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费新乾:《用最少的翅膀飞翔》希望探幽心灵的“景深”

读创文化广场 魏沛娜
05-27 12:00
摘要

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首席记者 魏沛娜

5月26日晚,深圳诗人费新乾携诗集《用最少的翅膀飞翔》在深圳市南山区侨城坊好奇象图书馆举办新书签售会。

费新乾现为深圳市龙华区作家协会副主席、深圳书房主理人。近期面世的《用最少的翅膀飞翔》是费新乾继《野孩子》《深城纪》之后出版的第三本诗集。该诗集以235首短诗组成一首长诗,每首短诗10行以内,将文字的张力和弹性推到极致。而每首小诗既能独立成诗,又能组合成篇。诗集聚焦个人心灵,以新颖、独特、个性化的意象,试图展现命运与人性的“景深”。

活动现场,费新乾围绕他创作诗集的经历和思考,与读者分享了如何概括与提炼诗意、创造独特的诗歌意象、发挥想象力等写作技巧。在活动开始前,费新乾接受了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的专访。

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您曾经提到《野孩子》和《深城纪》是聚焦于您的成长经历,而《用最少的翅膀飞翔》则是聚焦于您的灵魂与精神,这可以称为您个人的“自传体三部曲”吗? 

费新乾:从题材上讲,三本诗集的确都带有“自传”性质,属于经验写作的范畴,但内容各有侧重。诗集《野孩子》是对故乡进行一次打捞与重构,用诗歌在纸上还原了故乡的风貌;《深城纪》将笔锋从故乡拉回身边,写现在,写周遭,写深圳,这两部诗集完整而有效地形成诗人个人成长与经验闭环。而这本《用最少的翅膀飞翔》,则是聚焦于灵魂与精神,通过235首小诗灵魂切片式的呈现,探幽心灵的“景深”。

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较之前两本,《用最少的翅膀飞翔》让人感到一种写作情绪的调换,隐藏着某种激烈奔突,但也是您为自己寻找到更广阔的对话拓展空间?

费新乾:前两本诗集,大部分诗都带有叙事性,而在《用最少的翅膀飞翔》中,则去除了这种叙事性,基本上是直抵灵魂的写作,这种直接、大胆的方式就让人感觉情绪比较激烈,特别是在表现灰暗、消极时更为明显。举个例子,我在《不惑之年3》中写到,看透人生很可怕:无非有罪之身,将死之人,在这里借用了宗教中人生而有罪的概念,需要通过信仰、忏悔、赎罪来减轻罪恶。而任何人又都是向死而生,这是无法逃脱的宿命。有罪之身,将死之人,这就是人生的真象。但这样的表达可能会让部分读者感觉到冒犯、不舒服。从叙事性跳出来,不仅是向外寻求拓展空间,更是向内挖掘深度。

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您的诗歌追求呈现出“稳定”的诗风,即是说为何一直比较聚焦自己的生存状态、生命状态?

费新乾:从题材上说,这种“稳定”倒是我的苦恼和短板。经验写作是许多写作者的出发地,但我希望自己能走得更远一些。如果一直停留在经验写作的范畴里,我是不可能走得更远,看得更高的。当然也不用太着急,我相信只要准备好了,打破写作瓶颈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您说过好的诗歌就是“用最少的翅膀飞翔”,也体现了您对简洁凝炼的语言艺术的执着,可否请您具体介绍这种诗歌语言观念是如何形成的?

费新乾:“用最少的翅膀飞翔”,这本是《特区文学》用了多年的诗歌栏目名。我觉得好的诗歌创作就是“用最少的翅膀飞翔”,是以少胜多的语言艺术,每个字都能立在纸面上,用“最少”的文字来呈现最多的内容。同时它是“飞翔”的状态,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有星辰一样的高度,有大海一样的宽广。我也将这一理念贯彻到自己平时的诗歌创作中,特别在这本诗集中体现得最为明显。

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充满张力的、想象力的“飞翔”也可以理解为您的一种诗学审美观吗?

费新乾:是的,诗歌的张力与想象力是我特别在意的,是我一直以来的诗学审美。我在这本诗集中写了一首《九条命》,借用了“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这句俗语,想象如果自己有九条命,而又一次次失去,会是一个什么情形。于是就有了溺死、摔死、风寒死、失血死,甚至想象妈妈去祭扫时的情形:大地拥抱着我/让我越陷越深/无名小花开满脸/一棵笔直的树/扎根于胸口/来祭扫的妈妈/每次哭累了/都背靠着它睡去,对自己死亡的想象,其实也很让人着迷。而在文学创作上,生与死是永恒的母题。

深圳商报•读创客户端:在接下来的写作中,您有否考虑过挖掘其他诗学命题?

费新乾:我一直想写一个童话题材的长诗,也在做相关准备。因为我觉得自己的诗写得比较有“孩子气”,简单纯粹,也许写童诗是比较适合的。但怎样从孩子的角度来进入,写得浑然天成,既适合孩子阅读,又适合家长阅读,这还是很有难度的。我自己特别喜欢《安徒生童话》,能将童话写成经典,这个世界又有几人能做到呢?不过我并不着急,我一直相信厚积薄发、水到渠成,只要有前期的充分准备,后面的一切就能顺理成章。

(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作者:魏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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