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词新时代,致敬辛弃疾!”作为深圳读书月的重点主题活动之一,第十四届“诗歌人间”即将在11月底诗意回归。在本届将登陆“诗歌人间”的阵容中,今年刚刚在湖南获得第五届“卡丘·沃伦诗歌奖——中国诗人奖”的当代诗人、书法家王桂林也将亮相,同与会文豪一起,于鹏城暖冬各抒己见,为当代诗歌发声。
王桂林,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曾获《芒种》第一届全国万家诗会一等奖,2018年度华语十佳诗集奖,首届杜牧诗歌奖,第四届中国长诗奖,第二届博鳌国际诗歌奖,第五届郭小川诗歌奖,韩国第一届汉城国际诗歌奖等荣誉。著有诗集《草叶上的海》《变幻的河水》《内省与远鹜》《新绝句:沙与沫》《嘤鸣集》《柏林墙与耶路撒冷,或曰词的喜悦与困扰》(韩国)、《移动的门槛》(台湾)、《王桂林短诗选》(香港)、随笔集《自己的池塘》、插画集《杜衡插画》、楹联书法作品集《年课》等。
尽情体悟语言艺术与其他艺术形式的碰撞融合
“2019年,我修订完成了域外诗选,编选了我自2012年至2019年期间游走世界各地所写的诗歌,分别交由韩国海风出版社和台湾书林出版公司出版了韩中双语版和汉语繁体字版,前者书名《柏林墙与耶路撒冷:或曰词的喜悦与困扰》,后者版本为《移动的门槛》,大陆简体字版《移动的门槛》出版尚在进行中,预计明年上半年出版。其后,又创作完成一千多行的长诗《密室》,2019年获得了第四届中国长诗奖的最佳文本奖,目前正在修订完善,准备明年上半年出版《密室——王桂林长诗选》。”
与王桂林老师的电话约访是在11月一个寂静的傍晚,深圳晚霞如瀑裹挟着难得的微风,凉爽宜人。电话线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儒雅、醇厚,又夹杂着些许北方诗人的豪放与冷峻,如一杯陈年佳酿……
“今年以来,除了一般的短诗写作和长诗写作,我在做两个主题性创作,一是为书法、绘画、摄影作品写诗,我称之为‘读图诗’,另一个则是创作博物诗。”王桂林的读图之“诗”,与他写诗时所面对的绘画、摄影和书法作品并置,既可呈现出一场视觉盛宴,也能让读者藉此体会语言艺术与其他艺术形式碰撞、激发、融合时所散发出的别样意味。诗与图如茫茫夜空里的两颗星辰,独立运行,又相互映照。据透露,这本书《嘤鸣集——王桂林读图诗选》已经完成,“嘤鸣集”取自《诗经》的“嘤其名矣,求其友声名”,今年9月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发行上市。
“‘博物诗’将是一本有意思的诗集。万物皆有诗意,更重要的是,我想通过这种写作,训练在诗歌写作上的观察能力和修辞手段,用诗人的眼睛和心灵,发现和挖掘植物、动物、器物身上承载或隐含的巨大诗意。”王桂林目前已经完成了近百首的创作,预计明年下半年该诗集可单独出版发行。
“在行走中写作、在写作中行走”获得奖赏
“在我看来,一个作家能够写出他所能写出并突破了他自己写作樊笼的作品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仍为去年十几天时间几乎是一口气写出的让我自己也意想不到的长诗《密室》而自豪,虽有智性写作的成分在,但在情感和胸气御行下,几乎是自然流泻,这种如神照临的写作是非常幸福的,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前述获奖带来的幸福感还远在其次。”
王桂林坦言,今年在湖南获得的一个民间诗歌奖项让他自豪窃喜了许久。在周瑟瑟先生发起创办的“卡丘·沃伦诗歌奖”中,王桂林捧得今年的“中国诗人奖”,同届的“外国诗人奖”颁给了南美洲著名诗人葛莱茜拉·马图罗。
“葛莱茜拉·马图罗今年92岁,与我母亲同龄,但依然诗心不老,葆有旺盛的创造力,我能够非常幸运地与她一起获得第五届卡丘·沃伦诗歌奖,共享这一殊荣,确实非常开心。周瑟瑟是‘走向户外地写作’的倡导和践行者,他和卡丘·沃伦诗歌奖组委会之所以把这个奖授予我,窃以为,可能不完全是对我在纯粹的学术意义上的诗歌写作的奖赏,而是对我近年来持续不断地走向户外,在行走中写作以及在写作中行走的奖赏。”
