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下需用专业服务帮助企业渡过难关

【提要】

当下的疫情使企业受到不小冲击，作为律师如何尽自己所能帮助企业渡过难关？

更重要的还是做好律师的专业工作，关键时候就是要拿出看家本领。比如许多同行拿出了关于疫情的法律意见，关键是要有针对性、有新意、有深度的意见以及切实的行动，才是企业真正需要、能接受的。

一、律师和企业之间新型的战略关系

企业是现代社会聚合生产力最重要的组织形式和经济支撑。在现代社会，律师和企业的紧密度达到了空前的程度。首先律师是为企业服务的，律师的工作大部分是企业委托的。其次是企业需要律师（含法务），第一是专业需要，法律高密度地进入社会生活，也进入到企业的战略、管理和实际运营层面，企业运作如果没有作为法律专家的律师帮助将捉襟见肘、遗患时现；再就是社会需要，现在律师的信息量越来越大，资源、渠道和平台越来越多，政企关系、企业与企业之间关系因涉及到许多法律专业，可以通过专业律师来提供服务。企业用好了一个律师，就相当于用活了一批专业资源和社会人脉。律师作为专业设计师和社会活动家，越来越被企业和企业家倚重，有时甚至成为企业竞争的某种“利器”，这应该也是一种趋势。所以，企业好，律师就好；律师好，企业更好。这就是律师和企业之间新型的战略关系。当然，这种新型的战略关系还得靠双向构建、共同维护，合力拓展，这其中律师主动性的发挥更重要。

这里讲的是律师和企业在一般情况下，两者的常态关系，如果其中一方或双方发生重大变动，那这种关系又该怎样？特别是在困难时期，比如大的政策调整、国际局势的动荡、天灾人祸的降临。当下疫情来临，律师和企业又将呈现怎样的关系？这种情况下，律师的专业服务更加重要。

法律是为了更好地调节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关系，是为了把人与社会组织变得更好而不是更坏，当下的疫情使企业受到不小冲击，作为律师如何尽自己所能帮助企业渡过难关？

首先律师必须和企业风雨同舟，患难与共。虽然整个律师行业经此一“疫”，也要面临诸多难题，房租、人工、客户对接、收入断层，等等，但和企业及企业家们比起来，律师这点难就算不了什么。企业的供应链断裂，人工成本、资产变现困境、债权债务……随便一个就可以把企业压垮。最近诸多企业面临停摆甚至清盘，绝非虚构之说，现在有多少企业能够涉险过关，能够全身而退，或者能够凤凰涅槃、向死而生，都更需要律师的专业服务。

现在律师难，企业更难。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全力帮忙，共渡难关；一个是真帮忙或帮真忙，帮到点子上。

其次，帮企业的忙，共克时艰，这既是律师行业分内之事，也是律师的社会担当，是履行行业和社会的双重责任。律师以法律为业，是社会正义的守护者，为企业提供专业法律意见，维护企业家合法权益，这也体现了律师的社会担当。

三、律师应该怎么做

1．帮忙的前提在于“相知”，共克时艰的过程叫做陪伴

先不急着下结论能帮什么忙，不要一厢情愿、毫无章法的“自言自语”。企业究竟难在哪里，企业最需要什么，面对企业之难和企业之需律师能做什么，这很关键。我们要像做法律意见的尽责调查那样，认认真真开展调查研究，最好能和具体的企业一起，对需求进行全面的梳理和分析。非常时期，困难面前，企业需要你陪伴的时候，你在身边；企业需要你帮助明辨方向的时候，你能给出一份战略分析报告；企业需要政府扶持，你及时把拟好的申请提交；企业需要减租、需要员工复工，你可以把完整的方案交给企业，甚至可以代理企业与业主、员工进行交涉，等等。

2. 用专业服务帮助企业渡过难关

这一条特别重要。我们看到有些律所律师在捐款捐物，在喊“武汉加油”，这些都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做好律师的专业工作，关键时候就是要拿出看家本领。最近笔者也注意到许多同行拿出关于疫情的法律意见，关键是要有针对性、有新意、有深度的意见以及切实的行动，才是企业真正需要、能接受的。举个例子，为应对疫情，各地政府纷纷发布了复工的通知，但对员工的工资和福利待遇没有说法，有学者认为，延期复工也得支付员工工资，员工在家工作应支付双倍工资。但问题是企业怎么办？所幸，人社部、全国总工会、全国工商联等发布《关于做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期间稳定劳动关系支持企业复工复产的意见》，其中有一条明确提出，支持企业协商工资待遇。那怎么协商？这就是专业律师的事，你不但可以拿出协商意见，你还可以代表一方或者双方进行“专业协商”。前两天有位同行建议困难中的企业借此转型，凝聚人心，将公司改制成合伙制；还有律师建议，企业家一定要把家庭财产与企业财产分开。诸如此类，很专业、很有善意，这就是专业的力量。

3. 改变服务方式

虽然律师行业也面临困难，但确实应该考虑到企业的实际情况，收费应当减免一些，实在交不上的，先记账也行。疫情过后，律所、律师和企业的配比关系会发生一些变化，变化的原因就是律师费的问题，企业的法律服务费预算可能要削减，一些中小型律所可能会抢滩替代，另外，计时收费也可能逐步兴起。

在此举国抗疫的特殊时期，引用“风月同天”来形容今时及未来律师和企业的关系比较恰当。这里面既包含唇齿相依的互动关系，也表明在非常时期共克时艰的内心呼唤，更主要的是在同一片蓝天下，律师和企业家们携手迎来美好明天的坚定信心和共同愿望。

（作者系深圳律师协会原会长）

编辑 郑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