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人文·艺术：深圳城市文明升级的精神涵养｜理论周刊·人文

城市科学精神的塑造、人文精神的孕育、艺术精神的蕴生，形成了向上向善向美的生活氛围，让市民生活得更方便、更舒心、更美好。图为深圳美术馆（新馆）。深圳特区报记者 何龙 摄

提要

科学、人文、艺术作为人类对至真、至善、至美的精神追求，是人类精神世界向上的引导力量。文明的进步、文明新形态的创造均离不开科学精神、人文精神、艺术精神的滋养与引领。

注重涵养城市科学精神、人文精神、艺术精神，使深圳在创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城市范例中，彰显出强大的文化生命力。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只有发轫于深圳创新的科技底色，起底于深圳创造的人文根基，立足于深圳创意的艺术氛围，才能实现深圳科学、人文与艺术精神的全面涵养，创造一种城市发展和居民成长高度统一、双向奔赴的双螺旋结构，塑造形神兼备的全球文明典范城市。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城市精神彰显着一个城市的特色风貌。要结合自己的历史传承、区域文化、时代要求，打造自己的城市精神”。城市精神是一座城市的灵魂，是一座城市的独特个性和内在气质，彰显着城市的精神风貌，同时引领着城市的未来发展，是全体市民广泛认同的价值追求。涵养城市科学精神、人文精神、艺术精神，全方位提升城市品质和城市魅力，为深圳涵养现代城市文明，提出了新的时代使命，也提供了宏阔的历史视野和丰富的意蕴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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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精神是城市文明进步的力量源泉

城市精神对城市的成长具有旗帜导向作用，它凝聚着城市的灵魂，彰显着城市的理想，刻画出城市的气质，也引领着一座城市的未来发展。美国社会学家芒福德认为，历史上几乎所有重要城市，在物质要素形成之前，就已具备了强大的精神要素，包括对自然的敬畏、对安全感的需求、对新鲜事物的渴望，等等。这些强大的精神要素，汇聚成城市生生不息的力量源泉，反映出城市文明素养和道德理想，更凸显了城市市民所认同的精神价值与共同追求。

综观全球，世界级城市无不具有独特的城市精神。城市精神的嬗变体现了一个城市不同时期和阶段的文明观、价值观、发展观，以及由此凝结而成的强大的凝聚力和影响力。首先，城市精神的提炼，起底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城市的创新和创造。城市精神之所以广为传播，历久弥新，也往往因为其迭代了一个城市不同时期的人文内涵，洋溢着一个城市积淀已久的文化自信。其次，城市精神的提炼，还依托于全球文化科技革命的转译和裂变。在全球科技革命的语境下，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与新一代数字技术的深入结合，广泛融合，成为当代城市走向现代化的催化剂，也为城市精神的塑造和提升，注入了文化科技赋能美好生活的时代力量。

经过多年发展，深圳已成为一座充满魅力、动力、活力、创新力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创造了世界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发展史上的奇迹，以“深圳速度”创造了1000多项全国第一。从“先行先试”到“先行示范”，深圳打下的强大的经济和科技基础，为深圳城市精神的滋养、生长打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深圳曾先后三次提炼概括“深圳精神”，总结了七个方面的“特区精神”，形成了“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敢为天下先”“鼓励创新，宽容失败”“来了，就是深圳人”“送人玫瑰，手有余香”等广为人知的深圳观念。2020年，深圳基于全球视野、国家立场、特区特色和使命担当，提出了“敢闯敢试、开放包容、务实尚法、追求卓越”的新时代深圳精神。这些精神和观念，是深圳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不断丰富城市精神的内容内涵、不断迭代城市发展的视域边界的集中表现，为深圳创造更加文明的城市形态、更具创新的城市范式，做出了新的注解，提供了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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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精神是城市文明形态的价值体现

城市发展的最终目标是为了人。一座城市的文化意蕴和内在基因，是城市文明的价值体现，更是新时代打造品质城市、实现美好生活的精神根基。科学、人文、艺术作为人类对至真、至善、至美的精神追求，是人类精神世界向上的引导力量。文明的进步、文明新形态的创造均离不开科学精神、人文精神、艺术精神的滋养与引领。从历史的视角看，在近代文艺复兴、科学革命、启蒙运动中，这些精神领域的觉醒带来了思想的解放，推动了经济的繁荣、科学的进步、社会的变革、政治的民主化以及世界范围的现代化。从发展的眼光看，科学精神的求真、求实、理性和创新精神，派生出了自由、平等、公正、包容、协作的精神以及探索精神和质疑精神；人文精神对人类生存与发展的社会价值和意义的关怀，体现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关系和状态；艺术精神让人类拥有了“仰望星空”的能力，艺术的创造力、生命力、渗透力使其不仅局限于娱乐或审美层次，更与社会发展、人的精神陶冶息息相关。

