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销600万册后,《全球通史》新校本重装上阵

读特驻京记者 陆云红
2019-11-17 15:12
摘要

二十世纪70年代,美国著名历史学家也是“全球史观”的倡导者斯塔夫里阿诺斯出版了他的集大成之作——《全球通史

“这部书从不追求一劳永逸,而是与日俱新,为了理解变化中的世界,去不断寻找新的全球视角。正如作者所说,新世界需要新史学。”11月16日,《全球通史:从史前到21世纪(第7版新校本)》新书分享会”在北京大学举行。出版方代表如是说。

《全球通史》堪称家喻户晓的经典之作。二十世纪70年代,美国著名历史学家也是“全球史观”的倡导者斯塔夫里阿诺斯出版了他的集大成之作——《全球通史:从史前史到21世纪》,这部书一经问世,即赞誉如潮,并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在世界各地产生极大影响,全球畅销2500万册,中文简体版已经销售600万册。

作者斯塔夫里阿诺斯自初版后,便不断更新再版,以期更加贴合现实关怀。从第1版到我们熟知的第7版,它始终致力于让读者理解我们的过去,以便于更好的理解我们的现在和未来。因此,今天迎来了由北大培文策划,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全球通史:从史前到21世纪》第7版新校本,继续践行着斯塔夫里阿诺斯对“新史学”这一目标的号召。

“它在中文版出版后已累计销售超过600万册,出版十余年来,一直稳居历史类图书销售前列。作为一部风靡半世纪的史学经典,它早已走出自己的史学圈子,而进入寻常百姓的眼中。”北大培文集团总裁高秀芹在新书首发式上致辞说。

为什么还需要花费如此巨大的精力去重新出版它的新校本?如何面对推出新的版本中潜藏着的不确定性?

高秀芹表示,这种坚持既源自于对作者斯塔夫里阿诺斯夙愿的继承。更重要的,也来自于新时代读者的新要求。新校本正是根据中文版出版10余年来,读者不断反馈的意见整合的基础上推出的。

“在不断加以改进中,才能让这本经典史学著作,更加当之无愧地交付更多读者手中。”高秀芹说,因此,新校本是我们今天可以读到《全球通史》最好的版本,也是最符合读者需求的版本。

在《全球通史》首发式上,三位与会嘉宾,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高毅、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徐健、清华大学历史系副教授曹寅分别在新书分享会上就历史对今天的启示、《全球通史》第7版新校本的出版意义等分享自己的感想,并展开对话和讨论。

北大历史系教授高毅——“大同世界”,全球史的美好愿景

高毅教授认为《全球通史》的读者在今天颇有精神贵族的气质,在物欲横流的社会把关注点放在全球社会上,需要有一点心气。这部从全球视野出发的史著,能让我们洞悉天下大事,也能让我们知道人类的路该怎么走,我们作为人类的一员,要承担的社会责任又是什么。

他说,从18世纪欧洲对中国文化的崇尚,到19世纪的欧洲工业革命的完成致使“欧洲中心论”的产生,再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对“欧洲中心论”的否定,从而开启了全球史观的路径。在这种历史趋势下,斯塔夫里阿诺斯在书中并没有明确指出我们将来的世界要走向哪里去,但是通过他的描述,给我们展示了一些可能性——这些可能性是有关“大同世界”的可能性。

高毅教授解释了“大同世界”这种全人类的美好愿景在东西方的深刻渊源,即便在我们今天听起来像乌托邦式的存在,但他认为,“如果‘大同世界’是乌托邦,那也是大家该为之奋斗的乌托邦。这正是《全球通史》在今天给予我们的力量感。”

从“西方中心论”到“全球史思潮”的尝试

徐健教授将斯塔夫里阿诺斯置于整个西方学术脉络中,向我们阐释他之所以留名于今日的主要原因。“把世界历史作为一个整体的历史来撰写,斯塔夫里阿诺斯并不是第一人,在他之前甚至追溯到启蒙时代都曾有不少学者做出尝试,但唯独斯塔夫里阿诺斯以全球史观影响于世。这部书出版的重要性在于把历史学从庙宇和殿堂推向了民间和草根,让中国一代代学生,不仅是历史学专业的,甚至非历史学专业的,都能对历史有重新的思考和认知。这也是历史家、历史学工作者使命担当的表现。”

正因为斯塔夫里阿诺斯打开了这道门,把大家引进了一个豁然开朗、如万花筒一般的世界体系当中。在斯塔夫里阿诺斯之后,我们可以看到,全球史观这样一个流派形成一股浩浩荡荡的潮流,一大批历史学家紧随其后,创造出更多闻名于世的著作。《全球通史》正是扮演着这种承前启后的作用。

在如何看待《全球通史》中从西方中心论向全球史观转变问题上,徐健教授认为《全球通史》是这场伟大的转变中一次重要的尝试,更是破除西方中心论的代表作之一,但要突破欧洲中心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信息的不对称之下,需要几代历史学家的努力才能达到。而《全球通史》率先做出了壮士断腕的决心,这正是它的过人之处。

走向联系、流动、共享的全球史观

曹寅教授从读者和著作本身的影响两方面来阐释《全球通史》对于今天的意义。通过对比今天东南亚社会的各个国家的历史观,如印度和缅甸——在这种社会之中,往往受国族史所限。

他认为,有充分资源接触全球史观、接触《全球通史》的中国读者是幸运的。全球史强调联系,共享,而非排他。今天东南亚地区的国家正因为强调国族史而缺乏共享和流动的概念,这种历史观念上的遗憾导致了政治上的偏狭。当下战争的本质在于身份政治的激化,而《全球通史》所揭示的共享空间,使得中国的年轻读者具有了更加广阔的世界观,因此难以陷入这种激进之中,在这方面来看,《全球通史》带来的全球史观是必不可少的。

他还认为,斯塔夫里阿诺斯在书写这本著作时,正因为带着自我批判精神进入其中,才能客观地尝试从西方中心论中跳出,走向更加宏大的全球视角。因此中国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不应该通过批判这种欧洲中心论来加强自己的中国中心论,从一个中心到另一个中心,而应该要批判普适性的“中心”观念,正如《全球通史》尝试做出的努力。

与此同时,曹寅副教授从这本书的核心观点出发,去探讨今天社会的技术变革和社会变革。通过“监控资本”这一概念,来警惕我们今天的科技未来,这也是作者斯塔夫里阿诺斯在书中想要试图警示我们的。

活动最后,会谈嘉宾们一致认为,阅读《全球通史》的意义在于,我们只有透过过去,才能看到历史对今天的启示,也才能看到人类的未来。每个时代都会面对新的问题,产生新的疑问,探求新的答案,因此,每个时代都要编写它自己的历史,而每个时代的人也需要阅读属于这个时代的历史。

编辑 刘彦


(作者:读特驻京记者 陆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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