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多数人都在关注流量和变现的时候，很少有人去思考究竟什么才是好的互联网产品”；

“如果一个平台能够造福许多人，那么它就是有生命力的”；

“微信不做开屏广告，是不希望你和好朋友聊天前还要看一段广告”；

“小游戏成功的标准不是变现，而是看到游戏中充满了创意”······

从微信的源动力、小程序的成长到对朋友圈、对阅读、对社交等产品的认识和思考，张小龙在1月9日的“微信之夜”上洋洋洒洒、不知疲倦地讲了4个小时，一度让听众恍惚间觉得张小龙不是一位产品经理，而是一位思想家，一位对互联网、对虚拟和现实世界，包括对自己开发的产品有着深刻和独到见解的职业思想家。

微信的本质是好用的工具

“微信新版本发布后，每天有 5 亿人吐槽，有 1 亿人在教我做产品。”张小龙在2019微信公开课的“微信之夜”上首先分享了自己对微信的思考，他当然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他说，微信的本质就是工具，因为工具是人类最好的伙伴，所以微信也可以。

微信 7.0 版本其中一个大的调整就是 UI 变成了白色。“微信的每一个大改版都会有很多用户表示不适应。”张小龙说，“我们不会按照用户的投票来决定是否要改，而是自己来判断。”

微信在发展初期做了几个正确的决定，一是在产品没有验证其能自然增长时去推广，直到了微信2.0的时候才去推广；二是没有让微信从用户QQ通讯录里批量获取好友，而是手动进行挑选，这使得微信在“真正起飞时”很健康。

而微信的原动力来源于两方面：首先，微信作为工具，是希望能一直做成好的与时俱进的工具产品，“做好的工具本身就是值得痴迷的事情”张小龙说。其次，是帮助创造者体现价值。比如当年微信取代短信，为什么拥有了新的市场，因为微信能够天然避免垃圾信息，并且有一套良好的秩序，“一个平台如果能够造福许多人，能通过好的服务让用户有好的体验，那么这个工具或者这个平台就是有生命力的。”

“小程序”为什么要去中心化

小程序通过两年的发展，取得一系列瞩目的成绩是有原因的。张小龙在现场表示：相比APP需要下载和安装，小程序的应用体验是最舒服的，小程序可以在线下通过扫码获得，在线上可以通过搜索和社交获得，都非常便利。在张小龙看来，小程序是个载体，但如果只希望借这个载体做流量生意，他并不看好。很多人看不懂小程序会“去中心化”， 因为微信更看重平台的健康，而不是只扶持自己的产品和流量，“如果只垄断头部流量，那么整个生态就没有了。”

此外，张小龙说，互联网人的使命是不应把时间都花在看手机上。张小龙特别否定了用停留时间的长短来衡量价值的理论。“朋友圈到现在，好友越来越多了，然而用户平均在朋友圈花的时间是没有变化的，如果停留的时间变长，那么社交效率就变低了，提高社交效率才是产品的价值体现所在。

小游戏真正的成功是充满创意

在说到小游戏时，张小龙显得很谨慎。他说，从商业角度看，小游戏运行的不错，现金收入也超出了预期，但仅凭这一点，距离期望还有差距。张小龙对小游戏的期望，是真正拥有高质量原创的游戏。小游戏的原动力是什么？它应该是一个关于创意的平台，而不是把小型化的游戏套一个小程序的壳。

“下一年，我不希望只看到收入上涨，更希望看到有创意的游戏、看到一些没有做过游戏的人去做游戏，只有当游戏中充满各种创意，并让这种创意有回报的时候，小游戏才真正是一个成功的平台，玩小游戏才是正经事。”

张小龙谈到创意，他理解的游戏创意可以让小学生去尝试创造一个小游戏，它也可以不是游戏，可以是自己的一个有趣的想法，他觉得好玩再在同学间传播，如果同学也觉得有趣，那么这个想法就是一个创意。“虽然很难，但梦想还是要有的”。

沟通就是把自己的人设传递给对方

微信有10亿用户，它的本质是社交工具。谈及社交和朋友圈，张小龙说，社交的起源是沟通，而沟通就是把自己的人设传递给对方的过程。

朋友圈从发布之初到现在已有七年，可喜的是，每天进入朋友圈的人数一直在增长，没有丝毫停下来的势头。数据显示，目前每天进入朋友圈的人数是7.5亿人，按平均每人每日 10次+打开朋友圈，总数就有100亿+人次同时在看朋友圈。“朋友圈是在线上承载了中国人的社交工具，它本质上，其实是对线下社交的映射。”

为什么数据一直在增长？“朋友圈是个广场，把整个广场走完，相当于和每个朋友打了招呼。”，而朋友圈因为有共同好友，讨论往往在三个人以上，它又是比单独聊天更丰富的社交体验。如果每天花半小时看完朋友圈，就相当于已经完成了当天的线上社交任务，所以很难离开。但朋友圈有个弱点，它是一个公开的广场，随着朋友圈不断扩大，发布信息时的压力感也会增强。张小龙在现场表示，一直在思考有没有一种新的方式或工具，能够进行更放松的自我表达、更没有压力的社交行为，这也是微信7.0版本发布的视频动态的初始动力。

此后，张小龙又讲到对公众号和阅读的一些理解。演讲最后，他揶揄到：“一个好的产品是不需要费那么多口舌去解释的，但我今天用了四个小时去解释，说明它还不够好，我们会继续努力的。”

是的，微信已经成为一个生活方式，它还会继续影响我们的生活。

编辑 李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