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作家钟二毛新书《晚安》出版,观照当代都市人的生存与精神困境
深圳特区报记者 郑铭
03-05 19:41

深圳特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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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深圳作家钟二毛最新中短篇小说《晚安》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书中收录了《晚安》《枪和一只公鸡》《最佳聊友》《两个父亲》《堡垒》《时间之门》等中短篇小说一共10篇,这些作品聚焦同一类人——中产阶层,从职场、购房、育儿、养老等深具社会性的主题切入,观照他们的生存与精神困境。

钟二毛曾在深圳当过多年警察和民生新闻记者,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广东省作家协会专业委员会委员,作品曾获第十七届《小说月报》百花奖、《民族文学》2012年度文学奖、第十一届广东省鲁迅文学艺术奖等。其作品风格或紧贴现实生活,或融入幻想元素,以多样化的叙事,从不同角度剖开都市空间的幽深内部与当代人的隐秘内心,汇集为一卷后,又成为一部“问题意识”鲜明的主题小说集。

《晚安》一书收入的作品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同名小说《晚安》。小说描写一位癌症晚期的母亲,让当警察的儿子给自己实施安乐死。在死亡之前,这位知识分子母亲会给儿子讲七个关于死亡的故事,每天一个。该作品2022年在《当代》杂志首发后,先后入选《小说选刊》《小说月报》《中篇小说选刊》《长江文艺·好小说》等选刊和多种年度选本,并获得广东省文学最高奖——第十一届广东省鲁迅文学艺术奖。

“很多人问我,这个小说有没有原型。不能说有原型,但我确实有类似体会。”2014年,钟二毛的母亲查出食道癌晚期,在经过一系列常规治疗(化疗、放疗)后,他选择带母亲回到家里,度过了一段平静日子。但随着病情的进展,母亲进食愈加困难。“我每次陪着母亲时都会握着她的手腕,到最后能够感受到握住的只是一根细细的骨头。”时间一点一点地走到终点,既平静又漫长,一如小说里重复写到的主人公在清晨时分烧开水,其实根本用不着那么多开水,不过是主人公想做点什么,打破那平静和漫长而已。

“白天再焦虑,到了晚上,总归会平静一点,因为会回到家里,因为夜会来临。”在钟二毛看来,家是都市人最后的归属,夜则是一天下来最温柔的犒赏。“我们很多人会向孩子道晚安,甚至趁孩子熟睡后亲吻额头。做完这个动作,我们也在跟自己道晚安。”由此,“晚安”自然而然地成了书名,它是这部书稿某些精神内核的感性概括,也是来自钟二毛的祝福。

作家钟二毛。

《长江文艺·好小说》副主编鄢莉评价,这部作品在处理“安乐死”这一处于“深水区”的敏感话题时,展示了成熟小说家高明的叙事策略,既“赋予死亡以丰富的涵义,极大拓展了小说的意义边界”,又“避免了伦理悲剧和道德两难”,“给悲剧色彩浓厚的结尾增加了一抹温情”。

钟二毛告诉记者,自己从2009年开始写中短篇小说,目前大致写了两类人:一类是进城的外来工,写他们在都市中的生存,或卑微或狡黠;一类是定居在都市中的中产阶层,写他们的生活,‘看上去很美’,其实也是‘一地鸡毛’。写外来工的作品,主要收录在《潮水集》一书中,写中产阶层的作品,则主要体现在《晚安》里。他认为,小说无论写什么题材、何种人群,归根结底还是要写出人物内心深处的秘密,或不安,或妥协,或不得已,或一意孤行、死磕到底。

“我来深圳已有20多年,一直想写一部和深圳城市变迁勾连在一起的长篇小说。”谈及接下来的写作计划,钟二毛表示,在写作之前,他想对这座城市更早的历史有所了解,于是在报纸上开了一个专栏“图说深圳史”,从7000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写到2020年。希望通过做好充分准备,写好未来这个主角是‘深圳’的长篇小说。“我自信自己的作品能够触及大众的内心深处,而不是掉入‘小我’的世界自言自语或者隔靴搔痒。”钟二毛说。

(受访者供图)

编辑 李斌 审读 刘春生 二审 党毅浩 三审 甘霖

(作者:深圳特区报记者 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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