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博40年|戚鑫:深博培养我,成就我,永远是我娘家!
深圳特区报记者 刘莎莎/文 胡蕾/摄影 魏丹 张雨昕(实习)/视频
2022-08-02 18:35

“深圳博物馆是我的娘家,每次回到市民中心都让我备感亲切。”南山博物馆馆长戚鑫说。2018年的“耀世遗珍:阿富汗国家博物馆馆藏珍宝展” 2021年的“遇见拉斐尔·从文艺复兴到新古典主义大师馆藏展” 2022年的“永恒的面孔--古埃及的黄金木乃伊展”……2018年1月开馆至今,仅4年时间,戚鑫就把一张白纸的南山博物馆做得风生水起,爆款展览应接不暇,成为了网友们口中的“yyds”“南博ONE”。对此,戚鑫表示,自己只是做了本分工作,如果说略有成绩那也是得益于深圳博物馆长达20年的培养。在2015年调任南山博物馆任职之前,戚鑫担任着深圳博物馆筹建办主任一职,他说:“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的一砖一瓦之于我都意义非凡,每次回到市馆,我都十分感怀,市馆的很多设计和选材都凝结我的心血。”

从羞涩理工男到无所不能的“万精油”

采访戚鑫定在某日上午10点。然而相谈甚欢之间,时钟嗖地一下就转到了中午1点。3小时如白驹过隙。对戚鑫来说,这要放在20多年前,是不可想像的。学习计算机专业、内向、纤瘦,“那会我就是一个羞涩的理工男。跟人多说几句话都会脸红。”1995年,21岁的戚鑫已经在老家河南焦作获得了香喷喷的“铁饭碗”。“当时,深圳正在筹办经深圳经济特区15周年成就展,需要计算机专业方面的人才。我姐在深圳,告诉我这个信息,就这样来我到了深博。”戚鑫说。言谈中他用了“逃离”二字来形容这次“迁徙”。

原来,戚鑫出生在部队家庭。父亲刚正不阿、雷霆万钧,对子女严格有余而柔情不足。这成了戚鑫的心结,离开原生的“军阀家庭”,来到深圳对他来说是一次释放。而来到深博,也正让他赶上了“一个激情燃烧的年代”。1998年12月,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深博新馆)破土动工。冥冥之中,他的人生就与深圳的博物馆事业“大发展”紧紧绑定在了一起。从博物馆保管部建设做起,踏实勤奋,深博新馆筹建、建设他一路跟随。到了2005年,位于市民中心东翼的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进入开馆倒计时,戚鑫在此时被任命为深博新馆筹建办主任,工作压力巨大,事无巨细都要统筹、操心。

“我本来是一个搞技术的羞涩理工男,活生生地被逼成了万精油。”戚鑫笑言。他非常感谢在深圳博物馆走过的岁月。“从三四线城市来到深圳,从计算机工作到完全陌生的文博工作,我学会了写公文、办公文。才来深博时,我闹过把请示与报告写在一起的笑话。”戚鑫说。不仅是公文,经过新馆筹办的淬炼,戚鑫还学会了CAD、PS等软件,建筑平面图、设计图、施工图……各种图纸也难不倒他。博物馆建设是一份综合性很强的工作,不仅需要各种专业知识,更需要与人沟通。“为了工作也曾有与人拍桌子争执的时候,想要说服别人、被别人认同,就需要更加地专业。”

一砖一瓦精挑细选打造深博历史民俗馆

如今,虽已调任南山博物馆馆长,但每次到深圳博物馆,戚鑫都觉得那是“回家”。羁鸟恋故林,池鱼思故渊。“我原以为我会跟叶杨馆长一样,一辈子在深圳博物馆工作,没想到2015年到南山,开始筹建南山博物馆。”戚鑫说,“这也是因为在深博20年的锻炼,才会有今天的我。”戚鑫说。对于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戚鑫非常骄傲,他说,“就算今天去看,也一点不落后。”在深博的日子里,他喜欢在闭馆、没有观众的时候,静静地坐在一楼大堂,像看自己孩子一样,静静地去观察、审视每一个细节。

“在规划办公区域时,我考虑的是同事们的办公室都要有窗。没有窗户的房间,就用来做会议室和功能用房。”戚鑫说。参观者行走在博物馆里习以为常的每一处细节,里面都有戚鑫当时作为筹建办主任的匠心。他告诉记者,做这份工作需要心思细密并且还要有“前瞻性”。“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的货梯承重 3吨 ,这是我们研究决定定的。如果当时没考虑好,电梯承重不够用,后续就会造成许多麻烦,再改造成本又高。”戚鑫说。在热火朝天建设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的那段时间,通宵达旦不睡觉那是“自不消说”,常在工地走,脚被钉子扎穿“血流成河”,头被撞起圆鼓鼓的大包那也是“家常便饭”。

2015年,来到南山筹建南山博物馆戚鑫又从头做起,“做馆长是全新的领域,之前我在深博只是主任岗,对于如何做馆长,我是没有经验的。”但是好处是,在深博戚鑫看得多、学得多。“看过杨耀林老馆长、叶馆、郭馆、蔡馆他们的工作状态,慢慢地自己开始摸索,也会向深博的老同事们请教。”戚鑫说。除此之外,戚鑫还有着一股子韧劲儿,不会就学,不懂就问,逢山开路,遇水架桥。“领导交代我的事情不管多晚,哪怕通宵我都要100%完成。”

父亲去世回家呆5天就赶回深博开会

要么不干,要干就一定要极尽所能地干到最好。戚鑫身上这股子“较真”劲儿,他说是源自于他的父亲。尽管记忆中,父亲慈眉善目的画面屈指可数,但就是这位“军阀”将他的勤勤恳恳、矜矜业业刻进了戚鑫的DNA里。“我印象中,我父母都没怎么搂抱过我。我母亲唯一一次拥抱我,是在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戚鑫说。时间倒回到2001年,那时位于市民中心的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正处在建设招标的关键时期。也就是在那一年,戚鑫的父亲走了。“我母亲来电叫我回家,只说父亲病了叫我一定要回去。我隐约有些感觉。”戚鑫说,“回家之后才发现父亲已经走了。”

守灵一般是7天,但是戚鑫只在家呆了5天就返回深圳了。“因为那会正值招标的关键时期,筹建办只有3个人,所有情况我最了解,别人我不放心。我妈看我这个心神不宁的样子,就跟我说,你还是回去吧。”戚鑫说。戚鑫的父亲是因为突发脑溢血去世的,“我父亲是个工作狂。突发脑溢血也是因为一心扑在工作上,明明有高血压,着急出门工作没带药导致的。”

2008年12月,位于市民中心东翼的深圳博物馆历史民俗馆正式开馆。“那一段,真是忙到跳脚。灯光连调试,昼夜不停。”戚鑫回忆说。如今,戚鑫还会时不时带儿子去深博参观,行走在明亮、庄重、大气的馆里,戚鑫会骄傲地跟儿子说,“你看,这个是爸爸定的。”“我父亲比我聪明多了,干什么一看就会,我比不上他。好在勤能补拙,笨鸟只要先飞,也能把工作干好。”“没能送我父亲最后一程是我的遗憾。有次,我儿子在电梯里管一位陌生人叫爷爷,我的眼眶湿了。我这辈子没有机会再与父亲好好聊一聊。但我想,如果我父亲在天有灵,看到我热爱的博物馆事业的红红火火的今天,这里面也有他儿子的一份努力,相信他会感觉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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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深圳特区报记者 刘莎莎/文 胡蕾/摄影 魏丹 张雨昕(实习)/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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