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像没有阳光;
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好像鸟儿没有翅膀。
—— 莎士比亚
世界读书日,
12位阅读者,
找出12本一直未能读完的“断尾书”,
与我们分享他们的阅读故事。
相同或不同的缘由,让他们的阅读曾经出现断点。
而今,他们重新翻开书卷,寻找到旧日中断的篇章,在各自生活的零碎片段里,读出书本里美好的故事或知识。
上海阅读者:顾奕,40岁,中学体育教师
4月19日,顾奕在陪孩子上兴趣班的时候,边等孩子边看书。
顾奕手中的《时间简史》被搁置了两年,他说:“平时悬疑小说和人物传记读得比较多,两年前在书店的畅销书专柜看到《时间简史》就买了,结果看了几十页实在看不下去了,太深奥,读得太累就放弃了。”最近,他把书放在了车里,陪孩子上兴趣班的时候,就拿出来在家长休息区读上两页,在书本里寻找宇宙的奥妙。
香港阅读者:黄然琛,30岁,广告公司职员
4月20日,黄然琛下班后在公司的露台读书,身后是维多利亚港。
黄然琛年初拿到《WOW!Zappos不思议》,读到3月份便中断了。他说“这是一本以案例来分析解释管理学理论的书,其实在手机里也可以很便捷地获得相关资讯,而且写得更精彩,书本里的内容对比起来显得比较沉闷,……要读完一本书对现代人来说真难。”4月,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轻拂,下班后的黄然琛来到公司的露台,又重新翻起了这本《WOW!Zappos不思议》,几分钟的书本阅读,让他暂离白天的繁忙与浮躁,收获着几分宁静。
南京阅读者:王婷,21岁,文物鉴赏与修复专业大学生
4月19日,王婷在南京艺术学院古籍修复室里读书。
作为古籍专业学生书架的“标配”,王婷入学时也跟风买了本《说文解字》,然后就将其束之高阁。而近日上篆刻课时,王婷被汉字的韵味征服,便翻出了这本书开始系统性阅读。她说:“每一个汉字里面都有一个故事,许多汉字都像一幅生动的画,蕴藏着丰富的情感与智慧。”
青海读者:贾生莲,27岁,大学行政人员
4月21日,贾生莲在青海家中阅读。
贾生莲的《安娜·卡列尼娜》买了一年多,才读掉三分之一,她说:“还是抵挡不住电视剧的诱惑,从《三生三世十里桃花》到《人民的名义》,最近热播的电视剧让我欲罢不能,无心恋书,读书和追剧不能兼得啊。”电视剧总有剧终时,4月21日深夜,贾生莲又拿起了《安娜·卡列尼娜》,和书中那些难记的人物名字“死磕”。
长沙阅读者:袁华,38岁,电子信息项目经理
4月19日,袁华正在长沙一处足球场边边看书边等待队友。
袁华手中的《耶路撒冷三千年》买了两年多没读完,他说“两个原因让我无法阅读下去,一是两室一厅的家里没有专门的书房,孩子太吵;二是这本书里说了太多的宗教历史,没有代入感,无法沉下心去读。”袁华热爱踢球,每周会有一个晚上和朋友踢球,最近去球场他会带上这本书,早到半个小时看上十来页,寻找“闹市求学”的阅读体验,在书本中邂逅耶路撒冷这座他从未去过的城市。
安徽阅读者:周辉,31岁,建筑工程师
4月20日,周辉在合肥奥体中心内读书。
因为喜欢跑步,周辉去年初特意买下了《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但一次出差时他把没看完的书遗忘在了酒店。后来工作太忙,周辉跑步渐少,也很难有时间阅读。人过30岁,工作的压力,让周辉重新恢复了跑步锻炼放松的习惯,也让他想起了遗落的书。最近他又重新买了一本,打算断点续读,让阅读与奔跑随行。
汕尾阅读者:魏华枢,24岁,海警舰船员
4月20日,海警舰船员魏华枢在舰艇快要靠岸时在甲板上阅读。
魏华枢手中的《青春如此疼痛,我们要勇敢前行》断断续续读了一个月后就无法再继续,噪音是他阅读最大的障碍,他说:“船上的阅读环境不好,机器开动时船舱内会有噪音,特别是大浪拍打在船身上时的巨大声响,影响着阅读,我只好放弃。”魏华枢一年中有200多天都随舰艇在海上工作。4月20日这一天,船只终于要靠岸,魏华枢来到甲板上又拿起了这本书,在文字中为下一次出航找寻“诗”和“远方”。
西安阅读者:赵晔华,31岁,公务员
2017年4月20日,西安,赵晔华在地铁站等车间隙看书。
赵晔华手中的《丝绸之路》已经搁置了小半年,她说:“以前看小说居多,《丝绸之路》作者叙述历史的方式和之前看到的书都不一样,涉及太多知识点,自己本来历史就弱,当初只好无奈放下了。而最近阅读习惯开始向社科类和历史类倾斜,又开始尝试‘啃’这本书。”
沈阳阅读者:樊金焱,25岁,边检站战士
4月20日,樊金焱在部队的读书角里阅读。
樊金焱手中的《瓦尔登湖》阅读的进度停留在第66页,他说:“当初只是因为看了电视节目《朗读者》,勾起了对朗读的兴趣,于是在部队的读书角找了这本《瓦尔登湖》。起初每天都能挤出时间朗读几页,但近期工作任务加重让阅读时间无法保障。”
北京阅读者:凌风,64岁,退休记者
4月20日,凌风在小区里阅读。
凌风手中的《中国大历史》是大约十年前朋友送给他的,他说“因为当初对黄仁宇研究历史比较感兴趣,所以每天下班后临睡前都会看几页。这种书学术性相对较强,在阅读愉悦度上也不如小说等类别的书籍,所以看了还不到一半放下,此后便再也难有重新拾起来的冲动。”如今退休了,时间空出来了,凌风又重新拿出这本老书,陪伴他沉淀退休后的心境。
天津阅读者:倪思,30岁,企业职员
4月29日,怀孕5个月的倪思在天津家里的阳台夜读。
倪思手中的《我的一生》读到了一半便放了下来,因为她认为这本书局限于自己阅读的“舒适区域”。她说:“我正处于从‘好读’到‘慢啃’的转折期,因此故意选择读另外一些需要踮起脚尖来‘啃’的书,那些难啃的书是我手中的火把。”
成都阅读者:张路延 29岁 媒体人
4月21日,在位于四川成都的四川日报大厦内,张路延在工作休息之余看书。
张路延每年买一百来本书,读完的有三分之二,其他都是“断尾书”。在她的阅读目录里,观点类、行文风格散落的书,更容易“断尾”,《看不见的城市》便是其一。她说:“书与书之间也有牵连性,一本会带着你寻找到另一本,我是看了《威尼斯画记》后买的这本书。” 将一大堆积压的断尾书重拾起来读完,对她来说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英国数学家伊萨克·巴罗曾说,
一个爱书的人,
他必定不致缺少一个忠实的朋友、
一个良好的导师、
一个可爱的伴侣、
一个优婉的安慰者。
当12位阅读者重拾旧书,
书本也像他们的故友、良师,
未曾远离。
在电子化阅读流行的今天,
书本已不再是获取知识的唯一工具,
然而,它仍是我们忠实的心灵伴侣。
每天留点儿时间给书本,
我们不妨试着放下手机,
拂去“断尾书”上的尘灰,
让书本将那些碎片化的时间重新编织,
重拾阅读的快乐吧。
见习编辑 王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