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评论 | 在模糊与清晰的边界中存在——谈贺子雨的多媒体艺术

刘海星
2020-12-17 00:25
摘要

子雨的一组作品《智能虐恋师》,是一组电脑软件。

贺子雨(Ziyu He)女,32岁,旅美青年艺术家;纽约大学帝势艺术学院硕士;曾获帝势艺术学院向国际大学联盟委员会设计奖提名;获美国多个艺术基金会的邀请,参加美国多个展览和各种学术交流及驻留艺术家,作品散见于美国重要杂志。

美国史蒂夫·Z·莱文在《拉康眼中的艺术》中这样写道:“我们所面临的窘境,是婴幼儿时期欲望的虚拟世界从一开始就错误地构建于他人欲望的神秘踪迹,这个他者或许是母亲,因此我们根本就从未自己表达欲望。”子雨的一组作品《智能虐恋师》,是一组电脑软件。此软件的用意在于探索科技时代下用户与机器之间的二元关系,本体与个人电子数据的关系。在日常生活中,用户操作机器(电脑,手机),给予机器指令(发送邮件、传输文件、拍照),机器的任务是执行。用户是支配者,机器是臣服者。此软件将这传统的权力关系调换:当软件成功装载,“它”(软件)用语音命令用户执行10项任务,若任务执行不完成,“用户”(用户的个人数据)将受到惩罚。

这件作品的首次展览是在一座工厂大楼地下室举行的启动活动。

贺子雨3D作品《恒体》

在这个装置实验里,现实中的问题被虚拟的场景夸大了,极致化了。从现场的实物延伸出来的问题在“我”和“它”之间转换者。命令者和服从者被一个更大的存在先验化地设置,超出了最初的角色设计。或许,我们需要抛弃界限给予的先验性认知,去寻找界限与界限的突破。

子雨特别介绍了一段她的儿时经历。“幼儿时期,两个月大从出生地成都坐火车一路哭叫北上到了北京,2岁时因为父母留学英国,送到重庆奶奶家,4岁时终于与父母在剑桥相聚。开始在一所正规的全日制小学上学前班,听不懂一句英语,却非常喜欢上学,就是身体不舒服了也一定要上学。好玩,可以画画,可以模仿其他小朋友的样子做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每天总忍不住要问老师今天你还教什么新东西呢?在剑桥上完小学一年级,又随父母去到伦敦,在Tottenham,就是那个著名足球队所在的地区上小学到四年级,之后回到北京,继续读完小学,在北师大附中读完中学”。

贺子雨作品《从今以后都会好的》

我们再来看子雨的另外一组作品:动态装置2018。此动态装置意在隐喻作为独生子女一代人的感受。在这个装置中,在每块石头上都有一个钢锉,可以在石头表面上来回滑动。工作台以相同的节奏运动,运动缓慢而恒定,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石头上产生相同的印记。

在拉康强调的悲剧性分离中,站在主体能动性想象界的笛卡尔式妄想一边的眼睛——即“我见”;而站在焦虑的现实界客体一边的是凝视——即“我被见,我被现”。在无法穷尽的思维尽头,艺术恰恰像一个圣人,从海平面升起,带来了顿悟和更多的疑惑。艺术的多歧义性扇动着趐膀,引领着我们。子雨以艺术家的担当,不断地诘问自己,或绕屋三匝,或凌晨早醒。艺术的根本作用并不是取悦人们对世界外观的模仿,不取悦,必然是孤独的探索之旅。艺术历史变化的多样性也许正是在模糊和清晰的边界中,有时候,你似乎突破了,有时候,你似乎又言犹未尽。

而所有艺术家的力量,恰恰是在这个困顿和模糊与清晰的边界处,以唐·吉诃德的勇气,将手中的剑柄,掷向那如怪兽般的风车。

编辑 李怡天

(作者:刘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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