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鹿之梦的三大看点
武捷宇
02-25 09:01
收录于专题:特区报·副刊

深圳特区报

深圳市委机关报,改革开放的窗口

《蕉鹿》 武捷宇 著 深圳报业集团出版社 2024年1月版

■ 武捷宇

继《十五日》之后,暌违三年,我的长篇悬疑新作《蕉鹿》终于在一月份和读者见面。《蕉鹿》已于2022年获评“深圳报告2022·深圳都市题材精品文学扶持项目”,小说融合了京剧、汉剧、舞剧等多种艺术元素,将广东汉剧《蝴蝶梦》《金莲》,舞剧《洛神赋》,京剧《牡丹亭》《梁祝》等多部戏剧艺术作品以互文的形式置于作品之中,非常巧妙地展现了“寻找”的主题,舞剧系教授保健兰对姐姐死亡真相的寻找及青年舞蹈家阮行对失落自我的寻找,都在这些互文性的语境中缓缓展开。小说设定的时间跨度约40年,书写了改革开放浪潮之下,一群普通人如何紧追潮水,踏浪而行,走出了自己的幽微人生路,谱写了深圳特区建设背景中个人奋斗的壮丽诗篇。作品既是两代人的艺术渴念和理想追寻的个人史,也是广东汉剧的当代发展史。

“蕉鹿”的标题取自《列子·周穆王篇》,原型是一个神话典故。一个樵夫梦见自己偶得了一只鹿,在林中挖了个坑,覆蕉叶盖之,回头再寻时却糊涂了,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小说的两位女主人公保健兰和阮行,就处在这样的“蕉鹿之梦”中,汲汲营营于蕉叶下的那头鹿到底是否真实存在,在各自人生的某个阶段陷入了“寻找”的漩涡:当钟声敲响,林中伸出了两条路。一条路为舞剧系教授保健兰的“寻找真相”之路。双胞胎姐姐保健青离奇自杀,保健兰循着姐姐留下的一纸线索——“梅江汉剧院门口种着三百七十一棵黄栀子”,苦苦寻觅姐姐死亡的真相。另一条路为青年舞蹈家阮行的“寻找自我”之路。阮行因一出舞剧《洛神赋》年少成名,却在巅峰时因故陨落,从此陷入困顿,失格于自我的边界和才情的量度。两条林中路时而并行,时而交织,在欲望的缠斗里,檀香盒里的金莲鞋流于倾覆,夜莺的胸中生长出点点梅花,阮行在恩师保健兰的指点下,重新站上了舞台,突围了“第四面墙”的掩杀。然而,就在一切行将归于平静之时,一道灰色的身影却突然推开了大厦顶楼的办公室门。

《蕉鹿》的看点有三。其一,绮丽繁复的用典和亦真亦幻的隐喻。小说以《列子·周穆王篇》为总原型,辅之各种戏曲典故,如“庄周试妻”“梁祝化蝶”“洛神之争”等,在文字的穿引实验中,趁机一睹经典戏曲名作为快,颇具先锋精神。另外,既然事关“梦境”,小说自然也少不了梦境的塑造和刻画。这一点,《蕉鹿》处理得极有新意。“蕉鹿大梦”“牡丹遗梦”“金莲迷梦”构成了小说最关键的三大梦境,小说人物在柔软的梦与坚硬的现实之间摆荡不休,编织了一幅波澜壮阔的时代画卷。其二,小说情绪的圆融饱满与收放自如。比《蕉鹿》的情节、人物和字句更令人惊喜的是小说的“情绪”。如果说梦境串联起了小说的情节外壳,是海面之上的八分之一,那么情绪串联起的就是小说的意蕴内核,是海面之下的八分之七。保健兰得知姐姐死亡后,决然地誓要找出隐秘的真相,情绪也随之起伏如春山,时而陡升,时而跌落;阮行少年成名时的桀骜狂气,虎落平阳后的挣扎迷茫,重回舞台的淡然平静,亦真实地体现了人的情绪周折,读来过瘾,欲罢不能。其三,女性主题的圆形书写。福斯特曾将小说人物分为“圆形人物”和“扁形人物”,显然,两位女主人公属于典型的圆形人物。她们有自己坚毅、果敢的一面,自然,也有脆弱、易碎的一面,但恰恰是因为多样化的书写和刻画,她们真实而立体,体现的是女性的持续性成长和蜕变,令人动容。

延伸阅读

《十五日》

武捷宇 著

知识出版社

2021年3月版

这是一部密室推理小说,八个不同职业和不同社会身份的人,在同一天被八封神秘的请柬邀请到了一座房子里。然而奇怪的是,当众人交流的时候才发现,八个人的请柬内容完全不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房子的主人究竟有何目的呢?故事走向究竟会如何发展?诡谲的声音到底是谁?十五日后,八个人究竟该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编辑 刘彦 审读 韩绍俊 二审 桂桐 三审 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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