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动作过于亲密、演员衣着暴露……近日，有网友晒出杨丽萍舞团最新演出的现场照片，直言大尺度演出让人尴尬得“一言难尽”，甚至有些“辣眼睛”，再一次引起了舆论的风波。

类似的争议发生在杨丽萍编排的舞剧中并非第一次了。2022版舞剧《孔雀》上演时，因舞蹈造型尺度问题，就曾引发过网络争议，其中争议的焦点在于男演员近乎赤裸的大胆造型是否必要？“艺术”和“不雅”是否应该存在不容混淆的边界？

处在舆论风波中心的杨丽萍，其实对此进行过多次正面回应。比如她曾专门阐释过这一舞蹈造型背后的艺术思想：“男演员饰演的孔雀角色，最终奉献出了全身的羽毛，以此来获得女孔雀的自由，就像我们人出生后一样，身上也是没有任何东西的。” 今年6月接受南方+采访时，杨丽萍还表示，受到造型争议的片段“孔雀濒死”其实正是全剧的精华所在，舞蹈难度也很大，“男孔雀”几乎完全是以身体面对观众，每个动作都有特别的展示。“没有了衣服，没有了修饰，要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线条去表现一只濒死的孔雀是很难的。”

但对杨丽萍的解释，有些网友却不太买账。“可是并不是脱光了就代表艺术，艺术这个词也太好用了吧？”“大多数观众是普通人，普通的直观感觉就是辣眼睛”。

对于争议双方认知上的差异，澎湃新闻评论称，恐怕无法断言杨丽萍与网友“谁对谁错”，因为两者的讨论可能不在一个维度。前者考虑的更多是“如何理解艺术”，而后者要问的是“艺术表达的限度”和“观众的感受”。

如果要从一个相对公允的角度评价的话，其实不应仅凭几张演出的剧照就草率评判一部舞剧“尺度过大”，甚至以此下定论来攻讦艺术家的“用意”。有看过现场演出的观众就指出，目前网上流传的演出照片很多是片面的，甚至有故意选取的嫌疑，“非要选几张拍摄角度看起来像没穿衣的照片，其实人家什么都没露”，还有观众表示，如果真的在剧场看，融入剧情后是不会觉得有违和感的。对比微博等社交媒体的“吵翻天”，在以观后观众为主的各大评分网站上，虽也有对《孔雀》等舞剧的差评，却极少直指造型尺度问题，更多指出的是内容和故事上的不足。

据此前报道，杨丽萍的徒弟肖蓉浩也曾经因在短视频平台发布一段与男舞者贴身亲密舞蹈的视频而引发争议。当时，肖蓉浩就回应称，将舞台艺术搬到日常所见的社交平台上近距离观赏，与看舞台上的表演，其实是非常有出入的。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在舞台上需要投入真实的情感，才能让观众在剧院有更好的观赏体验。

艺术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不同的人对艺术的感受力显然各有不同，无法一概而论，每个人都有选择角度做出评价的权利。面对一部有争议的艺术作品，其实最好的筛选机制，就是鼓励各式各样的评论“众说纷纭”，最后用时间和市场去检验作品的成色。如果一部艺术作品真的让大部分观众尴尬到“脚趾头扣地”、感到道德上的强烈不适，显然它也无法通过市场长时间的检验，必然会被淘汰；但如果一部艺术作品真的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那么无论它在当下有多少的非议，也无法阻止它被人所热爱和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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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刘珂