科学、人文、艺术的精神追求，是一场传统与现代的对话，是一场历史与未来的对话，更是一场守正与创新，固本与培元的对话。在深圳经济特区建立40周年庆祝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经济特区要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在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上都要交出优异答卷”。深圳从“三来一补”加工制造起家，到高科技产业创新带来的经济腾飞；从“文化立市”战略打开城市文化建设的新局面，到文化产业发展、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做出创新示范，在全国走在前列；从深圳美术馆（新馆）以超大体量与现象级的展览成为深圳市民争相打卡的文化景观，到“美术馆之夜”采用多种艺术叠加的引流方式，让艺术空间形象更为立体；从多媒介、数字艺术、人工智能与艺术的结合成为深圳艺术场馆抢眼的看点，到“全民美育大课堂”系列鉴赏课、“我们走进艺术殿堂”线上线下公益活动不断陶冶市民艺术情操，深圳文博会、读书月、设计周、创意十二月、“深圳学派”“设计之都”“图书馆之城”“志愿者之城”等城市品牌相继涌现，科学精神、人文精神、艺术精神一直贯穿着整个深圳的发展历程，是深圳城市精神的源泉，也是深圳培育文化自信、激发文化自觉，实现文化自强的精神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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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现深圳科学、人文与艺术精神的全面涵养

城市科学精神的塑造、人文精神的孕育、艺术精神的蕴生，形成了向上向善向美的生活氛围，让市民生活得更方便、更舒心、更美好。注重涵养城市科学精神、人文精神、艺术精神，使深圳在创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城市范例中，彰显出强大的文化生命力。也让我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只有发轫于深圳创新的科技底色，起底于深圳创造的人文根基，立足于深圳创意的艺术氛围，才能实现深圳科学、人文与艺术精神的全面涵养，创造一种城市发展和居民成长高度统一、双向奔赴的双螺旋结构，塑造形神兼备的全球文明典范城市。

要以科学精神勇攀高峰，打造城市硬核的科技竞争力。立足科技进步，兼以人文关怀，以新技术、新手段、新模式激活文化资源，创造新技术、打造新优势，优化鼓励先进务实的基础科学研究的制度体系，建立开辟灵活有效的创新科研成果转化机制，为深圳发展新质生产力培育新动能；要不断提高数字经济思维能力和专业素质，培养新时代的数字人才，实现深圳城市更加智能化、高效化的管理，更为安全可靠、开放协同的服务；要不断适应并引领数字时代人民群众多元化、沉浸式、体验性、互动化的文化消费趋向，让数字文化消费新场景更好地赋能美好生活，打造能感知、会思考、可进化、有温度的智慧深圳，为居民提供主动、精准、智能、高效的服务，创造深圳作为超一流城市治理与发展的模式路径。

要以人文精神固本培元，赋能城市发展的文化持久力。要赓续人文脉络、汇聚高质量发展澎湃动能，让深圳的人文精神因城市底色而生机勃勃，城市发展因注入人文含量而质量更高、成色更足；要让“敢闯敢试、开放包容、务实尚法、追求卓越”的“新时代深圳精神”，为深圳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提供丰厚土壤，要将深圳城市空间塑造成为文化氛围良好，文化环境优越，文化消费活跃的创新生境，塑造一种有价值、有意义、有温暖、有情怀、有梦想的生活方式，使深圳成为折射着其所标榜的文化及其核心价值的容器和载体。

要以艺术精神凝神赋魂，增强城市的生命力与艺术的延展性。要以艺术的浸润提升城市文化品位、整体形象和发展品质，让深圳成为“开放的艺术馆”；要让深圳的地域文化、科技文化、沿海文化、岭南文化、建设文化在公共空间和艺术场景中得到体现。要让艺术活动成为以艺术联结人与城市的一种有效方式，让绿水青山的生态价值、诗意栖居的美学价值、以文化人的人文价值、绿色低碳的经济价值、健康向上的生活价值以及美好生活的社会价值，作为深圳最为宝贵的资产，点亮深圳城市空间，滋养深圳的神经末梢，让文化艺术流淌在深圳的毛细血管。【本文系南方科技大学全球城市文明典范研究院2023年开放课题“乡村文化振兴与推进文化自信自强研究”(项目编号：IGUC23A004）、深圳市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南方科技大学全球城市文明典范研究院”阶段性研究成果】

（齐骥：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教授、南方科技大学全球城市文明典范研究院访问教授、博士生导师；赵梦笛：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

编辑 刘彦 审读 韩绍俊 二审 桂桐 三审 叶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