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换头术真的靠谱吗 第一例“换头”手术确定在2017年12月

2016-03-23 01:29
摘要

意大利神经外科专家塞尔吉奥·卡纳维洛日前宣布,人类第一例“换头”手术时间确定在2017年12月,中国医生任晓平将加入这个也许会创造医学奇迹的手术团队。乍一看,换头术的思维非常简单,将头部整体移植到身体上。

意大利神经外科专家塞尔吉奥·卡纳维洛日前宣布,人类第一例“换头”手术时间确定在2017年12月,中国医生任晓平将加入这个也许会创造医学奇迹的手术团队。乍一看,换头术的思维非常简单,将头部整体移植到身体上。

实施换头术,哪有这么简单

意大利神经外科专家塞尔吉奥·卡纳维洛日前宣布,人类第一例“换头”手术时间确定在2017年12月,中国医生任晓平将加入这个也许会创造医学奇迹的手术团队。

一件有影没踪的事被渲染成有鼻子有眼的全球事件,也许这就是意大利医生或其他一些人想要创造的效果。好在中国医生任晓平还算比较清醒,声称目前关于换头手术的具体时间和地点等事宜还没法确定,所谓2017年将在中国实施“换头”手术“是没有的事情”。

换头术这件事自然让人联想到同样是意大利医生、罗马大学的安蒂诺里声称在2000年要克隆人。结果是,克隆人这件事不了了之,当然,是否背地里进行了克隆不得而知,但真正的克隆人显然没有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否则,不知这个世界要乱成什么样子。

炒作和造势的结果有两种,一是引发公众的注意,先混个名声;二是一再试探公众和社会的反应,如果阻力不大,这事就有可能从霸王硬上弓,到名正言顺地进行,否则就有可能是名不正言不顺和行不端。

能不能做,如何善后

换头术跟克隆人这类事首先要思考几个问题,一是能不能做,二是做了之后会产生什么问题,三是出现了问题用什么方法解决,以及最后能否解决。

就第一个问题,也许专业人员给出的答案是难以反驳的,为了科学探索和救人性命。具体地说,就是要救患有脊髓性肌肉萎缩症的30岁的俄罗斯电脑工程师瓦莱里·史比多夫。然而,这个理由与克隆人比较起来也许显得更弱一些,说不定安蒂诺里会弱弱地反问,难道克隆人不比你换头术能拯救更多的人?

即便克隆人和换头术的理由无可辩驳,可结果怎样呢?首先是,要看看社会是否同意,是否符合医学伦理。2005年3月8日,联合国通过了《联合国关于人类克隆宣言》,呼吁成员国禁止一切形式的人类克隆,包括为研究胚胎干细胞而进行的治疗性克隆。虽然中国投了反对票,但是,2004年初,中国早就颁布了《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禁止生殖性克隆人研究,允许开展胚胎干细胞和治疗性克隆研究。禁止克隆人的理由是什么?联合宣言说得很清楚,克隆人是不人道的和不道德的。

  尽管有医生跃跃欲试,而且也有患者支持,但是换头术是否符合伦理,需要充分讨论。此事当然事先需要相关国家的医学伦理部门批准,不是像卡纳维洛所说的,当其“确认有超过99%的成功把握时”,就会实施手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谁批准?意大利、俄罗斯还是中国的医学伦理部门批准?抑或是世界卫生组织批准?

  即便这些国家或世界卫生组织能批准,就要思考如何收场。一是手术失败了如何收拾败局,二是手术成功了该如何处置一系列的复杂问题。

  手术失败,可能有两种结局,一是病人死亡,这个结局的处理当然简单一些,但是,实施手术的医生未来心理未必没有阴影。二是,如果病人的大脑与捐赠的躯体对接不顺利,让病人成为植物人或瘫痪,谁来买单和照顾植物人或瘫痪者?

