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 | 《“你们是疯了吗？”》

作者 张益举（人大附中深圳学校）

“你们是疯了吗？”这句话无疑是涂老师最经典的口头禅。每当我想起这句话，都会唤醒那些课堂中值得记忆的瞬间。

那年刚初一，“年轻”的我们仍跟小孩般总在教室里打打闹闹，上课也不老实，总会讲小话。涂老师上课时，望着打闹中的我们，她轻轻一笑，好似已看惯了这一幕。接着她又瞪圆眼睛，眉头拧成一个小小的结，缓缓地，很威严地道：“你们是疯了吗？”此话一出，全班瞬间安静下来，静候这位圣人教导，也是这一句“你们是疯了吗？”让我们深深地记住了这位别具风格的老师。

初二时，涂老师的早读课上，我和同桌忘乎所以地讲着小话，甚至讲到了如何备战明年的初三中考。这时涂老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她看似很凶狠的眼神盯着我们脱口而出：“你们是疯了吗？”我和同桌立马扭头看书，不敢再有动作。看似平静的我们，实则早已手心冒汗，满脸通红。“你们是疯了吗？”涂老师再次“和蔼”地问，她走到我跟前，用手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好似微笑道：“不要以为我人老听不到你们讲话，我耳朵好使着呢！还有，不要再在我课上发疯哦！”虽是警告，但属实很好笑。仅凭一句话就让我们上课专注了起来，也再次让我们以敬畏之心看向了这个颇为有趣的老师。

有一段时间，同学们比较浮躁，涂老师开始为我们做思想工作。当她深情款款地问道：“同学们，我平时对你们讲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她的神情和语气充满热切的期待，只待我们被深深打动，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她郑重其事地请一位同学来回答。结果这位被叫起来的吴同学，迅速起立，脱口而出：“老师，您说的最多的一句是’你们是疯了吗’！”本来已经渐入佳境的课堂哄堂大笑，涂老师更是又笑又气，愣了一下，也大笑起来，她嘴唇微微颤抖着说不出话，面对我们这群无知的小孩，显得很无奈。她笑了一会，终于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下来。似乎很想说些不一样的话来，但最后迸出的却还是：“你们是疯了吗？”顿时，全班再次陷入大笑的狂欢中。

现在想来，那些“疯”的瞬间，恰恰是严肃而严谨的英语课堂中十分珍贵的印记。那句看似责备的话里，却深藏着告诫与宠溺。感谢老师带给我们欢笑的瞬间，也感谢老师给我们留下快乐美好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