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苏童来深,携新书《好天气》在龙华开讲

深圳特区报记者 焦子宇 通讯员 卢梦
08-11 17:38

深圳特区报

深圳市委机关报,改革开放的窗口

摘要

前阵子,广东一直沉浸在雨中,渴望好天气的心情达到顶峰。随着风雨退去,阳光到来,深圳人迎来了《好天气》。

8月10日下午,由龙华区委宣传部指导、区文联主办的第36期“名家艺坛”活动在深圳图书馆北馆举行,著名作家、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苏童,携长篇新作《好天气》与现场近500名市民面对面交流新书创作历程,分享其构建的独特文学世界。龙华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黄立敏出席活动,深圳市政协文化文史委主任尹昌龙主持。

为城郊唱一曲挽歌

继2013年出版《黄雀记》后,苏童新作《好天气》引发文坛不小反响。他称这部作品是“写给中国郊区的一曲挽歌”。“这确实是我写得最好看的一个长篇。”但了解苏童和其作品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个只为了好看而写作的作家。

《好天气》共有6个章节,上半部分侧重“鬼怪赋魅”,下半部分聚焦“时代去魅”。整部作品47万字,记录了一个江南城郊结合部从兴旺到消逝的变迁轨迹和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爱恨情仇。这些文字搭建了一座年代久远又瑰丽复杂的记忆宫殿,一个个奇谲瑰丽的故事纷至沓来。

故事从江南城郊的“咸水塘”缓缓铺展——隔着一方池塘,一边是农村,一边是城市。以塘为界的两个家庭、三代人,几十年的命运纠葛,随着咸水塘的彩色天空消失而烟消云散。“书中有一个清晰的坐标——在空间上是乡村与街道的对称,在人物上是两个‘招娣’及其孩子的故事线。此外,天空的黑与白、气味的酸与苦等对比元素,都反映了初始的街道文明和传统的乡村文明之间的矛盾与融合。”苏童说。

作为中国当代文学的代表人物,苏童的作品始终关注个体命运与时代洪流的交织。他在分享中提到,《好天气》延续了对南方城市肌理的细腻描摹,同时深化了对人性隐秘角落的探索。从火葬改革、卫生运动、破除封建迷信,到生产方式变迁、企业兴衰、城乡剧变,时代浪潮汹涌,裹挟着塘东塘西人的命运前行。

十一年磨一剑,从“咸水塘史”到《好天气》的淬炼

创作这部作品,苏童花了11年。2024年12月作品完成后,他把自己喝醉了。

“坦白说,花了这么久才写完这本书,第一个原因是我懒,状态不好的时候,可能一个月都不动笔。第二个原因说来也奇怪,就是离开了我熟悉的地方,写的东西就没法看。”苏童说,“那几年我经常出差,有时候在香港一所大学待一个学期,去新加坡一所大学又待一个学期,接着是欧洲几所高校,那段时间创作时间充裕,但写的东西回到家里一看全部作废。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怕读者忘了我。我计划写100多万字,但转念一想花的时间更多,干脆在叙事时代上做个了断。一直删改,一直修改压缩,不停地调整,最后形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文本。要再不出书,读者就把我忘了。”苏童告诉读者,删掉的那部分他有一个构思,就是写一部新时代的《聊斋志异》。

《好天气》原名《咸水塘史》,因其地域文化特性可能造成北方读者理解隔阂,苏童最终从文本反复出现的“天气”意象中提炼出《好天气》。现场有读者感叹书中环境描写极具真实感。苏童回答道:“这个小说是我个人真实生活经历最多的,因为我确实生活在工厂区,比如小时候我看到的黑天气,彩色的天气,白天气,别人以为是我虚构的,其实都是我看到过的。”

拥抱时代 作家的变与不变

面对当下快节奏的生活方式和文化消费习惯的变化,苏童展现出开放与包容的态度。他认为,一个作家除了要面对传统写作文本带来的挑战,还要适应新的生活方式的挑战。

“您平时刷手机的时间多么?”苏童坦言,“只要不写作,手头没事或不跟朋友交流,我手机不离身,信息秒回。我不排斥碎片文化,因为我有能力把碎片整合成一个整体。”

谈及对深圳这座城市的感受,苏童毫无客套:“尽管深圳与小说中描绘的‘南方’在地理坐标上存在差异,但两者都呈现出流动与变迁的共通精神内核。这座年轻城市所展现的活力与包容,与作品中刻画的时代变迁感形成了跨越地域的呼应。”

活动尾声,苏童也给读者提供了阅读建议:若为消遣,尽可挑选自己喜爱、觉得好看好玩的书籍;若抱持专业或深度阅读的目的,经典中的经典一定要读。

这场关于文学、记忆与城市变迁的深度对话,在读者意犹未尽的掌声中落下帷幕。苏童的《好天气》,如同雨后初晴的阳光,为鹏城读者带来了一场丰盛的思想与文学盛宴。

(图片由龙华新闻记者陈建华提供)

编辑 杨渝嘉 审读 吴剑林 二审 党毅浩 终审 余海蓉

(作者:深圳特区报记者 焦子宇 通讯员 卢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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