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甘：国有文艺院团改革事关深圳文艺发展的未来

李小甘在深化国有文艺院团改革动员会上的讲话

同志们:

大家上午好。国有文艺院团改革方案在经过了市委常委会，市委深改组会、市政府常务会审议通过，在市委常委会上，大家是意见一致，认为这个方案是积极稳妥的，要加大投入支持推动。国有文艺院团改革，从2015年起开始酝酿，历时两年，期间我曾经带队到北京、上海、杭州等地进行实地考察，我还专门让市文体旅游局带了一个小组在上海音乐厅蹲了好几天，认真学习。我也到了深圳交响乐团、音乐厅、大剧院、粤剧团、戏院等单位作了调查，广泛听取各方面意见。我和以环副市长主持召开的文艺院团改革专题会就有十几次，可以说是反复酝酿，深入调研，充分论证，数易其稿。马兴瑞、许勤、王伟中等三任市委书记都听了我们的汇报，都给予肯定和支持。

俗话说“好事多磨”，反过来讲，往往是多磨才能出好事。多磨就是不断的磨合，反复打磨，精雕细琢。在国有文艺院团改革过程中，在市委宣传部的指导下，市文体旅游局做了大量的工作，市国资委、市投资控股公司和市财政委、发改委等部门从大局出发，给予了全力的支持，为改革提供了保障。深圳交响乐团、音乐厅、大剧院、粤剧团、戏院等单位积极配合，都应该给予充分肯定。大家对这次国有文艺院团改革十分关注，因为它不仅事关深圳文艺发展的未来，也事关在座各位同志的切身利益。每次改革都是思想认识不断统一和提高的过程，今天开这个会，目的就是为了进一步提高认识，统一思想，振奋精神，大家一起凝心聚力，踏上新的征程。

我今天讲三个问题：一是为什么改，二是改什么，三是怎么改。

一、为什么改

这次国有文艺院团改革，不是为改革而改革，也不是心血来潮的即兴之作，我们思考了很久。现在我们经常讨论，深圳和北上广的差距在哪？深圳的经济、科技、现代服务业、文化产业等都很好，如果说有差距的话，就是文艺方面有一定差距，还需要继续加油。市里于2015年底出台了《深圳文化创新发展2020（实施方案）》，就是针对文化发展存在的薄弱环节提出了153项举措，一项一项来做，其中包括多项补齐文艺事业短板的举措。我们作出新一轮深化文艺院团改革的主要目的有两个方面：

一方面，是为了适应新形势发展的要求。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文艺工作，自2014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主持召开文艺工作座谈会并发表重要讲话三年来，中央密集出台了一批繁荣文艺发展、促进创作生产的政策，包括《中共中央关于繁荣社会主义文艺的意见》、国办印发《关于支持戏曲传承发展的若干政策》、，中办国办印发《《关于推动国有文化企业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指导意见》等。过去我们强调文艺院团要增强市场活力，现在中央和省委、市委的要求是，文艺院团要发挥社会职能，凸现社会功能，要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成为宣传教育党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阵地，成为公共文化服务的重要场所。深圳自2003年起作为全国九个文化体制改革综合试点地区之一，就着手推进文艺院团改革，当时对深圳交响乐团、歌舞团、粤剧团三家国有文艺院团采取了不同改革措施，简单地说，就是保留一个、划转一个、转制一个。对上一轮改革成绩我们要充分肯定。形势在不断发展，前几个月，中央体改办专程到深圳调研文艺院团改革的情况，说明中央已经关注到国有文艺院团需要改革，当时中央体改办领导有两个意见，一是粤剧团不能全部交给市场，作为一种历史文化遗产我们要弘扬和保留下来，如果完全靠市场是行不通的；二是深圳的文艺院团实在太少了，只有一个交响乐团和一个粤剧团。

另一方面，是自身发展内在的要求。前不久，如桂市长问我说这次改革的出发点是什么？我说是问题导向，有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有什么短板解决什么短板，有什么薄弱环节解决什么薄弱环节。前两年深圳市“两会”有一个中兴通讯负责人领衔几十个人大代表联合提交的提案，内容不是要求科技创新、保护知识产权这些，而是希望深圳建立歌舞剧团，不用再跑到广州、上海等地去看。，总体上，我市文艺工作取得过很大的成绩，但同时还存在较大问题，缺队伍，缺人才，缺作品，缺影响的情况还是比较突出的。针对存在的问题，我们要努力在这次改革中做到“四个改变”：

