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兆旭和田松谈“博物学”与“自然”——“与自然同行”系列活动线上收官
深圳特区报首席记者 焦子宇
2022-12-07 17:30

在近年以“自然”“生态”为主题的讨论中,“博物复兴”成为一个热门字眼。12月4日,由深圳市委宣传部主办、深圳市弘文传媒有限公司承办的系列高端人文论坛“与自然同行”系列第四期活动围绕这一话题展开热烈讨论。对谈嘉宾为深圳自然与历史研究者,多年从事自然观察与写作的南兆旭先生和南方科技大学人文科学中心教授,环境哲学、博物学研究者田松老师。

相较从知识的角度为“博物学”下定义,田松老师首先分享了“博物学”的用处。从人们普遍无法叫出10种以上身边植物名字的观察切入,田松老师点明了现代人与自然接触的匮乏及对身边自然的熟视无睹。这种对博物知识普遍性的无知,根源自现代以来,数理科学的高歌猛进,而博物传统逐渐被边缘并没落的自然科学发展历史,它表现为重数理知识、轻自然体验的教育机制,贯穿整个成长过程,因而潜在地塑造了现代人的价值观。

“博物学”是什么?在人类尚未从自然中脱离的早期社会,人类关于自然的所有认识都可以被纳入“博物学”,它以“常识”的形式存在于人们的生活,可以被视为一种前科学时代与生活实践密切相关的知识。现代以来,当人与自然被逐渐剥离,才失去了这些对自然的常识。在当代,“博物学”的实践其实是一个光谱,田松老师表示,认识动植物的名字可以增进我们对自然的了解,但仍不是“博物学”的首要目的,博物实践的关键在于对具体自然的亲身接触与情感投入,因而观看一场落日、欣赏一朵野花都可以算作“博物学”的实践。

多年从事自然观察与写作,深圳本土自然研究代表人物南兆旭先生,则几乎以最高标准为大家示范了当代知行合一的博物学家的生活与实践方式。南兆旭先生提出,人们可以以“方圆50公里”为范围来认识自己居住地的自然环境。以南老师所在的银湖为例,“方圆50公里”正好将深圳这座城市涵盖在内。相比较去北极、非洲这些遥远的他乡“亲近大自然”,南兆旭先生认为,“方圆50公里”的地域内已经蕴藏着大量自然造化的美丽与奥秘。

当投入情感与感受与自然亲身接触后,价值导向的转变会自然发生。南兆旭先生说,虽然自己是写作者、也拍纪录片,但在这种接触自然的体验中,语言与影像都无法完全地表现出身处其间的感受。在20多年的时间里,南兆旭先生以徒步的方式对深圳的自然环境进行了近2000次观察,阅读了近5000万字的历史资料。在这样扎实的大地行走与文献阅读后,南兆旭先生也为深圳贡献了《深圳自然笔记》、《深圳自然博物百科》这样蔚为大观的城市自然博物志作品。可以说,对自然环境与居住地方的热爱在南兆旭先生的身上相互交融。

(图片由弘文传媒有限公司提供)

(原标题《南兆旭和田松谈“博物学”与“自然”——“与自然同行”系列活动线上收官》)

见习编辑 秦涵 审读 刘春生 二审 周梦璇 三审 刘一平

(作者:深圳特区报首席记者 焦子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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