/等千万颗星子,举起柔软的小手,擦亮/桂树摇曳的满月。”诚然,诗人的笔触在一种流动的语境之下完成了一次情感上的稀释。所以她的诗不论是从哪一个层面来说都是“以情制胜”的言说方式,并且充满语言上的唯美主义。
诗歌能触及存在的本质和内在的实质才是有生命力的。秦锦屏《抚州·临川》的四题诗歌完全围绕地域文化现象而写,然后走向个人生命体验的情怀。这对于她来说,再也没有比饱满的情感更能贴近表达的了,再也没有比从感性认知的氛围中解析过去更亲切的了。所以,诗人把自我放在事物的背后,她站在背面就像明亮的镜子,反映着这些走远的背影。从诗人的行文之中可以看到,她以感性的语言递进这个外部世界,就像黑格尔所说:诗的特性就是感性方式的降低以及一些诗的内容展现出来。所以,读她的诗,读到的是一种深沉的情怀,一种发自内心对历史的真情追怀。当然,这不单单体现在写意本身,而是体现在诗人内心在面对一个过去时的境遇,所能提供给自己的情感高度。然而这种原发性的情感在外在物的文化影射之下,诗人只借助柔和的语言线条,将这些为之动容的存在捆绑起来,燃烧。
诗人在历史写作的同时,尊居于具体表现的实在,具体人物的历史性。她的四题诗从不同的文化角度,表现出个人写作上关乎的钟情之念。也就是说,她试图成为过去的一部分,那一部分一直活着,一直是诗人尊崇文化内蕴的一个诗写意义上的良知和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