一是要改变我市文艺院团力量较弱的问题。目前深圳市属文艺院团仅有交响乐团和粤剧团2个，原深圳歌舞团划转华侨城后，所有演职员流失，可谓“名存实亡”。对比一下“北上广”，北京市现有市属专业文艺团体13个（不含国家直属文艺团体），上海市现有市属专业文艺团体18个，广州市现有市属文艺团体7个（不含省属文艺团体）。此外，厦门市有市属文艺团体7个，太原市也有市属文艺团体5个。相比较而言，深圳的专业文艺团体太少，很难发挥骨干和领军作用，甚至市里的一些大型活动，比如今年的世界植物学大会都不得不花重金请外地的院团来演出。

二是要改变目前管理体制不太顺的问题。除交响乐团外，我市国有院团和演出场馆全部划转市投资控股公司管理。在市国资委的领导下，市投资控股公司做了大量的工作，从2010年以来为所辖院团和场馆投入了1.2亿元。但不可否认的是，市国资委、市投控公司的专长在于市场经营，而不是搞文艺创作和选角排演。

三是要改变目前文艺院团资源配置不合理的问题。文艺演出团体和文艺演出场馆一体化发展是国际惯例。十几年前，我曾带队考察欧洲的文艺场馆，他们基本上都拥有自己的乐团，排演很密集，市场很繁荣。国内的北京音乐厅、上海音乐厅也都是这样。深圳文艺演出团体和场馆由于体制机制问题，缺乏协调，难以有效地统筹重大创作和演出。比如交响乐团归文体旅游局管，音乐厅归市投控公司管，曾出现交响乐团“新年音乐会”在音乐厅租不到场的情况。

四是要改变人才流失比较严重的问题。近年来，交响乐团有多名首席演奏员流失，粤剧团离职或提前退休40余人，包括几位“台柱子”。现在看演出主要是看名角，名角没有了，院团怎么支撑？所以我们想通过这轮改革，加大投入，盘活机制，留住人才。

二、改什么

刚才，张合运同志结合《深圳市深化国有文艺院团体制改革实施方案》，对本次文艺院团改革的基本内容作了介绍，讲得非常清楚，我就不详细展开。简要说一下：一是成立交响乐团发展理事会和基金会。这种模式是学习上海市的，我们要成立交响乐团发展理事会和基金会，把交响乐团、音乐厅和“一带一路”国际音乐季组委会办公室等各种资源统筹起来。有了理事会和基金会，我们还可以面向社会，接受社会捐赠，共同发展好交响乐事业。二是在深圳大剧院的基础上组建歌舞剧院。三是深圳粤剧团和深圳戏院融合发展。大剧院成立于1958年，当年红线女在深圳戏院演出的时候，香港和广州的戏迷都会来，这是粤剧爱好者聚集的地方。因此，我们把这粤剧团和深圳戏院联合起来，深圳戏院可以给粤剧团提供一些帮助，实现优势互补。总的来看，我们的改革考虑到大家的承受能力，首先要稳，我们不希望通过这轮改革以后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意见很多，所以我们以稳为主，在这个基础上逐步推进，包括成立深圳话剧团，也要等待适当的时候才去组建。

关于这次改革，从管理体制上看，不走回头老路，重点将市投控公司管理的大剧院、音乐厅(包括演出公司)、粤剧团、戏院和将要成立的深圳歌舞剧院，委托市文体旅游局管理，做到“专业的人管专业的事，专业的部门管专业的团队”。从资金来源上看，在原有经费支持的基础上，进一步拓宽经费筹集渠道。我们不能睡在政府财政温暖的被窝里面做梦，还是要坚持面向市场、面向观众，激发积极性，不断提高自我发展、自我造血的能力。在改革过程中，也有同志提出要不要组建演艺集团，我们也做了认真考虑。我认为，各院团上面又多了一个演艺集团，多了一个层级，效果未必好。

这次改革，我们定了几个原则：一是不走回头路，努力探索新路。有的同志可能希望可以成为事业编，这条路是走不通的，不能回到老路上去。二是坚持政府扶持和市场运作双轮驱动。一方面积极争取政府支持，另外一方面还要市场化运作，深圳也有场馆市场运作比较好的例子。三是坚持正确导向，始终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四是坚持分类指导，一团一策。每一个院团都有自己的改革举措，各有侧重。要实事求是，从实际出发。这次改革方案报我签发的时候，我最后加了一句话，“文艺院团改革在实践中将面临一些新问题、新挑战，要按照创新的思路、求实的态度，对探索中出现的问题深入研究，不断完善”。这表明，改革方案的内容不是不能修改的，而是根据出现的新问题，在认真研究的基础上，可以进行科学合理的完善。五是坚持惠及群众、惠及员工。我们这轮改革要使大家感受到好处，改革就是要为大家谋福利。这个好处是多方面的，首先是事业上的好处，我们如果是学音乐、舞蹈的，没机会上舞台是很大的遗憾，我们要为大家积极创造登台表演的机会。第二是福利待遇上的好处，我们希望改革后福利待遇会有合理的提高，要比原来好。今年市财委非常支持，追加了不少经费支持，我们在研究明年工作的时候也计划安排比较充裕的创作经费，让大家能够潜心搞创作，早出好作品。

