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观察日记⑧ | 即使疫情期间,我们也要“美”

​龙蕾
2020-02-21 19:38
摘要

疫情谈美并不突兀,朱光潜先生写《谈美》的时候是1932年,九一八事变后的第二年,虽然当时与今日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总体来说美是一生的事,何时都谈得。时年35岁的朱光潜先生青春正茂,他谈美已从“技”上升到更高的“道”的层面,不像别的谈审美的书籍一般告诉你看达芬奇要看透视笔法,他只说艺术与人生的关系,字里行间都舒朗开阔,因此读来格外辽阔、广博、自由。

“艺术与实际人生是有距离的”朱光潜先生说。是的,要谈美,就要有审美的情趣、有跳脱生活的能力,常人眼里的艺术家蓄头发、一身狂放不羁,觉得看上去就与常人不同,这虽是刻板印象,但也反映了:虽源于生活但必要脱离生活,方成艺术。审美的情趣也是如此,若眼里只有柴米油盐、蝇营狗苟,就难以谈美,当然也不是要追求目下无尘,而是要适当的、适时的在自己和生活之间空出一点距离,让内心有安静喘息之机,方能有闲暇感受美。

初来深圳的年轻人生活不易,高企的房价、快节奏高压力的工作生活、教育资源缺乏导致昂贵的教育成本、远在家乡却心心牵挂的父母亲人、有时候还要面临多多少少来自这或那的星点恶意,当然,这就是生活本身。也是这代深漂年轻人的压力根源,是挂在他们面前的萝卜、是在他们身后高高扬起的牧马鞭,不奔跑不行,跑得不快也不行,这一跑虽跑出了深圳速度,但也使得他们在实际生活和精神层面都难能休息,无暇自顾。

正因如此,才要谈美,谈审美的情趣,人们常说要有爱好,爱好不必多,也不必高远,但有它能让人偶尔与实际生活之间空出一点距离,使人觅得一份精神、心灵的沉静,方能看的懂、听得明:这艺术啊,是冷却后的人生。为何是冷却后的人生,因为美是最忌狭隘的,若我们总在工作生活里不断添着满腹牢骚、怨气,感情与情绪的瓶子满了,就再难看到美、读懂美。我们看祥林嫂从不觉得她美,都知道她陷在生活困境无法自拔,但除了怒其不争确实再无任何美的感受。人自怜自哀时往往内心没有力量,只能将自我放置在他人之下,乞求一点怜悯与认同,以此作为继续下去的底气,何其悲凉。

是以,审美的心境远比审美技法重要。疫情期间,除了在外奔走的,大部分人都享有了一份长时间、完整的假期,虽说疫病无情,滋生了许多恐惧、忧虑,但这疫情也在人与外部世界之间构筑了透明的墙,外界风摇影动,里面却静寂无声,比往常多了更多机会沉静下来去感受美,也是一段大好时光。

至于感受哪种美?艺术之美是美,自然之美是美,生活之美也是美,高山流水是美,喝酒吃肉也是美,只要心里印着美的意向,就能看叶落知秋、山染红杏、花开富贵,能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更能看这世间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

人生路漫长,慢慢走,欣赏啊。

见习编辑 邹远先


(作者:​龙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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