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最好的日本爱情片?真的是一票难求
独立鱼电影
2020-07-29 17:46

电影院复工一周了。

对于影迷来说,还有一件更兴奋的大事——

上海国际电影节。

只可惜,票都太难抢了。

就说今天推荐的这部新片。

开票不到三分钟,所有场次飞速售罄。

真的是一票难求——

《剧场》

要说今年的日本电影,存在感实在太低了。

能叫得上名的好片,几乎没有。

好在,《剧场》来了。

豆瓣上了8分,今年迄今为止评分最高的日本电影。

稳稳预定《电影旬报》十佳的一席。

影片根据日本作家又吉直树的同名小说改编。

他也是豆瓣9.3分的日剧《火花》的原著作者。

日剧《火花》剧照

《剧场》写于《火花》之前,属于又吉直树最早期的作品。

它讲述了一名剧作家和一个女演员之间的爱情故事。

饰演这对恋人的,是两位新生代演员——山崎贤人和松冈茉优。

山崎贤人出演过很多漫改电影。

如《冰菓真人版》《齐木楠雄的灾难真人版》《橘色奇迹》等。

最成功的是去年的《王者天下》,在日本拿下了56亿日元的票房。

他过往的银幕形象都比较清新干净。

此次出演《剧场》,胡子拉碴,神情涣散,简直像换了个人。

很多观众都表示第一眼没认出来。

松冈茉优则是在《小偷家族》之后,接连收获了许多不错的片约。

去年出演的《一夜》和《蜜蜂与远雷》,都入围了《电影旬报》的年度十佳。

两人虽说是首次搭档,但彼此间的化学反应很好。

演绎出了青年男女间欲语还休,若即若离的情感状态。

故事发生在日本东京。

永田(山崎贤人 饰)和沙希(松冈茉优 饰)不约而同地,在同一幅画前短暂驻足。

一段奇遇,就此开始。

不修边幅,蓬头垢面的永田,一直尾随着沙希。

看上去古怪且危险。

沙希下意识加快步伐,但还是甩不掉他。

没想到,对方追上自己只是为了说一句:

「我们穿的鞋一样。」

沙希秒变黑人问号脸,不知该如何回应。

而对方的迷惑发言还在继续:

「我想请你喝饮料,可是我没钱。」

就这样,两人坐到了冷饮店里。

最后变成了沙希请客。

在交谈中,永田得知沙希是一名演员。

而他恰好是个戏剧编剧兼导演。

只是他创作的剧本曲高和寡。

自己是过瘾了,但观众不买账。

郁郁不得志的他,急需向人倾诉。

而沙希的出现正是时候。

她只身一人来到东京打拼,虽然也很孤单,但整个人还是元气满满。

就连冷漠寡言的永田也会被她的活力感染到。

两人很合拍。

走路的时候,步伐都保持惊人的一致。

后来,永田特地为沙希写了一个剧本。

这部戏顺利公演,也成功地让沙希赢得了很多观众的喜爱,成了剧团的新晋团宠。

两个人的关系也更进一步,以恋人的身份相处,发展至同居。

最初阶段,为了更靠近对方,他们愿意彼此磨合。

永田试着听沙希喜欢的嘻哈音乐。

沙希也开始听一些永田喜欢的民谣。

还会愉快地一起通宵工作,丝毫不觉疲倦。

可这样的努力,无法弥补两人在性格上的巨大差异。

永田说:「我缺乏让人开心的能力。」

而沙希是个十足的乐天派。

总会想办法逗他开心,鼓励他的创作,笑起来特别治愈。

除此之外,两人的生活状态也截然不同。

永田处于无业状态,写不出剧本,没有收入。

每天傍晚出门,在东京的街道闲逛,寻找灵感。

天黑了回家,可脑子还是一片空白。

但仍要装出一副很累的样子,假装在工作。

反观沙希。

白天上学,晚上打工。

偶尔还要帮永田缝制演出的服装。

不夸张地说,沙希基本把永田给「包养」了。

显然,永田就是那种饱受诟病的文艺青年——

无病呻吟,四体不勤,孤芳自赏。

每天都要自问一遍:这种失落会持久吗?