三、怎么改

（一）统一思想，凝心聚力，全力以赴贯彻落实市委市政府关于国有文艺院团改革的决定。刚才大家都表态了，都拥护这次改革，我觉得非常好。在改革过程中，绝大部分同志都非常支持，有的同志在认识上有点不同，或者提出建议，都是很正常的，也完全可以理解。大家很自然地会从自身的利益和要求上来考虑，我们今天开这个会，就是希望大家既要从自身利益和格局考虑，也要从全市的大局来考虑。所有的文艺院团场所都是国有资产，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政府的雇员，都是文化工作者，政府投入大量资金办院团建场馆，是为了全市文艺的繁荣兴盛，我们要从大局来考虑，

（二）明确任务，落实责任，多方配合，形成合力，推动文艺院团改革的各项工作。国有文艺院团改革是列入全市改革计划的一项重要任务，是一项系统工程。市委宣传部要把握改革的方向，指导协调推进。市文体旅游局要安排专人专责推进，在重点工作分工方案的基础上，按照改革的“路线图”和“时间表”，把工作重点放在文艺院团班子建设、人才引进、制度完善、绩效考核上，特别是要引导支持院团搞好精品创作。希望市国资委、投控公司和市发改、财政、市场监管、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民政等部门一如既往地关注文艺院团发展，发挥经营管理、市场资源等优势，多支持、多帮助，共同形成各部门分工有序、协作无间的良好局面。

（三）知人善用，选好各院团的领导班子，为国有文艺院团改革顺利进行提供保障。人是第一的因素，一个院团一个领导班子选好了，事业就成功了一半，选错了事业就耽误了一半。“北京人艺”就是很好的例子，现任院长既懂艺术规律又懂市场规律，把“北京人艺”带到了一个新的发展高度。所以这次改革，市文体旅游局要下大功夫，从工作大局出发，精心挑选，配好配强领导班子。在过渡期，可以成立临时工作班子，指定临时负责人，干好的就上、干不好就下，真心拥护改革的就上、不是真心拥护改革的就下，有本事有业绩的就上、没本事没业绩的就下。

（四）遵循文艺工作规律，搞好顶层设计，切实加强国有文艺院团的制度建设。首先，要遵循文艺工作规律，我们开展国有文艺院团改革，其中既有艺术创作的规律，也有文艺市场的规律，我们不搞拔苗助长，要使得国有文艺院团可持续发展，有长久的生命力。同时，又要尊重市场规律，不能拧着来。今后改革，怎么顺就怎么来，怎么好就怎么来。其次，从一开始就要把制度建立起来，严厉管理，规范管理，下来，我准备开几个专家座谈会，比如说粤剧团怎么搞，我们准备把苏春梅等粤剧界的有识之士一起请来，大家一起商量，粤剧团今后怎么发展，怎么搞法，我们一定要先把这些事情搞清楚，遵循规律，做好顶层设计，加强制度建设。

（五）各院团领导班子要积极主动配合做好工作，一手抓改革，一手抓业务，做到人心不散、工作不断、秩序不乱。一是这段时间不调动人员，不任命人事。二是进行清产核资，要摸清家底，重大支出要汇报。三是要集中力量抓创作，要争取早出作品，早出人才，早出影响，以工作带动其他事业。大家要把精力用来揣摩角色、谋划创作。前不久，我交给交响乐团一个任务，就是排练大型交响乐《我的祖国》，请交响乐团抓紧创作和排练。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我们的文艺精品要做到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既要有思想性，又要有艺术性和观赏性，要实实在在拿出几个叫得响、传得开、留得住的作品。当年的《风雪夜归人》等作品就很有影响。接下来，各个院团要不等不靠，好好抓，及早谋划明年工作，包括演出计划、经营计划等，不要被干扰，不要等。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绝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全党必须准备付出更为艰巨、更为艰苦的努力。”同样地，实现深圳文艺的繁荣兴盛，推动国有文艺院团改革，也不是轻轻松松、敲锣打鼓就能实现的，必须要做大量深入细致艰苦的工作。一个好的方案，一个好的计划，还要有好的执行者，有好的配套政策，有好的贯彻落实，要不然就容易跑偏走样，效果也很差。

同志们，从今天开始，深圳市国有文艺院团改革正式拉开大幕。我们要不断的改革完善，才能不断有新的生机和活力。对于从事这项工作的同志们来说，从事国有文艺院团改革，是对事业负责，也是对自己负责。我们相信，有市委市政府的坚强领导，有全市各部门各单位的支持，有大家的共同努力，深圳国有文艺院团改革一定会顺利推进，深圳文艺的明天、还有在座同志们的明天，一定会更好！

编辑 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