王桂林赞成周瑟瑟先生提出的“走向户外的写作”这一观点,而且躬身实践。在他看来,走向户外,其意义并不仅仅是离开书斋的沉闷,可以呼吸到更加新鲜的空气,融入到更加有趣的世界,对于诗歌写作而言,还会因为发现世界的无限生动、无限丰富而使写作变得更加自由、更加开阔、更加深邃,并藉此在诗中不断唤醒与不断发现另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和另一个不一样的自己——诗的世界和自己。
每一颗敏感的心灵都是一座诗歌的富矿
“也许是一个词、一个句子、一个意象、一个念头,也许是一个场景、一段故事——旅行,为我提供了这一可能。颠簸的旅途、新鲜的景物,都最容易让我激动起来。更重要的是,旅行,为我提供了和世界单独相处,同时也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这一点对一个写作者特别重要,甚至可以说弥足珍贵。”
作为一位诗人,王桂林一直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欣喜,他试图用诗歌表现那份陌生与新鲜、欣喜与激动。“是这个需要不断发现的世界给了我诗意,还是因为我通过发现世界重新发现了自己?是我用我的心灵赋予了本来并不那么具有诗意的事物以诗意,还是那些具有诗意的事物在某一特定的时刻唤醒了我的心灵,使我突然变得敏锐、多情,和世界一下子联通了起来,并自然而然地说出了诗歌?或者换一句话说,是我通过诗歌歌唱这个世界,还是世界通过我的诗歌自行歌唱?”
王桂林笑称,这并非一个单选题。“因为每一个我们心灵之外的事物都有它自身的秘密,需要我们去不断发现;每一颗敏感的心灵都是一座诗歌的富矿,我们穷其一生,也没有办法将其挖掘殆尽——这可能就是诗歌和所有文学艺术之所以迷人的奥秘。”
“这是一件神秘的事情,也正是由于这神秘,才持续吸引和激发我以及和我一样的诗人、艺术家,去到那更加神秘的自然世界,继而去到那更加神秘的语言世界,无论是诗歌语言、音乐语言,还是绘画语言、雕塑语言,或者直接呈现,或者借题发挥,或者异想天开,或者无中生有,先被神秘吸引,然后创造出更大的神秘,直到自己被自己的创造所耗尽,所征服。”
诗人往往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十字路口,为读者打开了一扇诗意话人生的窗口,王桂林喜欢让自己自由沉浸在诗歌的空间里,“只有当自己能够和世界单独相处,和自己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能看清世界,看清自己。那些旅行中所遇见的富有诗意的事物才能够进入内心,那些逝去的几乎被记忆所抹去的富有诗意的事物才能够再次复活,或者,是两者在一种奇异的场景中奇妙地融为一体。”
“我的回忆都寄身于眼前景物,或者我写眼前景物,其实都是写自己个人的心灵历史。”他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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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林:在诗歌的人间谱写“人间诗歌”
采访最后,谈及“诗歌人间”活动,第一次参加该活动的王桂林充满期待:“前不久在海南博鳌国际诗歌节上,与著名诗歌评论家徐敬亚先生谈起,徐先生评价说‘诗歌人间’搞得很专业,我喜欢‘很专业’这个词,‘诗歌人间’这个名字我也喜欢。诗歌的人间,人间的诗歌,根植大地,观照人生,温情蕴藉,真实不虚。真的希望我们这个人间是诗歌的人间,也期待通过参加这个活动写出更多更好的人间诗歌。”
编辑 董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