却无力改变现状。

沙希越是对他好,越是鼓励他,越是费尽心机想要让他开心起来。

他就越是憎恨自己,因为那会越发反衬出他的无能。

「每当触碰到她的温柔,就更凸显我的丑陋。」

但,沙希还是毫无保留地爱着永田。

哪怕他一次次冲她发火,一次次将她推开。

他们就像两株来自底层的野草,相互缠绕,抵抗外部风雨。

有时也难免互相伤害。

两人的关系陷入到一种恶性循环。

虽然电影借用了戏剧这门艺术作为叙事主线。

但真正要展现的,还是初入社会的年轻人——

他们那种迷茫的生活和精神状态;

以及与人相处时的拘谨和疏离,还有来自同辈的压力。

沙希尽力了。

一味的付出,燃烧自己去照亮对方,却得不到对等的情感回应。

久而久之,她也感到厌倦地说:「我不是人偶。」

甚至也开始用酒精麻痹自己,陷入无止境的烂醉、争吵。

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在爱与恨之间周旋。

任由时间,逐日侵蚀对彼此的好感。

大概这就是现实吧,梦碎的失意、生存的压力,情感的压抑。

待到心气消磨殆尽,几近麻木,还要继续面对生活的锤炼。

终于,沙希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她整夜失眠,不喝酒就睡不着。

原本开朗的她也渐渐变成了永田那样的人,没办法再在这座城市继续待下去了。

其实永田心里也清楚:沙希不是在逃避东京,只是在逃避被自己侵占的生活而已。

临行前夜,他帮沙希收拾行李,无意中翻出了当年的剧本。

打开剧本,就像开启了一扇记忆之门,陷进旧日时光。

他们重新演绎起剧中男女主角的台词。

但说着说着,就开始了即兴创作,融入这几年新的感受,抑或是借此发泄所有的愤懑和不甘。

而整部电影的神来之笔,也在此时出现——

镜头转动,墙板落下,场景转化,周围坐满了观众,房间变成了剧场舞台。

现实和戏剧的边界,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那一幕给人带来的震撼,与《死者田园祭》结尾挂着时钟的墙壁倒下的场景,有异曲同工之妙。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沙希作为观众,坐在台下,静静欣赏着曾经狼狈的自己,眼眶湿润。

演出结束后,他们鞠躬谢幕,继续投奔生活的怒海之中。

那是真正的「人生如戏」。

永田和沙希,代表了很大一部分日本「丧世代」年轻人。

在《从宫本到你》《火口的两人》《不求上进的玉子》等很多日本电影中都能看到。

颓丧的青春,无望的纠葛。

内心的火热,在生活的锤炼中黯淡。

自嘲一声「社畜」,也难以消解只图碎银几两的慌张。

对结婚生子无欲无求,只想尽可能满足自己,兑现自我价值。

但事与愿违。

很多所谓的「不想」,其实更多的是「不能」。

日本社会建制完备,经济高度发达。

换句话说:「这个国家不需要年轻人再为其做些什么了。」

老老实实在大企业里当一颗螺丝钉就好。

向上渠道的封闭,让年轻人失去了奋斗的动力。

因此,迷茫成了常态。

王小波说过:「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用来形容这类人,再合适不过。

面对凄惨的现状,不愿意做出改变。

或者说没有能力做出改变。

所以,出路在哪?

《剧场》给了这些「无能的愤怒」一个出路——

把所受的苦难,都写进剧本,排练成戏。

用自己的经历,给他人带来触动。

不再压抑心中的郁结,而是把它一层一层剥开,让一个人的体悟变成无数人的共鸣。

这也算是电影最后的温柔与慈悲。

哪怕这个出路听起来依旧不切实际,过于理想化。

也聊胜于无。

编辑 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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