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ris Lien 文/图
爆款城市很多,但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重庆”。
尼依格罗艺术品《鸟随风舞》,在高空折射着重庆的晨昏。
“重岩叠嶂,隐天蔽日。”千年前,郦道元在《水经注》里如此描摹巴渝山川的险峻。而今日的重庆,依然以其不可复制的魔幻地貌,在钢铁与霓虹中续写着这份独绝。
这里是李太白笔下“难于上青天”的蜀道,却也是张恨水笔下“万家灯火气如虹”的不夜城。若说别的城市是平面的画卷,重庆则是一本立体的诗集——每一页都折叠着不同的风景,每一次翻动,都能听见山风与江涛的回响。
下浩里老街,趣称“重庆大爬梯”,这里曾是重庆开埠时期最繁华的水码头之一,青石板路上商贾云集,货船如梭。百年间,它见证过袍哥江湖的传奇、抗战烽烟的悲壮,也承载着老重庆“爬坡上坎”的市井烟火。
如今老街青石板阶蜿蜒向上,斑驳的老墙爬满藤蔓,木门吱呀推开,里头或许是一间飘着茶香的旧书铺,或是一家藏在梯坎转角的咖啡店。阳光从错落的屋檐漏下,在石阶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行人穿行其间,身影时隐时现,如同行走在王家卫的慢镜头里。对岸的高楼如海市蜃楼般浮在薄雾里,在这里走路,不是前行,而是上下求索。
当暮色沉降,江北嘴的江滩便成了光的剧场。嘉陵江像一条缀满星子的绸缎,缓缓铺展,洪崖洞的金黄灯火倒映其中。千厮门大桥的霓虹如一道虹弧横跨江面,而来福士广场的玻璃幕墙变幻着数字光影,像未来都市的呼吸。游轮的汽笛声从江心传来,与岸边街头歌手的吉他声交织。摄影者架起长曝光,散步的情侣在江滩上留下剪影,他们的轮廓被城市的灯火描边,成为这幅巨幕电影里最温柔的注脚。
在重庆地标国金中心IFS,尼依格罗酒店像一艘停泊在云端的方舟。电梯以每秒7米的速度攀升,艺术品《鸟随风舞》突然闯入视野——300只不锈钢飞鸟在挑高空间盘旋,羽翼折射着江面波光。艺术总监介绍:“我们收集了重庆晨昏的光线数据,让装置在不同时段呈现不同光泽。”转身,我突然在现代艺术家张向明的《北京女孩》油画前驻足,因为画种女孩眼神里的倔强,也很像重庆的年轻女孩。
在酒吧点一杯山城特调,看《潺潺流水》艺术装置与窗外霓虹共舞。玻璃幕墙外的长江与嘉陵江正在交汇,像极了传统与现代在这座城市的奇妙融合。此刻的重庆,既是洪崖洞的飞檐斗拱,也是江北嘴的摩天楼群,更是漂浮在两江之上的一场永不打烊的梦幻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