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点 诗歌人间让“诗•歌重逢”

记者 刘莎莎/文 齐洁爽/图
2016-11-28 04:02
摘要

。11月25日,一个微冷的秋日,诗与歌深情拥抱,第十届诗歌人间专题研讨会“新诗百年 诗.歌重逢”在深圳合纵文化集团举行。

诗与歌,同根同源的孪生兄弟,在汉语的历史长河中,团聚又分离,分离又团聚。破除格律的中国新诗,在经过了百年发展之后,其音乐性被再度提起和强调。11月25日,一个微冷的秋日,诗与歌深情拥抱,第十届诗歌人间专题研讨会“新诗百年 诗.歌重逢”在深圳合纵文化集团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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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诗百年 诗•歌重逢

舒婷、陈仲义、于坚、吕德安、杨争光、高兴、小海、何小竹、张执浩、汪剑钊、金丹实、姚风(中国澳门)、秀实(中国香港)、春树、高银(韩国)、库普里扬诺夫(俄罗斯)16位中外诗坛名家以及高银的夫人、英美文化专家李相华女士(韩国)齐聚一堂,就“诗与歌”的关系,头脑激荡,智慧碰撞,高谈阔论,各抒己见,现场迸发出闪耀的思想火花令人难忘。

从诗到歌,经典流传的“三个条件”

2016年是诗歌人间活动举办十周年纪念。今年10月,民谣诗人鲍勃.迪伦获诺贝尔文学奖,让全世界的目光再度聚焦“诗与歌”。诗歌人间十年周特别策划了“原创诗歌音乐会”,用“诗人朗诵+原创弹唱”的方式赋予了“诗会”更多的可能性,让灵魂交流的通道更加宽阔。不过,在音乐会开始前的研讨会上,尚有诗人对“原创诗歌音乐会”心存疑虑,诗人舒婷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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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贯低调的舒婷在本次研讨会上破例开口。她透露:“很多年前, 大约是1986年,有位歌手把《四月的黄昏》改编成了歌曲演唱,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别的诗人,北岛和顾城,他们都看着我笑。诗被演绎成非常流行的歌曲,我对这个改编的印象不太好 。这次的改编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著名文艺批评家、舒婷的先生陈仲义教授当即批判:“这是保守主义观念。”

陈仲义表示,从现代诗到歌不是可以,但需要具备3个条件,“第一,诗作要足够出色;第二,谱曲一流;第三,演唱出彩。”陈教授举例说,徐志摩的诗《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一个方向吹》改编的歌,就十分成功。

25日下午的音乐会,舒婷的《四月的黄昏》由歌手童珺演绎。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改编特别邀请到马来西亚著名音乐人陈军伍亲自操刀作曲,他曾为刘德华、王菲等制作过专辑或监制过作品。《四月的黄昏》经过他的演绎,“朦胧之美”从文字变成音符,从纸上跃入耳中。在座嘉宾均给予嘉许。

诗歌变革,诗歌不会止步于文字世界

诗,与歌同在。这是83岁的韩国国宝级诗人、素有“韩国李白”之称的高银的观点。他说:“在远古时代,诗,不存在。歌,也不曾以单独的形式存在。那时节,诗与歌,并无分别独立的定义,从日出到日落,从夜晚到黎明,歌即是诗,诗即是歌。多少个世纪过去之后,人们创造出‘诗歌’这一复合名词,将其定义为‘诗’的范畴。而自古代以来,在时间的漫漫长河里,‘诗’本生其实压倒性地与听觉层面发生了关系。”高银认为,纸和印刷术的发明,使诗以活字形式留存,从此诗与听觉产生了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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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银指出,现代诗的时代到来,诗歌视觉化了,“但是诗的视觉性和对活字的依赖,预计将面临相当大的变革。诗歌重新听觉化,这并不意味着单纯的乡愁。文明的回归本能决定,诗歌不会继续止步于文字世界。”

英美文化专家、高银的夫人李相华表示,在韩国,高银的许多诗歌都被改编成了歌曲,广为传唱,但高银本人却并不喜欢,“因为很多都是高银在酒馆里随便给人的。”研讨会自由的气氛激发了高银的谈兴,他分享说,上世纪90年代,他到济州岛自杀未遂,在济州呆了3年。“我每一天都到济州海边的悬崖上去,看到海浪一次又一次冲击岩石,波浪的律动和节拍近乎完美,给我带来音乐的灵感。”高银说,“我是到这里来终结我的生命的,这种波浪的节奏 ,渗进我的生命里 ,我的诗从那个时候重新起步。”

“中国诗歌富有音乐性,中国的长江黄河不是白白流淌。”高银认为,“现代诗过于追求观念性,排斥音乐性。其实,现代诗完全可以接纳音乐性。比如艾略特的《荒原》完全可以搞成非常漂亮的音乐诗。”诗与歌,高银说,这是一个无穷无限的话题。高银充满激情的发言得到了全场热烈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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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火花,分离又团聚的诗与歌

著名诗人于坚对“诗与歌”的关系则有另一重看法。于坚说:“诗歌起源于声音,然后才变成文字。声音是无意的,正是对意义的追索,诗歌才变成了文字。声音是对意义的消极。声音和意义,从古至今,斗争从未停止。”新诗有无音乐性?对此,于坚说:“有人说新诗没有音乐性,这点我完全不能同意。新诗,是诗人个体内在的语感,是个人的布鲁斯。它是时断时续的东西,有非常强烈的音乐性。”于坚当场还朗诵了一首他创作的诗,名字叫做《喍戈布丁》,他说,这首诗他就是用音乐性的方法来写作的。

80后诗人春树也分享了创作经验,她说,她曾经一边听摇滚乐一边写诗,“一晚上能写十几首。那些诗,每一句单独拎出来都可以做CD的标题。”

香港诗人秀实是清初“岭南三大家”之一梁佩兰的后代,从小饱读旧体诗的他对中国古典诗歌有很深的感情,他说,“自新文化运动之后,新诗的诗歌文本就和音乐脱离了关系。”他认为,白话诗百年来的音乐性实践,只能用“来料加工”四个字概括, “新诗和传统诗歌的音乐性是两回事。”此言立即招来于坚的反对,于坚说,“新诗我手写我口,这即是原始的音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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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诗人库普里扬诺夫介绍说,“在俄罗斯,人们对诗与歌的理解更广泛一些。”他认为,诗歌的音乐性是诗歌最难被翻译的部分,“一经翻译,诗歌的音乐性就丢失了。”顽皮的“老库”现场还玩起了“声音游戏”,发出一阵无意义的声音。“老库”说,在他看来,“诗歌完全音乐化是不可能的。”

澳门诗人姚风和诗人何小竹则认为,现代诗可以尝试与音乐结合,激发两者产生化学反应。姚风说:“音乐和文字是互补的关系 。把现代诗改编成歌曲,可以产生更深刻、更大范围的影响。”在诗人何小竹看来:“给诗歌谱曲,是一种对诗歌的阅读以及交流方式,就像用方言朗诵诗歌一样。”

听了众“诗友”的发言,诗人汪剑钊说:“汉语诗歌的诗与歌,是一个不断脱离又不断回归的过程。诗是从歌里面来,但后来因为有文人的参与,它又很难真正回到歌。值得注意的是,诗除了有音乐性,还有别的。要注重诗歌的音乐性和音乐本身的差别。诗有音乐性,但是,它并不是音乐。”

编辑 白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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