  手术成功当然好一些,说明了医学的突破和人类探索的成就,可是,这样的成功如同克隆人一样会造成更多的麻烦,其中一条是,换头术后患者的身份认同以及可能出现的诸多问题,正是在这一点上相似于克隆人,会被视为是不人道的和不道德的。

  例如,当史比多夫的头换到另一躯体B身上时,这个活着的人是史比多夫还是B。如果以大脑指挥一切,当然可以认为这是一个新生的史比多夫,但是,在日后的生活中史比多夫必然要面临身份识别、就医,甚至生育等问题。姑且不论史比多夫要终生使用免疫抑制剂,就是在史比多夫生病后需要输血也会产生问题,是以B的血型来受血,还是以史比多夫大脑细胞的表面抗原标准来受血。

  如果史比多夫想要生育,那么,这个后代到底是史比多夫的孩子还是B的孩子?因为他的后代当然是B的染色体,精子是出自B躯体的睾丸。

  这些问题不解决,对史比多夫以及所有想换头的人都是不人道和不道德的。更重要的是,如果换头术和克隆人真的能成功而且被允许,将会颠覆现存的社会规则和人类演化所形成的自然法则。有钱人和权贵都会利用这样的技术来让自己重生或永生,如此,这个世界将如何运作。

“三座大山”不易翻

 乍一看,换头术的思维非常简单,将头部整体移植到身体上。但仔细分析起来,难点就非常多了,大概可以将其划分为“三座大山”:

  第一座大山:头部复杂的解剖结构

  头部有着极其复杂的解剖结构,含有眼耳鼻喉和大脑等诸多重要器官。将其作为一个整体进行安全保存和手术移植,难度会非常之高。

  在颈部,有着纷繁复杂的血管、淋巴管、神经投射和肌肉分布,想要一一精确缝合对接,需要极大的手术工作量和漫长的手术时间。但人类头部能否靠着体外循环设备独立坚持这么久却是个医学上的未知数。而且颈部穿行着颈椎、气管、食道等重要结构,手术后这些重要器官能否正常行使功能,也难以预测。

  更不用说移植手术的另一个难点——缺血再灌注损伤,即使以上所有手术操作都精准及时,血液复通进入头部之后仍然可能会发生严重的损伤,最终导致移植头部包括脑、眼在内的诸多重要器官功能受损。

  第二座大山:来自身体的排斥反应

  即便手术顺利,也没出现严重的缺血再灌注损伤。在整体移植后,头部也将面临来自身体免疫系统的排斥反应。所谓排斥反应,就是机体免疫系统对外来组织、细胞的攻击行为。

  在平时,这种反应是保护身体健康的钢铁长城,但在移植手术时,机体的排异反应就成了致命的双刃剑,若不使用特殊药物抑制,就可能迅速导致植入器官死亡。而人体的免疫系统经过长期进化已经极为复杂,其运行机制到现在也没完全研究清楚,免疫抑制剂在使用中也有很多副作用和不可控情况。

 雪上加霜的是,由于手术移植的并非单一器官或组织,而是整个头部,其中涉及的器官、组织类型非常繁杂,抗免疫排斥治疗难度更是难以想象。

  上文提到的苏联狗头移植实验就是因此失败的。我们现在虽然已经对排斥反应有一定的控制能力,但稍有不慎,移植的头部仍然会被身体的免疫系统迅速摧毁,患者也将面临死亡。

  第三座大山:建立头与身的神经联系

  患者的头部如何与身体建立起神经联系,是换头术面临最严峻的难点。

  须知,头部移植会将颈部整个截断的,其中就包括颈椎内的脊髓。而脊髓,是向身体外周神经系统传达大脑信号的“高速公路”,自身也有一定的神经调节功能,将其在如此高的位置截断,无异于人为造成了高位截瘫!

  目前,对于神经损伤修复的研究虽然开展得如火如荼,神经营养因子、生物工程替代材料甚至神经干细胞都纷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大部分技术都依然在实验室中摸索尝试,至今仍难在临床患者身上完成如此重任。

  回到目前头颅移植手术,就算患者挺过了上文所述的所有八十一难,最后也难免在这个神经连接难题前功亏一篑,最终只能以高位截瘫的状态苟延残喘。

来源 探索网

编辑 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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